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离开北京

筱凡在总公司人力资源部如鱼得水时,另一位哥们要离开北京了。这天正忙写材料,接到杨达的电话:“周末周通要离开北京了,我们去送送他吧,喊上一珍”。

“他离开北京有什么可送的”?筱凡不解地问。

“他是全家离开,北京的房子卖了,和他媳妇回广西南宁”。杨达解释说。

“啊,怎么要离开北京呀,人家北漂逃离北上广,他凑什么热闹呀,房子都买了,还在红领巾公园旁,我羡慕都来不及呢,为啥呀,那我和一珍说下吧,到时一起过去”。

周六一早,一珍开车带上筱凡,杨达自己开了车,两路出发准时到了周通家,一进门,已是家徒四壁,收拾得干干净净。

周通讲:“在北京待烦了,感觉即使有家还是很孤独,工作上也没太大进步,看不到特别的希望,而且孩子的户口也过不来,以后考大学会很麻烦,跟李总去长沙后,又是两地分居,想来实在没多大意思,所以干脆回去。用这套房子的钱我们可以在当地买一套更大一点的,剩下的资金用来创业,到南宁的郊区做个绿色生态园区,周末附近的市民可以去休闲渡假”。

据一珍了解,一般女性还是愿意待在一线城市的,所以不解地问周通媳妇:“你也愿意回去呀?

周通媳妇说:“南宁是我家呀,我当然愿意回去了”。一珍无语。

筱凡问:“你这套罗马花园的房子卖了多少呀”?

“近500万吧”。

“可以呀,你现在手握500万现金了,土豪呀,我啥时能买上房呀,原来感觉工资涨了不少,还以为自己乌鸡变凤凰了呢,原来一看这房子,连乌鸡都不如了”。

“你还用愁,嫁个富豪不结了,不用你奋斗了,唉,对对对,姜磊成款儿了,怎么样了呀,是不是重归于好,握手言合呀”?一珍揶揄着说。

“能怎么样呀,以前伤过人家,现在别人强大起来了,我好意思吗我”。筱凡装清纯地说。

“那有什么,姐姐我去问他直白的,行就结婚,不行拉倒,不能玩暧昧”。一珍傻乎乎地说。

杨达一把拽了一下一珍:“你也真是的,筱凡还用你管呀,人家都当上人力资源部老总了,个人的事儿不在话下。还是关心你自己吧,我听说…”边说杨达边看了一眼一珍,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听说赵明笛可是一直在等着你呢,给他介绍对象他一律不见”。

听到赵明笛这三个字,一珍内心忽地被划了一下,像是心被割破一般,疼的厉害。好久没听到赵明笛的信息了,在心里问了一千个一万个他过的好不好,无论好亦或不好,心里都是痛楚。

安奈住情绪后,一珍强作欢颜说:“我现在这个样子,饭碗都没了,怎么谈婚论嫁,再说吧”。

周通转话题:“看你们活蹦乱跳的挺好,我回去重整旗鼓再出发,有机会到广西去看我呀”。

“一定会去的,你就大干一场吧,没准我去投奔你,如果职场再不如意我决不再动摇了,一定也去试一把,那怕头破血流也不后悔”。一珍鼓励地说。

“后悔也没用呀,反正即使后悔也不能说后悔”。杨达和一珍关系较好,说话随意些。

3人在机场依依惜别周通后,杨达提议大家好久没聚了,在市内约个餐厅,请2位一起吃午饭。

饭间,筱凡问:“一珍姐,还在学校消遥呢”。

“我哪是消遥呀,我是无奈之举呀。前两天和李娴在一起,李娴还关心你个人的事儿呢,对了,她说原来给你介绍那个顾凡生,都升处长了,现在还单身呢,要不要约个时间见见”?

“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单着呢,不会有什么怪癖吧”?

“看你说的,银行工作就是太忙,天天加班,银行的大龄女青年更多,再者人家顾凡生眼光高吧,或许挑来捡去挑花眼了”。

“嗯,有可能,书香门第,年纪轻轻已成处长,前途一片光明,不过离何曾的能力还差点吧,你看人家李娴,住着豪宅,开着豪车,吃穿用度全是大牌”。筱凡羡慕地说。

“李娴现在不开车了,已经有司机了”。一珍轻描淡写地说着。“但这些都是她自己挣来的,她支行已经在北京分行数一数二了,你知道她多拼吗,生完孩子出院的第二天便去上班了,把自己的豪宅抵押出去帮客户贷款,感动得客户把他的同事、朋友,以及他桃李满天下的学生都做了鼓动宣传,介绍了很多大企业、私人客户到李娴支行存款”。

“上次咱俩去参观的大房子帮客户抵押了?!她也太有魄力了,嗨,不过,没有何曾能有她的今天吗?鬼才相信都是她的能力得来的”。筱凡有些醋意地说。

“即使没有何曾,只是时间问题,时间或许会迟两年,我相信她一样会取得今天的成绩,我倒觉得兴许没有何曾会更好”。一珍替李娴辩解。说完欲言又止,若有所思,接着自言自语道:我已经闻到一股气息了,有种不祥的预感会在李娴身上发生。

“听说单伟跳到HZ人寿了?他买房了吗?原来不是一直没买吗,朱敏姐怎么样了?我不上班与世隔绝一般,也很少和你们联系了”。一珍关切地问。

“单伟没买呢,还租房呢,我也有段没和他们联系了,只知道他跳HZ时给了部门副总,薪水应该也翻了吧。朱敏姐还好吧,公司照顾她把她的户口给转过来了”。筱凡回道。

“是吗?KT很人性嘛,户口指标竟然给了一个没权没势的员工,这要老板特批吧,看来老板真是宅心仁厚之人。前两年我推荐朱敏姐来合资公司,想着薪资高,她能过得稍微宽松,看来没去是对的。户口转过来,他儿子考大学省心多了,真替她高兴”。一珍羡慕地说着。

筱凡接着说:“可朱姐的老公不争气呀,不上班也不管家,还要朱敏姐养他,听朱姐说她要求离婚,可老公迟迟不答应,闹了几年没离成,准备走起诉程序呢”。

“朱姐真是不容易,一个人养全家,日常消费、孩子上学、租房子,全靠她一人工资,真是难为她了。我们要想办法力所能及地帮帮她对她也是精神安慰,要不一个人多难呀”。一珍对杨达和筱凡说,俩人点头应承着。

杨达说:“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我要调回总公司了,银保部副总,一珍,完成你未完成的“遗愿”。

“你才遗愿呢,你看你,一天银保没做过,就让你做总公司银保部副总,又抱上谁的大腿了,可以呀,在KT如鱼得水,前几年户口早早转过来了,现在还去了这么好一个部门,我做了那么多得不到晋升,你倒好,没有天理了”。一珍开玩笑说。

“我想去资管呢,谁让我去呀,业务部门有数据有考核压力”。杨达竟然卖乖说。

“你还想上天呢,去摘星星呀,真是的,你攀上谁了?坐上火箭了,我都不知道你啥时去分公司做了副总,现在说调回总公司就调回了”。张一珍嘴不饶人地说。

“就是那个杨副总裁,杨达成了小鲜肉,算是抱上她的大腿了,欣赏有加,反正我们这些后娘养的就要吭吭哧哧只有吃草干活的份儿,哼”。筱凡阴阳怪气地说。

“你还后娘养的,没许宏图你能升吗,我可听有些人的闲言碎语了。要说一珍骨头硬我着实还信,这骨头硬又如何,下场就是只能去读书了”。杨达不客气地说。

“你瞎说什么,什么闲言碎语,许宏图有家有口的,可不敢乱说”。筱凡力辩道,为了睹住杨达的嘴,再者确实感觉自己和宏图看不到希望,接着说:“一珍,李娴不是说那个小顾都升处长了嘛,还单着呢,要不哪天见见”?

“好呀,我待会给李娴说声,让她和顾凡生约时间”。一珍接着:“点菜,我饿了”,一珍不想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和赵明笛还在僵持着,烦心。

“来,服务员,点几个硬菜。安慰安慰这两颗受伤的心灵”。

“嘿,你还来劲了,我们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泪的才奋斗到这个位置,你轻而易举就和我们平起平坐了,别忘了,当时我俩已是部门经理,你才刚毕业”。筱凡想起自己不愤地说。

“我在支公司业务压力有多大你们根本体会不到,这是一线的一线,最基层的基层,各条线的指标我都要背,一珍你在分公司做银保感觉压力大,那只是一个业务指标,我们支公司一旦业务下滑,一天能收到N个打给我的督促电话。自己吃的苦只有自己最清楚,总是看到别人风光无限、光鲜靓丽的那一刻,岂不知是背后长时间默默无闻的付出、辛酸甚至煎熬”。

“对,一珍,我在西直门附近看了一套小两居的二手房,在市中心工作生活更方便些,你哪天一起去帮我参谋一下吧,现在南四环的这套房子涨了不少,我是居住兼投资。杨达插开话题。

“可以呀,多少钱1平”?

“5万多点,房主急着出手,比同地段的稍微便宜些”。

“不用看,闭着眼抓紧买吧,房子还有上涨空间,你看每年涌进来一波一波的人,不都得买房子住,刚需人太多;放眼看看外面的世界,香港弹丸之地,每平米几十万,美国一路上涨了30年,还在涨,所以纵观内外部环境,该出手就出手吧”。一珍肯定地说。

“你最近咋样了?我认识一个朋友去筹备一家新公司,要不你过去看看”?杨达接着关心道。

“我在XX时,工作关系认识一个监管部门的领导,帮我推荐了一家公司,过几天就上班,职位还是北分银保副总,你朋也友那里就不考虑了”。一珍回道。

“那为一珍重出江湖,旗开得胜干杯”!杨达提议、筱凡附合着。

一珍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