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章 越作越妩媚

廖城安内心独白之歌

从时间上算,这个可怜的孩子,既有可能是廖城安的,也有可能是沈澈的。极其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身为孩子的母亲,廖顶顶真的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那段时间她的□太密集,而她一直认为自己的体质不会轻易怀孕,连带着连日常的避孕措施做的也不大上心。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廖城安这份伤痛和笃定是从何而来,以至于她陷入了片刻的沉默,没有立即出声反驳。

“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我的,我们那么适合彼此,顶顶,我每次都在你体□,我们早就该有个孩子……”

廖城安拂去她脸上黏着的湿发,声音里透着难过和自责,见她垂下眼不说话,他忍不住再次吻上她的脸颊。

“是我不好,那天不该在车里吓你,我不知道你有孩子,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那么做。”

他脸上的悲伤不是刻意假做出来骗她的,这一点廖顶顶能分辨得出来,她仍旧保持着沉默,只是并未急忙躲开他。

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有愧疚心理,会不会导致他卸下防备之心,又或者对其有所退让,甚至是百依百顺呢,她暗暗苦思冥想。

见她不说话,以为廖顶顶还怨恨着自己,廖城安慌忙握住她冰凉的手,放在自己宽大的掌中轻柔地揉搓起来,试图让她感到温暖。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大颗的雨滴砸在车窗上,发出不小的声响来,谁也不说话,直到廖顶顶因为口渴而舔了舔干涩的唇。

她的细微动作让廖城安一拍脑门直呼差点儿忘了,转过身子从车后座拿过一个保温桶,打开来,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汤。

“家里阿姨以前伺候过月子,说这种汤女人小产后喝滋补身体。”

廖城安给她盛了一小碗,语气里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不懂这些,只是怕她落下病根儿。

淡淡地瞥了一眼他,廖顶顶并没有马上伸手去接,她闻了一下,声音平静道:“这个是参芪母鸡汤,沈澈最近一直帮我进补,喝太多反而对身体不好了。”

言语中已经有明显的拒绝,廖城安一愣,表情讪讪,但又无法强迫她必须喝下去,只得重又倒回去,慢慢旋紧保桶。

看着他一脸失望,廖顶顶心头涌现出深深的快意来,嘴角不自觉地绽开一抹冷笑:廖城安,你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吗,真好,这感觉可真叫人舒服啊。

他恰好捕捉到她嘴角的笑,不禁一愣,心底那一丝担忧和疑虑逐渐扩大,廖城安忍不住皱眉开口道:“顶顶,医生怎么说,你告诉我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她不答,却只是继续冷笑,那笑容益发诡异,笑得让他整个人都犹如坠入了冰窖之中。

不会的,她不会因为恨自己,就能狠心剥夺一个无辜的小生命来到这世界上的权利!

他握着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牙齿颤抖,格格作响,死死盯着她那张无比熟悉此刻又无比陌生的脸。

“是不是沈澈逼你流掉的,还是你自己因为恨我,不愿意把他生下来?廖顶顶,你太狠了,你恨我朝我来,你怎么下得去手,你……”

他扬起手,想要打她,这一巴掌却始终舍不得落下来,最后,廖城安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啪”一声的同时,他的眼圈也跟着红了。

“一定是他逼你的,顶顶,我不信你对我一点儿感情都没有,我不信!”

猛地攫住廖顶顶的双肩,廖城安忍不住用力摇晃着她,试图想从她的嘴里得到能够慰藉他此刻痛苦内心的答案。双目如火,他几乎从未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连廖顶顶都忍不住掀起眼皮仔细看着他难得的失控表情。

“孩子的事情是意外,我只说这一次。”

她尽量让语气冷静,甚至已经带着冷酷的意味,余光瞥见那被放在一边,孤零零的保温桶,她心头竟渐渐滋生起了一丝悲悯味道——就连毫无血缘关系的廖城安都会心疼自己,吴敏柔还是她的亲阿姨,为什么会那样灭绝人性呢,难道说女人的妒忌心理竟是这样可怕,甚至可以六亲不认吗?

“只要你说,我就信,以后不要再糟蹋自己身体。”

廖城安不由分说地将手心贴到她的小腹上,隔着丝滑的衣料,他能感受到她温热的肌肤和微微的起伏,就在不久前,这里还有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可他尚且来不及看看这个美好又残酷的世界。

“我早已经过了用疼痛来提醒自己还活着的年纪了,开车吧,我要回家。”

她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移开,之前那微微的刺痛感飞快地消失,她不可以有任何慈悲心肠,那东西太昂贵她要不起,她所能做的就是拿一条贱命和这个操蛋的社会拼了。

远远地就看见家门口的小花园前站了个人,撑着一把打伞,雨幕在他周围形成一个小空间,从他湿透的裤脚来看,起码已经站了半小时。

车子缓缓停下,雨刷却在不停晃动,让不甚清楚的人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在等你。被人等的感觉应该很好。”

倒是第一次认真打量起不远处那个男人,抛却了成见和厌恶,作为男人,廖城安很想说一声,沈澈其实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只可惜他娶了自己最想娶的女人。只这一点,他便不可能和他做哥儿们。

“好不好,自己尝试不就知道了?你我都知道你不缺女人。”

廖顶顶没急着下车,嗤笑一声。

“比如朱俏?呵,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人不丑,有家世,虽然任性娇蛮,那这世上懂事的女人只有别人家的老婆。”

廖城安拿起烟来点上,抽了一口,口中嘲讽着,如果他的下场只能是和这样的女人厮守一生,那他恨不得下一秒就去死。

“廖鹏最近没有什么对策?我不信他察觉不出来风吹草动,毕竟官场混了那些年,这点儿政治敏感没有,早就死了。”

廖顶顶抬抬眉,伸出手按在冰凉的车窗上,雨滴隔着玻璃一滴滴淌下,她无法触摸得到,就像是沈澈的心一样,叫人心生烦乱。

“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最近他深居简出,除了必须出门,几乎都不离开书房,对外宣称是养病,但我觉得是在谋划什么。找我谈了两次,大多是不痛不痒的问话,但却旁敲侧击,让我在我大舅舅面前多说说廖家的好话儿,我全都装傻而已。”

发妻刘依依故去多年,加之廖鹏又再娶,刘家对他这个姑爷早就心有不满,只是刘依依的长兄对廖城安有一份舅甥情,一看见他就难免想到早逝的幼妹,是以对他一直照顾有加,虽极少与廖鹏走动,却常常约廖城安一起喝茶打球。

作为建国前就颇有政治背景的刘家,此时在廖鹏眼中无异于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即使再顾及面子也要争取一把。

“只可惜,我妈死了那么多年,到最后他还要利用一把,真是无耻!”

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廖城安脸上闪过一丝痛意,廖顶顶看在眼里,却一言不发,她不想太早试探这个男人,毕竟血浓于水,男人拖泥带水起来,倒是恐怕比女人还要严重一些。

“看来这出大戏,才刚刚开始呢。”

她低低喃了一声,拿好自己的东西,推门下车。廖城安下意识地想要去抓她,却发现撑伞的男人已经看向这边,并且抬脚走了过来。

他看着沈澈走近,手里的伞遮在廖顶顶头上,伸手环住她的腰,那动作异常熟稔,一看便知道做过上百次才会有的契合。刹那间有种苦涩溢满心头,他努力强迫自己别过头去,在她关上车门的一瞬间,飞快地发动起车子,几乎像是落荒而逃了。

车轮溅起的泥水,再一次泼到廖顶顶的脚踝和小腿上,盯着那湿了一大片的裙摆,廖顶顶有片刻失神,直到沈澈的声音响起来。

“快进屋,怎么挨浇了?”

盯着她湿漉漉的长发,他的眼眸暗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那早已消失不见的车子,廖城安的存在,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不是吗。

点点头,廖顶顶贴向他,和他一起回家。

身后,在沈澈曾站立的地方,则是一地被雨水冲刷得糊成一团一团的烟蒂,他等了她几乎一个傍晚。

“我今天遇到了我曾经和你提过的那个警察,徐霈喆,还记得吗?”

洗过澡出来,廖顶顶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床边,沈澈已经在客房的卫生间里冲过澡了,此刻正靠在床头研究公司最新一季度的策划案,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他只开了床头的阅读灯,一小簇光晕照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很是温润的模样儿。

听见声音,他摘下眼镜,放下手里的文件夹,示意她走过来,将她抱在怀里,从她手中取过毛巾帮她擦头发。

“嗯,你提起过一次,好巧,居然就这么遇上了,怎么没请他回家吃顿饭?”

他自然知道廖顶顶有多信赖和感激这个他未曾谋面的男人,也清楚她是个念旧情的人,所以才奇怪。

“他是来执行任务的,我怕给他添麻烦,就先叫他去我之前的那房子里去住。等他什么时候有空再找他一起吃饭。不过,他今天和我说了很多,我之前很多事情都太钻牛角尖了,他让我心里舒畅了很多。”

伸出手抱住沈澈的脖子来平衡自己的身体,廖顶顶若有所思,她也奇怪,为何徐霈喆对自己会有如此深远的影响,以至于他的三言两语,竟比任何人对自己的苦口婆心长篇大论还要来得有效果。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以及磁场真的很微妙,我爱你,但你的话有时我并不能听得进去。他对我来说,甚至连好朋友都算不上,却让我甘心情愿地听他的话。这,可能就是言情小说里常说的那种‘守护天使’?”

歪着头,一手揪住沈澈的睡衣前襟,廖顶顶若有所思,她的表情让沈澈微笑,故作醋意大发道:“我的太太居然会因为别的男人的话而露出这种表情,我可真是酸死了!”

她轻笑,抱着他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刚要离开,反被他抱得更紧,像是怕她立即要挣脱开似的。

“顶顶,你吓坏我了,我以为……以为要失去你了……”

沈澈闭上眼,狠狠吸气,嗅着她身上的甜香,有种疲惫的恐惧。

廖顶顶抱着他的头,轻声重复道:“沈澈,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是你先不要我的。”

她那么爱他,根本舍不得不要,除了有那么一天,是他狠狠推开她,让她再没有留下的理由,再没了坚持的勇气。

“我想要狠狠报复吴敏柔,叫她也尝尝什么叫一无所有,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摩挲着他略显坚硬的短发,廖顶顶低低出声,然后将自己找了个职业骗子的事情简单讲给沈澈听。

他听得仔细,略略皱眉,不时轻声打断她,追问一句两句,然后便不做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不坏,你只是太寂寞了,不知道做什么,只好打着‘复仇’的旗号给自己找事情做。如果这样你会觉得快乐,我不反对,只是别让自己陷入仇恨中就好。”

他细细思索,继而出声,将脸贴在她胸口,听着她的心音。廖顶顶的手沿着他的脸颊渐渐向下,滑向他的睡衣领口,不停,继续探寻。

体温在掌心中升高,寸寸肌肤变得灼热,就在她的小手快要掐上他胸膛的一侧凸起时,急促喘息的沈澈拉住她的手,急急提醒道:“别乱摸,你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要叫我难受……”

廖顶顶却不理会,换了空闲的另一只手继续作乱,她舔舔唇,冲他妩媚地笑,接着柔声道:“我有很多很多叫我们都销魂的法子……”

沈澈自然明白廖顶顶话语中的含义,只是他没想到她肯再次敞开心扉,这十多天来他犹如生活在地狱,畸形的夫妻关系让他痛苦不堪,一方面他担心她的精神状况,另一方面他又对“那件事”有莫名的隐忧。

“沈澈!”

她娇呼一声他的名字,为他眼中的失神感到无奈,这个男人啊,这种时候也会分心,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老天爷在讥笑她的魅力不够。

“乖,我不敢,我怕伤了你……”

眼神陷入一片迷蒙,那作乱的小手就在自己胸膛来回抚摸,细嫩的指尖儿故意玩弄着他的两个乳头,又甜又香的小嘴儿就在他颈动脉处不停轻轻啃咬,沈澈喉头来回滚动,努力用吞咽的动作来消褪奔腾狂野的欲望。

廖顶顶不说话,只是拉低他的头,凑上自己的唇,她缱绻地吻着他的下巴,但是很快,沈澈便反客为主,欲望令他浑身紧绷,手都在颤抖,此时此刻他比第一次触碰女人还要来得紧张。

刚洗了澡,廖顶顶身上只有一件宽大的浴袍,他的手顺着柔软的下摆探进去,刚一触到她细腻滑嫩的肌肤,沈澈就粗声低吼道:“你……居然里头什么都没穿!”

她抱紧他,为他的大惊小怪感到一阵好笑,轻声回应道:“难道跟自己老公睡觉还要包成粽子?”

他伸手逐一摸过去,抚弄着她高耸的胸脯和柔软纤细的腰肢,完美的曲线和极好的触感让他百般流连,滚烫的手心最终还是来到她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唔!”

她抽气,因为他手指的温柔撩拨,很快双眼都跟着湿润起来,一片水色。

沈澈淡笑,他最喜欢她这种表情,这才是真实的温柔的他的妻,略略倾起上半身,他居高临下地挑逗着她敏感的身体。

微微潮湿的地带很快湿泞起来,他很熟悉她的每一寸鲜嫩,娇弱的花蕊在他的一再抚慰下陷入颤抖,这种甜蜜的折磨叫廖顶顶快要承受不住,她虚弱地靠向他,两只腿直打颤。沈澈看出来她的无助,用力将原本站在床沿上的她一提,就势一拉,两人顿时翻滚在大床之上。

“小坏蛋,敢开始不敢继续的女人!”

一阵天旋地转,背脊贴向丝滑床单,廖顶顶急速喘息着,头顶传来沈澈的嘲讽,她刚要说话,两条腿已经被他提起来,一手抓住一边脚踝,朝两边一拉。

房间里的空调开到26°,明明是最舒适的温度,她却觉得好热,喉咙干渴,连带着一股莫名的焦躁令她呼吸困难。她只能抬起手,摸索着去触碰他。

沈澈抓着她的腿,却没再继续,撑起身体,直接将脸埋在她发烫的心口,沐浴乳的香气混着她自己的体味,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那软绵绵的肉。

“啊!”

没有准备的廖顶顶惊呼一声,那种微痛让她顿时兴奋起来,原本沉睡中的胸前两枚粉红的樱果也变成诱惑的枚红色,挺立在柔软的雪丘之上,随着身体的晃动微微颤动。

他的唇在她胸口留下一道道湿润闪亮的银线,在床头灯不算明亮又带着暧昧的光线下跃动着淫靡的光。忍不住用手去推他的头,想叫他停下,但到口的美味,沈澈又怎么能不吃?!

“不是要销魂吗?我就先试试你这□……”

他歪歪嘴角,将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全都放在口里嘬了几口,带出一缕唾液,直接就向下按住了她刚刚濡湿的花瓣儿!

他划着圈儿,不着急,温柔而带着占有的意味儿,就在廖顶顶快哭出来求饶的时候,他觉得她已经不会紧张或是疼痛了,这才探了进去。

一如既往的紧致温暖,因为太久没有被抚慰,他甚至能察觉到他一进去她就狠狠吸住了他,贪婪而急迫。沈澈微笑着压着她乱踢的腿,分在两边,不太施力就让她沦陷在自己的怀里。

“你这么乱踢乱扭,我就算不伤了你,你也不舒服,乖,静下来慢慢享受,我哪次不叫你舒服?”

吻住她想要说出拒绝话语的小嘴儿,沈澈缓缓移动手指,撤出来一些,又温柔地深入,经过了十几下的试探,他开始有规律有节奏地动起来:先是轻轻几下,然后则是一记有力的冲刺,在她忍不住呜咽的时候放轻力道,让她心痒难耐,却又清楚,再过几下又是一次疯狂。

这种明知道却又躲不掉的滋味儿,太刺激太美好。

她渐渐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两条腿无力地搭在他身上,再也合不拢,然后全身的感官细胞都集中在一处,全身心地感受着他藏在自己深处的细长手指。带了魔法一般的火烫指尖,几乎要熨平她的每一处褶皱。

全然地信任他,因为知道他不会弄伤自己,他在取悦自己,这让她安心也愉悦,女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满足。

过了不一会儿,沈澈松开她微肿的嘴唇,让她先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重新压住她,轻轻含着她的嘴唇,将她的低吟全都吞下。他看着她迷乱的神情,不自觉加快速度,伴着令人想要尖叫的节奏,他忽然停下,将原本只是进出的手指左右用力扩展,像是在用力撑开她似的,另一只原本抚弄她胸口的手,也掐上她嫩得几乎滴出水的花瓣,向两边狠狠拧动拉扯!

来自内外的双重挤压撕扯让廖顶顶只来得及急促地尖叫了一声,眼前忽地像是被极其强烈的灯光晃了一下,有一瞬间的失明。她觉得喘不过气来了,像是濒死的鱼一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浑身蜷缩了几下,然后就从腰腹处升起一股酸麻。

她的腿再没力气,从沈澈身上垂落下来,细白的肌肤衬着深色的床单,一头散乱的发和急促的呼吸证明了方才的激情。廖顶顶的手还掐着沈澈的小臂,几乎要把指甲按折了,她半闭着眼,睫毛微颤,仍是如同漂浮在云霄中。

“顶顶,顶顶?”

沈澈见她许久不动,以为自己弄疼了她,赶紧将她的臀托高,细细检查,只见一片水光中只是微微翕动,并无破皮红肿,这才放下心来,一把将她抱住,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儿。

两个人紧贴着,廖顶顶感觉到他的火烫逼人,她的手慢慢滑下,温柔却准确地一把握住他,但她的手太小,一只根本圈不住他的。只是上上下下地动了几下,沈澈的呼吸就全都乱了,他闭闭眼,也伸手从她手里取出自己,哑声低语道:“这样弄你手腕断了我也出不来,我早就过了毛头小伙子随便摸几下就能射的年纪了。乖,趴起来背对着我。”

说话的时候,沈澈的双眼也是一眨不眨地直盯着廖顶顶,欣赏着她高潮过后脸上满足又迷人的神韵,这让他有巨大的满足感,喂饱自己的女人,这简直是除了征服全世界外,所有男人都会感到的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了。

廖顶顶嘟着嘴看了他一眼,此刻她有些倦了,但是见他胸膛上都是晶莹的汗珠,身下的火热也还没得到纾解,也可怜他的隐忍,于是哼了一声老老实实地翻过身去。

沈澈没急着扑过去,他将身上皱巴巴的睡袍扯掉,然后支起身体伸长手臂将墙上的开关按下,顿时,房间里亮了起来,不再昏暗,他可以好好欣赏着她完美的娇躯——

她背对着他,身体犹如一张平放的弓,修长的颈子纤细的腰身,还有饱满的臀,延伸成美好的曲线。沈澈伸出手,按在她的脊柱上,将她的臀和腿托高,调整成舒适的姿势。

“沈澈……”

廖顶顶咬咬唇,她还担心着,毕竟身体尚未恢复好,如今激情关头,她怕他把持不住。

他知道她担心什么,哑然失笑道:“放心,我不会乱来,你忘了,可是你先勾引的我!”

说罢,他并合起她细长的两条腿,不急着动作,而是伸手从脚踝处开始向上摸,细细地抚摸,温存又稍带力道,让她整个人很快又热了起来,发出低低的叹息来。

刚刚冷却下来的花瓣,再次湿热黏腻起来,沈澈闷笑,喜悦于她的敏感和妩媚,这才放任自己挤到她的两腿间,让自己一寸寸贴到她细腻的腿根处。

他烫得她浑身紧绷,难受地扭动了几下,这无意的刮蹭让他频频吸气,真想失去理智地疯狂占有她。

可他不能,这是他的妻子他的小家伙,只会用嘴逞能的坏心眼儿女人,他按住她的腰,宠爱开口道:“再乱扭,我就把你的腰儿折断呢小浪女!”

廖顶顶皱眉,讨厌他这么称呼自己,无奈被他按得死死的,她只得拼命扭着脖子,他的手臂刚好支撑在她脸庞,她想也不想就一口咬住他。

“叫你胡乱叫我,咬死你……呜呜……”

咒骂和指责还未完全喊出声来,廖顶顶就被他大力野蛮的冲撞给险些顶下床去,她敏感的身体无法适应这样暧昧的引诱,几乎要融化了,而且一股莫名的空虚感令她嘤嘤出声,似乎竟是在渴望着他的贯穿和填满。

“讨厌,讨厌你……”

揪着身下的床单,被他的身体全然地覆盖住,廖顶顶呜咽着涌出眼泪,却不是痛苦,而是一种无法被满足的需索。

他的身体比她还热,烙铁一样,汗水滴落,顺着他结实的肌肉淌到她身上,因为瘦,当弓起身体时,她的脊柱就变得异常明显,看得沈澈心酸,他要让她胖起来,肉肉的,健康地孕育着完完全全属于他们的孩子。

“别怕,我不进去……”

他俯身,撩起她的长发,顺着她的颈后一路向下开始吻她,廖顶顶犹如被电流击中,战栗起来,只得将额头抵在床上默默承受这可怕的索要。

他的力道和频率都是依照往常那样,模拟着真实的欢爱,只是地点是她的腿间。大力的冲撞让廖顶顶浑身轻摆,胸乳不停地蹭在床单上,带起异样的感觉,她忍不住发出柔弱的吟叫,让身上的男人怜惜的同时,也更想好好爱她。

渐渐地,他不满足于只在她的大腿根处的快速摩擦,火热在不断动作间,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渐渐向上顶到了她潮湿娇嫩的花瓣间,花蜜阵阵泛滥,叫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低低的单音节。

他咬着牙开始加快动作,他的坚硬和她的柔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整个人犹如成熟饱满的蜜桃儿,在他的攻占下滴出丰沛的桃汁,大片地贴着腿心涌落,空气顿时粘稠稀薄起来,混着甜美的淫靡气味儿,漂浮一室。

知道她累,身体又虚弱,沈澈真的很想快一点儿结束,但饿了十多天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总想获得最大的满足,不想轻易缴枪投降。无奈地咬咬牙,他抽出自己,将面朝下的小女人一把抱起来翻过身,再次面朝着自己。

“干、干什么!”

还以为他结束了可以放过自己了,没想到一转过来就对上他不知餍足的火热,廖顶顶结结巴巴道。

沈澈只是看着她一动一动的红唇,觉得那火燃烧得更炽,他伸手去摸她的脸颊,在她的唇微张的时候趁机将几根手指探入她小嘴儿里胡乱搅动,让她只能呜咽而说不出话来。

另一只手则是捞过几乎被踹到床下的一只枕头,垫在她腰下,然后他这才重新握住她的腿,重复着自己之前的动作。

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腰被垫起来了,廖顶顶仰躺着,可以看见沈澈的脸,也能看见自己并合的腿间有东西在不停地疯狂进出。这一幕太刺激了,她顿时红了脸,想要闭眼却情不自禁地收不回视线,有种从未有过的被全然占有的无措和悸动。

他的手指还在她嘴里搅动,带出大片唾液,顺着嘴角淌下,玩了她的小舌尖好久,沈澈才收回手,不过这次则是直奔主题。他早看出来她想要的更多,于是在不伤害她身体的前提下,尽全力满足她。

他用火热的大掌罩住她私密的花瓣地带,配合着自己在她腿间狂肆的动作,修长的湿漉漉的手指再次一沉,刺入了她湿腻的花径中,开始同一时间同一节奏的抽送。

沈澈闭眼,粗重地喘息,幻想着在她身体里的不是手指,而是自己,若不是仅存的自制力,他几乎都要撑不住。

她想哭,也想尖叫,但是事实上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放任自己给予最真实的感受,整个人都要麻痹掉,只有一处是灵动敏感又火热的,随着他的手指融化颤抖,爆炸成粉末儿漂浮在空中。

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肌肉贲起,全是汗,随着动作而起落,沈澈死死闭上眼,俯身含住廖顶顶的耳垂,低哑着开口乞求道:“顶顶,答应我,以后你只让我一个人操,我也只操你一个人,好不好,好不好,我爱你我爱你……”

闻言,她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哆嗦起来,她还来不及回答,耳垂上一疼,他已咬住她,全都给了她。

“我……嗯……”

她虚弱地应和了一声,只觉得腿上一热,然后就是深重的无力感和困倦袭来。廖顶顶最后的印象是,他抱着她躺好,又取来柔软的湿巾将她清理干净,然后盖上被子搂着她入睡。

那句“我爱你”却像梦魇一般,一遍遍不停在她的梦里回响,像是魔咒,她不敢听却又不得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