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常在外面走动，相信很快就会有大头的下落了。”苏希无转移话题到。

“嗯。”知道苏希无是在给自己台阶下，所以牧洵也不再多说。

……

而流浪者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不出一天时间就找到了大头藏匿的地点，大头也被带了回来。

“什么？杀人！”大头虽然是警局的常客，但一听警察把他带回来的原因是他杀了人，也立刻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个女人你还有印象吗？”牧洵把乔璇的照片递到大头面前。

大头快速的扫了一眼照片，根本没有仔细看就直接否认：“没有，我绝对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是吗？”似乎早就料到了大头会有这样的反应，牧洵也不多说，直接用电脑放出了大头跟踪乔璇的那段监控：“我们既然把你带回来，就不可能一点证据都没有，可如果你还想继续狡辩的话……”

“不是的，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狡辩啊，是这个女人我真的没有印象，现在看了视频才想起来的。”不等牧洵把话说完，大头就赶紧解释道。

“既然想起来了，那就说一说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跟着她，又为什么要杀了她？”牧洵刻意加重了后半句话。

大头的身子猛然一震，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伤害她，我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平时靠偷点东西为生，根本没有那个胆子杀人啊。”

大头说着，又仔细地看了一眼乔璇的照片，这才好似终于想起了什么一般：“这应该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吧，那天我看到她一个女人，精神状态又不是很好，就选了她下手，想从她身上偷点值钱东西。

可你们也看到了，我跟了一路都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后来我看到她去幼儿园接了孩子回家，那个孩子很可爱，又蹦又跳的，让我想起了我的孩子。

我本来是想放弃的，但转念又想，她的精神状态那么差，要是半路上被其他的同行盯上该怎么办？

我们这行是有规矩的，如果一个人盯上了，其他人就不能下手，所以我就干脆一直跟着她进了小区，见她进门以后才离开。”

“所以你之所以跟着她是为了保护她？”牧洵挑眉。

听到这话，大头就不禁有些窘迫的垂下头：“我知道我这话很难让人信服，像我这样一个整天靠小偷小摸为生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你们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了，我的确有一个和她家孩子一般大小的孩子，我就是再没人性，也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做出伤害他妈妈的事情吧。”

“除此之外呢？”牧洵说着，又提醒道：“这个女人在当晚回家以后就失踪了，尸体在前几天刚刚被找到，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而你作为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有非常大的嫌疑，所以你最好可以想到什么关键性的线索，否则很难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大头一听这话，立刻就慌了。

牧洵却直接带着苏希无起身：“我给你一点时间让你好好想一想，希望我们在回来的时候，可以有所收获。”

牧洵说罢便转身出去，崔志勇则满脸惊讶：“怎么快？”

“你怎么看？”牧洵并没有回答崔志勇的问题，而是转头朝苏希无问道。

苏希无的语气则坚定无比：“他不是凶手。”

“可他是现在唯一的嫌疑人。”崔志勇以为苏希无又要说杨俊毅是凶手了，赶紧开口说道。

“是吗？”苏希无没有跟崔志勇争辩：“乔璇的遗体是在山里被发现的，而那座山离乔璇所住的小区明显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按照杨俊毅的说法，他那天晚上下班回家以后就没有看到乔璇了，也就是说，在乔璇进入小区到杨俊毅回家的这段时间，乔璇必然还有从小区里出来过。

马上调这段时间的监控，看看乔璇究竟是一个人出来的还是跟着什么人一起出来的。”

“嗯。”崔志勇应下，立刻去办。

为了证明杨俊毅的清白，崔志勇的动作可以说是非常迅速，没多久就把监控调出来了。

奇怪的是，他们在这段监控上只看到了慌慌张张离开的大头跟和平常一样回家杨俊毅，并没有看到乔璇从小区里出来。

“这个小区还有其他的出入口吗？”苏希无问道。

“没有，依我之见啊，就是这个大头在说谎，什么看乔璇的精神状态不好，担心她被同行盯上，都是骗人的，他要是真的那么好心，又怎么会慌慌张张地从小区里跑出来呢，这做坏事慌张的人我看多了，做好事慌张的我还真没见过。”崔志勇说道。

苏希无皱了皱眉，带着录像就大步走回了审讯室：“这是怎么回事？”

“我……”大头的脸色一白，咬了咬牙：“我那天之所以跟着这个女人，就是为了偷她的东西，结果白白的跟了那么久，什么东西都没偷到，我就觉得有点不甘心，干脆在小区里另找了一个人下手。”

“你的意思是说，你之所以慌慌张张地从小区里跑出来，和乔璇并没有关系，而是因为你偷了另外一个人的东西，担心被他抓住？”苏希无问道。

“对。”大头赶紧点头。

“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吗？”苏希无问。

“这……这都七年前的事情了，别说是偷来的钱包一出小区没多久就被我给丢了，就是里面的钱也早就已经花光了，这要怎么证明啊？”大头为难的说道。

苏希无则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烦躁。

她相信不光是她，就是牧洵也能看出大头并没有说谎，但微表情只能作为侦破的参考和证据的辅助，并不能作为独立的证据，也不具有独立的证明能力。

而就如今的情况来看，如果大头不能透露其他决定性的线索，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他极有可能会被当成是这个案子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