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老两口！

而他们也绝对能在死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攻击死者，这样就能解释死者的伤口来自正面攻击的这一点。

还有，凶手是住在这栋楼的用户，他们也是住在这栋楼的用户，甚至他们包庇自己，也完全合情合理。

除了他们以外，再没有这么符合凶手条件的人了。”

“可是没有动机啊，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难道他们真那么狠心，下得去手吗？”季风不解。

“如果是换了正常的情况，以他们对死者的感情，应该是下不了狠心的，但我刚刚在路上和嗷呜分析过，这次的案子未必是预谋杀人。

如果是非预谋杀人的话，那就很难保证当时是不是出现了某种他们不得不下手杀了死者的情况。

比如，死者那天晚上是要回去找他们拿钱的，他们拿不出钱来，死者就想杀了他们，他们为了自保，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出此下策。”牧洵分析道。

“他们是不是还在旅店里？”听到这话，苏希无就立刻转头朝季风问道。

“嗯，你们想去确认这件事情？”季风立刻就明白了苏希无这么问的用意，点了点头：“那我也一起去吧，我也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牧洵刚刚分析的那样。”

知道季风的心里是还抱着一丝希望，苏希无就不禁抿了抿唇，连眼底的神色都黯淡了几分。

毕竟他们都希望这并不是事实。

“不，他们那里我和嗷呜去就行了，你带人去死者的家。”可季风的话音才落，就立刻被牧洵给否决了。

季风皱起眉头：“为什么？”

“天台上有明显被洗刷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在凶手行凶以后还曾经返回过现场洗刷。

如果凶手真和我们判断的一样，就是他们老两口，那自从案发到现在，他们都一直被安排在旅店里，没有回过家，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去处理那些洗刷现场的工具。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如果能在他们家里发现有血液残留的洗刷工具，那他们的凶手身份就算是证实了。”牧洵说道。

似乎是觉得牧洵的这番话也有道理，所以就算季风非常想跟着一起去看一看老两口，仍是点头：“嗯，那我这就带一些同事过去。”

……

第二次来到旅店，他们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听到老奶奶的哭声，但推门进去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仍是充满了压抑与悲伤。

“警察同志，这个案子是不是结案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老爷爷一看到牧洵过来，就立刻问道。

“我们的确找到了一些非常有用的线索，这个案子也或许很快就能结案了，当然，这还得看你们两位的配合。”牧洵说着，便走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我住在这里，你们应该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见牧洵这一次来的态度明显跟上一次来的态度不一样，老爷爷就不禁紧张了起来。

牧洵却没有看他，而是把目光落在了第一次并没有接触过的老奶奶身上。

只见老奶奶的双眼依旧是通红的，她轻垂着头，脸上难掩紧张的神色，手在衣角下紧紧的抓着，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察觉到牧洵的目光正看着老奶奶，老爷爷就赶紧护妻一般的站了出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实在是吓坏了，这两天一直在哭，昨天又哭了一整个晚上，现在的精神状态实在不适合回答你们的问题，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我吧。”

“警方在天台上发现了现场被人清洗过的痕迹，也通过一些科学的办法在那些痕迹上发现了残留的血迹，也就是说，在死者坠亡之前，曾经在天台上与人发生过争执，并且被人打伤。

不仅如此，在死者坠亡以后，这个凶手还曾经返回过现场，清理了死者留下的血迹……”牧洵说到这，就故意的停顿了一下，好似想看一看老两口的反应。

老爷爷的反应还好，还算能竭力的压制住心底里的慌张，可老奶奶却直接就崩溃了一般的捂脸痛哭了起来，模样凄惨的叫人动容。

苏希无轻皱了皱眉头，仿佛不忍，牧洵的脸上虽然好似冰封不动，可眼底也隐隐的闪过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迟疑了半晌，终是缓缓开口：“现在警方已经去挨家挨户的搜查了，只要能找出染血的洗刷工具，并且与天台上的痕迹吻合，就能断定凶手。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以现在的科技，罪犯是永远也别想存有侥幸心理的。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警方还没有找到证据之前，率先自首，争取酌情减刑。”

听到牧洵这话，苏希无的心底就不禁微颤的几分。

虽然牧洵并没有明说，但她却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变相的劝老两口自首。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以他的身份是绝对不能徇私的，更不可能因为同情就放过他们两个，所以他现在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劝他们自首。

苏希无能听明白的，两位老人活了大半辈子，又怎么可能会听不明白呢？

只见老爷爷的脸上快速闪过了一丝惊慌，连想都没想就赶紧上前抓住了牧洵的手：“警察同志，有什么话，我们到外面去说吧。”

“可以。”知道老爷爷是想坦白了，所以牧洵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才刚站起身，一直没有开口的老奶奶就突然放下了捂着脸的手：“是我杀的，我承认，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凶手。”

“你胡说什么？这件事情跟你一点都没有关系……”老爷爷一听老奶奶这话，双眼就立刻瞪大了起来。

但不等他把话说完，老奶奶就又接了下去：“你给我闭嘴，警察同志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清理现场的那个人就是凶手，现场是我清理的，用的是哪个拖把，哪个水桶，我清清楚楚，现在就能带警察同志去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