江羽看到了，她抬头看商少谦，“没发生实质关系，却毁了宫总的名声，我够狠吧！”
商少谦皱皱眉继续整理桌子，“打卦算命的，听听就罢了！若真信那些，人还能进步吗？江羽你若真喜欢慕尼黑，也可以一直留在那。江奶奶有你叔叔，宁可有他爷爷奶奶和我爸妈，这些不全部是你的责任。”
商少谦的引申意很清楚，你若喜欢宫承忆，可以为他留下。
江羽大脑迟钝完全没理解他的重点，“我一句德语不会说，又没去过慕尼黑，喜欢从何谈呢？”
商少谦想说从人谈，从宫承忆谈，迟疑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当然我希望你回来。”
江羽微笑看着商少谦，“知道了。”
……
这天江羽老师的瑜伽会馆活动，江羽抓赵亮做壮丁去帮忙拍照录视频。
赵亮最近心情都格外的好，两人一出发，他就不停地问，“羽毛姐几点表演那个空中荡秋千的？”
“18：00――19：00上课，空中瑜伽，我都和你说三遍了。”
“羽毛姐，你们今天这地方真的可以免费去体验，不论男女。”
“是，老师的新店开业，做活动免费参观免费试听。”
“那会有男的去听吗？”
江羽被问烦了，“是允许的，有没有人去不知道！我们老师怀孕了，我怕她太辛苦，才让你帮忙录视频、拍照，废话真多爱去不去。”
赵亮嘿嘿笑起来，“脾气大的女生，一般是靠能力撑着！去，必须去，圣诞节你一单大剩只能用工作打发时间，多凄凉，作为亲密战友的我必须来捧场啊！”
“圣诞节，对啊，今天是圣诞节。”江羽低沉的语气透出无尽失落。去年圣诞节她是和宫BOSS一起过的，后来不欢而散……她沉默中想起那首古诗“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赵亮也不说话，他在策划呆儿的圣诞晚餐。他的车停在瑜伽会馆门口，就位置发了出去。
跟江羽走进去后，赵亮像猪八戒进女儿国一样四处张望，江羽把赵亮安排到空中瑜伽教室外的休息区，“坐这等，我去换衣服。”
江羽再出现在赵亮面前时，赵亮小眼睛瞪大盯着江羽半天才舔舔唇，“姐姐你就穿成这样练瑜伽啊！我算知道，为啥宫总要让你做他瑜伽教练，有事没事让你上课了！你不穿泳衣出来，我天天跟你混，都没发现你身材这么滴好！”
赵亮依然上下打量着江羽，江羽就站那大大方方让他看，“能不能专业点，你是摄影师！这叫连体瑜伽服，长袖，不是泳衣！”
“这白花花的后背，大长腿都露着呢！”赵亮凑近江羽咬耳朵，“教室里边的学员都在看你。”
江羽不以为然，“这和舞蹈服比就少个裙子，再说下边穿着是踩脚裤呢！农民样，你进去看看学员都穿什么。老师在里面，我先进去，你等上课后再进，拍我每个示范的标准动作，再录几个学员同步动作比较好的……。”
“行，行！不用你嘱咐，哥们儿是摄影发烧友，专业着呢，你快进去吧！”赵亮忙不迭的赶江羽，手机一直在口袋里震动，他着急接电话。
江羽还就是不放心，“我们老师怀孕4个月，别拿闪光灯拍她。给我拍美点儿，老师要用于以后广告宣传的，还有你修图时也上点心……”
“哎呀姐姐快进去吧！”赵亮推开，江羽这才进教室。
赵亮神速拉上门，拿出电话，“喂，喂，谦哥啊！”
……
江羽作为助教，上绳在老师的口令引导下做着各种体式，赵亮边用相机拍边蓝牙同步到手机，往外发图片。
瑜伽馆外，商少谦停好车就接到赵亮发来的图片，他凝神盯着手机根本移不开眼球，“小丫头这是找到小时候练舞蹈的自信了！”
副驾驶位的迟晶晶凑过来看，“真漂亮！”
商少谦收起手机，“我上去看看。”
迟晶晶看着商少谦开车门，“少谦你可真要想清楚，像江羽这样漂亮、懂事又自立的姑娘很讨喜，你就这么把她放走了，万一不回来怎么办？”
商少谦转头看着迟晶晶，“羽毛要飞就不能压着她。当然若是我的，早晚会回来；不是我的……”他勾勾唇，“若不是我的，她早几年就该有男朋友了。江羽从小被她奶奶束手束脚管着，我想她从今往后有独立的人格和自我。”
迟晶晶清清嗓子，“不能否认，你现在有非常优秀的竞争对手，再说也已经不是她读书时代了。旁观者清，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中国人都懂，我得提醒你一句。”
商少谦长吐口气，“那我就赌一次。”
“输了呢？”
“输了——我还是她哥，这身份没人能抢走。在我眼里，她的幸福，比我的幸福更重要。现在她的心就像羽毛，自己都不知道往哪飘，应该让她自己找对方向。”
……
商少谦到江羽教室外，一群学员都坐在垫子上，看江羽在前面的吊床上表演空中舞韵，小腹微有凸起的老师和赵亮站旁边。
商少谦隔着玻璃很认真地看江羽表演，足足3分58秒，他没眨动一下眼睛，凝神静气地看着，甚至到最后他连呼吸都屏住了，江羽的空中舞韵美得令人窒息。
教室里掌声不断，江羽跳下吊床很优雅地转身鞠躬。
“好，下课！”老师又在旁边低声和江羽说两句，“辛苦了，回去吧，和你朋友去过圣诞节。”
江羽往外走，赵亮屁颠屁颠再后面跟着夸，“羽毛姐你绝对是我偶像。”
透过玻璃，江羽看到商少谦很意外，“少谦哥怎么在这？”
“那什么，不是过圣诞节吗，我叫大家一起吃个饭。”赵亮还是帮江羽推开教室门。
江羽走到商少谦面前喘着粗气，“商警官今天居然有空！”
商少谦将江羽身前微有散乱的麻花辫顺到身后，“嗯，穿这么少冷不冷啊！”
江羽往商少谦跟前凑凑，指着自己的脸，“你看我脑门儿、鼻尖全是汗珠，相当累！看了吗，我表演的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