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生连忙回道：“我对户口从来没有考虑过，你想如果户口都能成为障碍岂不太可悲了，再说了我不还是北京户口嘛，以后孩子上学什么的都不会受影响”。

一珍说：“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不，是我们在座的三个美女都很高兴，因为我们三个在某种意义上都是外地人，我可知道在你们所谓的北京人眼里，有些人是很排斥我们这些个外地人的”。

小顾接着说：“排斥可能或许是多年以前的事儿了，随着近些年的发展，北京人是越来越包容了，不象上海称外地人是乡巴佬，不是说住在二环内的都是煤老板暴发户，三环内是CEO，四环内的行业精英嘛，老北京人都住在五环外呢”。

一珍说：“这话我爱听，看来我得在四环内买套房了，咱不能住在五环呀。要不又和北京人搅和在一起了，咱可高攀不上北京人呀，也就筱凡还有机会了。唉，李娴，筱凡你们干嘛呢，就等着吃饭呢”。

筱凡说：“我看你们聊得挺热乎，一资深美女一阳光帅哥，旁边还是一大美女，我只有吃的份了”。

这时李娴响应一珍的号召，低头对着筱凡说：“你看怎么样，派头气势像不像发哥，还是德华，人家长得帅，工作也不错，小伙子很有潜质，深得领导信任，说不定再过几年你就是行长夫人了，再加上人家家庭条件也不错，知识分子家庭将来对孩子教育都会很好的，而且在学校有一套房，外面还有一套大房子呢。一结婚直接有房有车，过上北京人的日子了。总之，我认为无论从世俗物质角度还是精神层面，小顾都不错”。

筱凡小声接着说：“得了吧，我才不稀罕什么北京人不北京人，我看他太年轻，可能我们不太合适”。

“你这叫什么话，一句话还没说呢，看了一眼就说人家太年轻，难道年轻不好啊，你想找个老头子，不会是想嫁大款吧”。李娴有些着急地说。

李娴没想到筱凡一见面就给出结论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但既然来了，也得热热闹闹收场，不成大家做个朋友也未尝不可。

于是她又想到自己的工作，问问总行有关她们这批人有什么评价没有，她问凡生：“小顾，总行对我们下去锻炼的这批人怎么个看法”？

顾凡生说：“娴姐，大家都很看好你呀，一致认为你是最具成长性的。我就特别看好您，凭您的聪明才智，娴姐马上会成长起来的”。

李娴谦虚中有些焦虑，急切地解释说：“成长性的意思就是有提升空间呗，没办法呀，人家都有背景，有人脉，有好爹，我要靠自己呀，唉，你们得多帮我呀，不能见死不救呀，要不我就死定了”。

“这才是总行的人看重你的一点，他们都靠老爹在保驾护航，但这些资源都不是长久的，你拥有的勤奋，聪明，这些资质才是长久的，也是个人最好的资源，虽然没有关系但是善于利用关系呀，四两拨千斤可不是每个人都会用的”。

李娴听了淡然一笑，马上眉飞色舞地说：“你看你看我兄弟多会说话，小顾一表人才，有才有德，德才兼备，长得又帅，后边可是有一加强排呢”。

一珍说：“我也看出来了，小顾人不错，言谈举止间透出的英气和神色，非受过良好的教育及家庭教养是做不出来的”。

小顾谦虚道：“你们过奖了，我还要向你们学习呢，你看你们个个都是独挡一面的行业精英，人又长得漂亮，工作努力向上，前景一片大好呀”。

李娴说：“得得得，别在这儿互相吹捧了，菜上来了，我们快吃，筱凡今儿你可是主角，我们不能抢你的风头，凡生，照顾好筱凡”。

上来一盘水晶虾球，凡生趁机夹了一个虾仁给筱凡盘子里。

筱凡连忙说：“谢谢，我自己来”。

李娴为了活跃气氛，边吃边说道：“我给你们讲个小段子，讲完了帮我拉存款呀”。

筱凡笑着说：“我的妈呀，怪不得人家说，一人在银行全家跟着忙，一人做保险全家不要脸，我们是即跟着你忙了也不要脸了，吃着饭还念念不忘你的存款，你们银行该发给你一个“工作狂”的奖状，贴到你办公室”。

李娴抢着说：“得了吧，我们银行才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呢，美女们，支付宝听说了吗？我给你们讲一个有关支付宝营销的故事：如果我是全国人大代表，我一定上一个提案：纳税的时候采用支付宝，等政府做出成绩或者兑现承诺了，我们才确认支付，不然全额退款。那时，政府官员就会追着我们的屁股喊：“亲，给个好评！亲，选我咯，包为人民服务亲，亲！政绩在这里，请查收，亲”…….

一珍听了说：“支付宝的营销真贴切呀，确实解决了在淘宝上买东西的困惑，估计支付宝以后前途无量。唉，看你拉存款这么努力，我们俩个除了保险公司几乎不认识其他人，你说吧，能帮上你什么忙”？

李娴说：“这就对了，保险公司才有钱呢，你们的钱有一部分必须要存到银行的，而且占大头，目前大额存款和企业债券是保险公司的主要投资渠道，投资比例占到70%以上呢，所以，你们公司的钱一定会在银行存，只不过协议存款的提成少至又少。还有你们总公司员工400多号人的工资发放也是一块肥肉呀”。

一珍直截了当地说：“我们的工资在隔壁的ZZ银行，Z行年底时送给财务部办公室那么多颗绿植呢，这是我们能看得到的，看不到的就不好说了，所以我估计这一块你撬不动，别想了。协议存款这一块倒是可以试试，这一块不在财务部在投资部，我们马上就要成立资产管理公司了，原来的投资部总升格为公司副总兼资管的总儿，此人是我们一起从PA过来的，我可以牵个线试试。但人吧，一旦往上升了，眼睛就往上看了，是不是念旧情我也保不准。但能不能成也看你们行的整体营销能力，我认为你们做这些业务不是个人的关系就能搞定的，还要银行整体的实力和系统性的支持”。

李娴说：“好呀好呀，先甭管能不能成，总得营销一下再说，那我就拜托了”。

顾凡生端起茶杯说：“祝娴姐旗开得胜，拿下一个大单。我以茶代酒感谢李姐帮我介绍对象，我父母这边有些学生已经是单位的领导了，我也让他们帮帮忙”。

李娴一听：“那我太感谢了，看来我得做好“售后服务”了。呵呵。刚忘了说了，大家伙帮我拉来存款，我把我的提成奖金给大家，我们行里的奖金还是不错的，1个亿可以提N多万的，不过如果是保险公司的大额协议存款就少得可怜了，但还是有的啊”。

李娴为了在这批“育婴计划”里能够出类拔萃，鹤立鸡群，干脆把自己的干粮都让出来了。因为她知道朝前走得越快，把其它人拉开距离，越能占据优势，自己已经划定在这个“堆”里了，就必须在这里一鸣惊人，而且在自己本身条件不如同类的前提下，如果能战胜“同类”，那自己的分数将会大大提高。

为此暂时舍弃“钱途”而为了冲锋前途，她认为还是比较划算的，要算大账。别人营销有钱有势的老爹，靠的是老爹一人的力量，而她动员所有的亲朋好友，把她们加入到自己的利益体里，小人物也能发挥大热量，俗话说：3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

听得一珍和筱凡两眼发光：1个亿就有N多万呀，这是多大块馅饼呀，几十万可以买三环边上的100平房子了，顶我们几年的工资了，妈妈呀，干脆拉存款得了。

一珍对李娴说：赶明我在保险公司混不下去了，也去银行得了，你到时给我推荐一下啊，咱别的不敢吹，营销还是自学成才无师自通的，想当年我大学刚毕业误入歧途，歪打正着，咱小小年纪也是PA高峰会议的一员呀。李娴接着说：“嘿，你要混不下去，我们都要饭去了，凭你那股工作的拼劲，公司敢炒你，老天都不会答应，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领导可真是有眼无珠”。

筱凡笑着说：“你别抬举她了，她本身就自信得不得了，一会儿就飘起来了”。

一珍说：“嗨，你怎么说话呢，李娴说的都是实话，羡慕嫉妒恨了吧，我们是大学同学，李娴最了解我了，想当年咱也是大学校花呀，为我买饭洗碗送电影票的男生一串串的，跟珍珠似的数都数不过来。哈哈，不过李娴也是屁股后边一群群的，最终这朵花被家骏同学抢到了”。

李娴接着道：“好了，好了，这个我承认，越说你越瞪鼻子上脸了，呵呵”。

顾凡生看这架势说：“你们仨个在一起真热闹真好。来，再吃点”。说着顺便给筱凡又是夹菜又是拿纸巾，殷勤了一翻。但筱凡始终并未提起兴致，只是礼节性应付。

热闹而冷清的饭局结束了，筱凡终于应付完毕，回去的路上，一珍问她什么感觉，筱凡直接说：“没感觉，总感觉小顾有点小，但我承认人家条件还是不错的，只是可能我们不适合”。

第二天，李娴打电话问筱凡说：“小顾感觉你挺好的，人家专门让我问你什么态度呢，是不是可以处一下，不要那么早下结论”？

筱凡挺歉意地说：“谢谢你了，娴姐姐，让你操心了我都不好意思呢，不过，我还是觉得我想再等一等。”

李娴一听没戏，心里盘算着：“这可怎么给小顾说呀，人家还盼着呢，而且最重要的我的存款小顾还帮忙吗，完了完了这边又完了”。

再不好开口也得张这个嘴呀，李娴硬着头皮给小顾打了电话，筱凡对你印象挺好的，但她说她父母很迷信，让人看了生辰八字，说是八字不合，她也只能作罢，说做个朋友还是好的。李娴话风一转，咱这么好的条件不急，回头姐再给你介绍更好的女朋友…之类的话搪塞了过去，凡生一眼便能听出个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