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永言摇了摇头：“没有了，除了这封信，他什么都没有留下，就算我破坏了他的计划，再一次杀人，甚至后面一系列的行为，他都不再有任何反应，就想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那信呢？”牧洵追问。
“我怕被人发现，已经毁掉了。”
牧洵的眸色微暗，又简单的问了几句，这才起身，带着苏希无离开。
可就在他们即将踏出门的时候，邱永言突然喊住了他们：“你刚刚说他的第一个计划非常完美，如果不是我破坏了他的计划，所有人都会把这件事情跟之前的案子联系在一起。
那如果我没有破坏他的计划呢，现在的一切是不是就会完全不一样。”
“你想说的是如果你没有破坏他的计划，你是不是就不会被抓了？”牧洵轻挑了挑眉，眸色清澈幽黑，带着绝对的倨傲与疏狂：“犯罪是不存在任何侥幸的，就算是他，我也迟早会亲手抓回来，让他接受应有的审判。”
听到这话，邱永言的眼中便闪过了一丝欣慰。
虽然他未必有机会亲眼见到，但有这样的人捍卫着正义，并且为之努力，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更好的。
……
“你是怎么看出邱永言并非整个计划的设计者？”一走出来，苏希无就立刻好奇地问道。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让他对这个计划如此熟悉？”牧洵挑眉。
“的确。”苏希无点了点头，神色却始终凝重：“他越来越嚣张了，以前还只是利用炸弹伤害我身边的人，以此来提醒我，现在竟然敢制定杀人计划，公然向我们挑战，我真不敢想象他接下来还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一步都不能离开我，这次的事情绝对不能出现第二次，听明白了吗？”牧洵肃冷的说道。
知道牧洵说的这次事情是指她单独行动，苏希无的脸上就立刻闪过了一抹自责：“明白。”
可她的话才落，脸就被牧洵双手捧起了。
他将她的脸抬高，与自己对视，十分认真的说道：“当然，这一次也有我的错，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下，去处理其他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并保证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对你寸步不离。”
向她道歉？
一想起像牧洵这么骄傲的人，如今竟然会放下身段来向她道歉，苏希无的心头就不禁一暖。
可那缠绕在她心间的阴霾却始终没有消弭。
因为她，已经死去那么多人了，如果连牧洵都陷入危险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结束这一切？
……
“牧洵，求你别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看得我晚上都快做噩梦！”季风哭丧着脸说道。
从刚刚到现在，牧洵冰冷锐利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眼神里似乎还带着些许哀怨，看得他脊背都发毛了。
“哦。”牧洵轻应了一句，目光却始终没有移开。
见此，季风的脸就更是垮了几分：“我知道你不满我这个五百瓦的大灯泡，可这也没有办法，我的工作就是保护希无……”
“第一，不管我再怎么不满你，你也不可能从人类变成一个没有任何生命特征的大灯泡，这是不符合科学逻辑的。
童话故事里一句话就能把人变成石头的女巫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存在。
第二，保护嗷呜有我就够了，你，很多余。”牧洵将双手呈尖塔状抵在唇间，轻轻抬眸，疏狂的说道。
一句你很多余，毫不客气，打击得季风无话可说。
苏希无的眉头却立刻皱了起来：“嗷呜是什么东西？”
“我对你的爱称，怎么样，喜欢吗？”牧洵侧过头，语气明显温柔了不少。
苏希无的嘴角轻抽一下：“你确定这是对我的爱称而不是对狗的爱称吗？”
“当然是你，苏希无，这里面最有特色的一个字就是无了，阿无却又显得不够可爱，你们女生不就喜欢可爱的东西吗？那就嗷呜好了。”牧洵十分倨傲的说道。
“……”你们女生不就喜欢可爱的东西吗？
听到这话，苏希无真不知道应该为牧洵感到庆幸还是为他感到不幸。
庆幸的是，牧洵可以意识到这一点，说明他的情商在一定程度上有长进，不幸的是……
他对可爱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见苏希无并没有表现出很喜欢这个昵称，牧洵眸底的芒光就不禁微暗了几分：“怎么？你不喜欢我给你取的爱称？”
“不……不是。”苏希无支支吾吾。
她哪里敢说不喜欢啊，这不是明摆着打击牧洵吗？
“那就是歧视狗？”想到这，牧洵就立刻摆正了姿态，一副必须就此事好好教育一下苏希无的模样：“虽然我并没有养狗，但我始终认为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我很喜欢！”不等牧洵把话说完，苏希无便快语抢道。
牧洵的嘴上功夫她是见识过的，与其被他教育一番再接受，不如自己痛快赴死。
听到这话，牧洵的眼底总算浮现出了一抹满意的神色，连语气里都带着些许倨傲：“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这可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取昵称。”
苏希无的眸色微亮：“第一次？”
她想问牧洵难道没有给那个女生取过昵称吗，可话到嗓子眼，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嗯，第一次。”牧洵没有察觉到苏希无的异样，所以十分得意的挑了挑眉：“第一次就能让你这么喜欢，我果然没有学不会的东西。”
“学？”苏希无诧异。
“嗯，网上搜了一下，他们说女生喜欢可爱的昵称。”牧洵说道。
原来……
她说牧洵的情商怎么突然长进了。
苏希无还想说些什么，季风却把车子停了下来：“到了，根据崔志勇刚刚发过来的报警地址，就是这里。”
“嗷呜，我们下车。”牧洵牵起苏希无的手便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