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里盛着一汪水雾,如被月色润洗过的琉璃。
利特张大嘴,发出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喘息,胸腔亦被震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湿透了。
破皮流血的下唇被唾液染得晶亮,氤氲开了浅粉色的血迹,像是搽了一层厚厚的脂膏。
他颤巍巍往下一探,股间一片黏腻,拉成清丝的淫水黏在指缝间,透着一股腥甜的味道。
“扑哧——”
双指急不可耐地摸索到身下,按揉片刻,那滴水的肉穴在发情中早已熟透,轻易就插了进去,溅出几滴淫液。
煎熬已久的后穴乍然吃到手指,立刻迫不及待地吮吸起来,肉道层层叠叠簇拥,汁水丰沛,膣腔湿滑滚烫,好似有无数张小嘴在嘬吸。
“呜、呜啊……”唇间溢出带着泣音的低吟,利特眨了眨湿润的眼眸,那灿金色的长睫,如雨后的银杏叶,簌簌一抖,晶莹的泪珠陡然滴落,划过脸颊,颤巍巍地悬在下颌。
黏腻抽插的水声,和着断续的呻吟,在湿气重重的屋内,沉闷而压抑地响。
——手指不够。
完全不够。
胸前略微盈起了丰润的乳肉,两颗奶头勃起,将病服顶出尖尖,很快,便浸出了两枚榆钱大小的湿印。
一缕奶香混进了狂暴的热橙信息素中。
利特的手紧紧抓着柔软的枕头,指骨支棱,泛着青白,手背上绽开道道青筋,打结的金发杂乱地垂下,将脸庞完全掩盖,只能看见乱发掩映下,滴着水的尖尖下颌。
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落在枕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圆形凹陷,又马上浸透,晕开,连成一团一团,如深色的乌云。
“少校……”他痛苦地蹙起眉,口中吐出含混的呢喃,无神的双目里似乎映出了日思夜想的身影,他茫茫然地唤了一声,“阿锦……”
再眨眨眼,又什么都没有。
后穴在他自己毫无怜惜的粗暴蹂躏下,被插得绽开,咕叽咕叽地流水。
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炙热的肌肤触之烫手,烧得绯红。
太难受了。
像架在火上烤,放在蚁群中被噬咬,被丢到无尽的地狱里苦苦挣扎……
他蜷缩在床上,整个空间都窒息湿闷地令人缺氧,口中溢出极轻极轻,犹如小动物呜咽般的低吟。
浑浑噩噩,不知天日间,他忽然感觉滞涩稠黏的空气中,飘来一丝沁凉的气息。
利特迷迷糊糊地轻哼了一声,眼睛还没睁开,身体就条件反射地朝那抹气息追去。
一个微凉的怀抱,轻柔地覆在他身上。
他颤了一下,就要拼命躲避,却猛地感受到了扑面而来那大海一样,熟悉又安心的味道。
他的动作顿住了。
利特的大脑此刻被一波波永无止境的发情灼得已不太清醒,两颊晕红,费劲地睁开了朦胧的银瞳,说话吐息都好似舌根下咽着一团湿热的气:
“唔……少、少校?”
苏锦和周玉成被二话不说的克利福德直接请上了飞行器。
“少校,和我们走一趟。”
苏锦这次没有动用武力反抗,只急问:“你们把利特……哦不,我是说少将,怎么了?”
克利福德平静地说:“少将发情了,谁也不肯见。”
周玉成一脸懵逼:“那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一起啊?”
克利福德朝他看了一眼,恻恻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周玉成:“???”
飞行器刚一落地,苏锦还没来得及看清这处府邸的构造,就被一把推进了诊室。
被推进去之前,洛夫特只来得及扯着嗓子,丝毫没有威慑力地威胁了一句:“你是来帮忙的,不许欺负我哥!”
一进门,铺天盖地、宛若海啸般席卷泛滥的超高浓度omega信息素让苏锦惊呆了。
当年在军校做omega信息素抵抗训练,S+级浓度的考核,信息素都没这么浓。
Omega隐忍地喘息着,整个人软得几乎快从床沿摔了下去。
苏锦来不及多想,连忙冲上去抱住他。
入手的一瞬间,只有一个感觉——烫,好烫。
像高烧的病人,利特脸庞透着不正常的红潮,原本柔顺的金发杂乱地黏在脸上,瓷白细腻的身体泛了妃红,整个人仿佛一只被大雨浇湿的鸟儿,在她怀中发着抖,啊哈啊哈地小声喘息,不断地打寒颤,浑身湿透,薄薄的病服濡湿,粘在身上,透出大片的肌肤,勾勒了紧致的腰线。
他被抱住的一瞬间,猛然一僵,苏锦立刻察觉到了挣扎反抗的力道,她刚想微微用力把人稳住,利特不知怎的,蓦地又软了下来,温顺地任她抱。
他闭上眼睛,从苏锦的角度正好看到如山峦般起伏的面部轮廓,高鼻深目,精致逼人,长睫颤颤,偏又透出些微的孱弱。
苏锦觉得自己正抱着一尊漂亮的瓷人,虽精致动人,却好像被摔得面目全非,遍布裂痕,纵使费尽心机重新拼了起来,那细细的裂纹依然存在,脆弱得一碰,就要碎掉了。
她怜惜地拨开他脸上被汗水浸透的湿发,除了浓浓的怜惜与心疼之外,知道他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那么多年的白月光、人生明灯之后,苏少校更是不知所措。
——她抱着自己的神明,近乡情怯,或是自惭形秽,愈发不敢伸手碰他,连动一动都不太敢,好像碰一碰就是对高洁神明的玷污似的。
更别提……她现在也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血液泵得飞快,毛细血管舒张,小腹窜起一股热流,下身慢慢抬头。
她还没调整好心态,该怎么面对他。
方才轻轻拨拉了一下发丝的手,做贼般地又快速缩了回去。
——没成想,利特猫儿似的追着她的手,烧得滚烫的脸颊依恋直地往她手心里蹭。
那柔热湿软的触感,让苏少校当场僵住了。
炽热的鼻息喷到她敏感的颈间,又痒又挠心,利特更是主动地伸手搂住她,蹭了又蹭,含混不清地唤:
“少校……”
“少校……”
一声又一声。
不知疲倦,仿若这么喊着,心头便能泛起醉人的甜蜜。
苏少校仿佛一个未曾开过荤的愣头青,懵懵地顺着本能轻抚他的脊背。
柔韧而充满弹性,轻轻发着颤,脊柱如根根竹节。
好似被顺毛的大型猫科动物,利特的喉结上下滚动,溢出了几声软绵的轻哼。
“嗯……哈……”
比起此前压抑而痛苦的低吟,利特的哼声变得柔软,带着几分甜腻,挺立的乳头来回在苏锦的怀里依蹭,渗出的乳汁在苏锦的胸前印出深色的水迹,飘着抹带着橙香的奶味。
苏锦瞪大眼睛,木愣愣的,黑眼珠像嵌上去的玻璃珠子。
她周身愈发燥热,“咕咚”,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觉得再这么蹭下去,自己就要真的忍不住了。
利特的小穴犹在滴水,他神智昏聩,以为自己在做梦,漾起了一弯小小的微笑,热情地缠上来,一张一缩的小穴反反复复地隔着衣裤,在苏锦的阴茎上方磨来磨去,小小声地对梦里的苏少校倾吐自己的心声:“我……哈……我好想您呀……”
病服粘在身上,黏糊糊得难受,他却一直忍着,现今在苏少校面前,他终于可以放下戒心,抬手解开扣子,扒下湿透了的病服,露出被热汗浸透的雪白胴体,修长的手指捉住了溢奶的奶头,模模糊糊地道:“啊……嗯啊……这里、这里好难受……您吸一吸……”
苏少校全然不知该作何反应,眼神发直。
他的身体在灯下白得耀眼,隐隐透着粉色,这沁着橙香的热气,烧得令人失智。
见她似乎没有任何反应,利特委屈地垂下眼帘,“呜……”
苏少校终于回过神来,她的心就这么浸在了春水里,酥酥麻麻,柔软得不行。
利特一露出这样的神色,她的心立马化成了一滩水……何况,这、这还是列夫塔少将啊……
苏少校根本全无招架之力。
什么近乡情怯!什么不敢触摸!
苏锦想,都这样了我还费劲巴拉地想什么有的没的啊,还“不敢”?那我还是人吗?
苏锦眼一闭,在心里不断地高声给自己呐喊助威。
半晌,她终于做足了心理建设,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犹如对待这世间最贵重易碎的珍宝,轻轻地碰了碰利特柔嫩的脸颊。
利特甫一接收到她的反馈,就睁开了水光淋漓的眼,如同渴求抚慰的幼兽,更紧地朝少校的怀里依偎过去。
苏锦心尖发颤,手指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另一手按在腺体后,指尖释放出信息素,盘旋在他的腺体周围,一点点地探进去,安抚他。
利特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苏锦一抖。
她从没有这么清晰地明白,现在怀里的这个人,不是那个强大从容的米哈伊尔·列夫塔少将。
他是利特。
那个依赖她的、温柔体贴的利特。
苏锦还没有捋清楚该如何面对列夫塔少将的思路,但她却知道该怎么对待利特。
仿佛考试时终于看到了一道眼熟的题目,一直悬吊的心,倏地放下,她打心底松了一口气,更加爱怜地摩挲他的面庞。
利特搂着苏锦,放软了身体,仰起脸,湿漉漉的红唇凑上去,吧唧亲了亲alpha的脸,跟着从低哑干涩的嗓子里飘出了软绵绵的撒娇:“嗯……少校,我疼……”
嘶哑低沉的声线,偏偏吐出了撒娇的话语,极大的反差令苏锦的心“砰!”地用力一跳,胸膛一震,指尖发麻。
长久的发情灼蚀了他的意志,侵吞了他敏感的身体,令他难得地暴露出了如此柔软的一面。
——要知道,利特以前从来不会在苏锦面前说一声“疼”。哪怕是伤痕累累地被苏锦带回家,哪怕是躺在黑诊所的床上,被强行扩开紧闭的生殖腔口,哪怕是撑着伤腿,跪在地上给她口交。
苏锦心疼地亲亲他汗湿的脸,柔声问:“哪里疼呀?”
“腿疼……”利特委委屈屈地把刚动过手术的膝盖指给她看,依稀是个知道了面前人会心疼自己,所以恃宠而骄的幼稚小孩。
诚然,他惯于忍耐,这对他而言本来就不算严重,此刻却想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一点点疼就要嚷给爱他的人听。
“做了个手术……膝盖有些疼……”
苏锦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半月板修复手术,顿时大惊:“那,那你别再动了……刚做了手术,七天之内都不能动的!”
按这情形,发情的利特难以抑制身体反应,情欲占据了大部分身体感知,痛觉迟钝,怕是在昏沉之间,不知道又伤着了哪里。
医生的三令五申,利特能左耳进右耳出,少校一说,他就立刻乖乖地应:“嗯,我不动啦。”
说着,弯起眼睛,明金的长睫恍若小扇,眨巴两下,朝苏锦露出了一个甜蜜乖巧的笑容。
苏少校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她低低地喘息了两声,抱紧了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利特,“乖,别乱动。”
从下体流出的春水,不仅把他的裤子濡湿了,甚至还透出来一些,在苏锦的腿上留下了暧昧的痕迹。
利特这回没有听她的,又动了两下,轻轻地说:“痒、里面好痒……要少校,嗯、要少校插进来……”
苏锦:“!!!”
毫无防备,苏少校的脸,歘地就红了。
发、发情的利特,怎么、怎么这样啊!
她的阴茎硬得戳到了利特的大腿,马眼流出了两滴清液。
苏锦强自忍耐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艰难地哄道:“来,先从我身上下去……”
利特小声地呢喃了什么,苏锦没听清,但是——他抱得更紧了,两人之间一片黏腻火热,连空气都稠黏起来。
摆明了不愿意下去。
和个任性的小孩儿似的。
苏锦在亲眼认证之前,是万万没想到,发情起来的利特,竟然会是这样!
她已经忍得很辛苦了,但怕伤着他,还是轻柔地劝哄道:“这样不方便,不是不抱你,我们等会儿就做。来,你先到床上……对,对,好,躺好……”
利特顺从地躺到枕头上,散开的长发如一地泼洒的金绣,衬着他白里透红的美艳脸庞,未着一缕的上身白得耀眼,在凌乱发丝下掩映着微微鼓起的胸脯,挺立的淤红色乳头,坠着乳白色的奶滴,简直……勾人。
偏他还毫不设防地舒展身子,从宽大的病服下露出一截莹莹如雪的腰身,收拢的腰线一路没入蓝白的裤内,其上滚着几颗水珠。
切开果皮,剥出晶莹饱满的果肉,浓郁到窒息的厚重橙香,嚣张地扩散开,近乎把他和面前的alpha,都按头浸在了这香气中。
苏锦擦了擦额头的汗滴,确认了他左腿膝盖状态似乎还可以,现在的位置摆得很好,等会儿注意点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她在这为了他的健康问题费神,利特倒还在撩火,自己分开腿,用完好的右小腿去探苏锦的阴茎,哑着嗓子,声音轻软,似在催促:“大人……”
苏锦呼吸一窒。
她终于忍不下去了,将他修长结实的右腿拉开,抬高,往肩上一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