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二十年前的事

我狐疑的看着乌鲁和尚,他却一阵唉声叹气的摇头,说是没想到最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事已至此,施主请跟我来,下山前有样东西要给你。”

乌鲁说着又叹了口气,念了声阿弥陀佛,一转身往回走了去。

我和余燕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过去。

我们和乌鲁保持了一小段距离,余燕小声跟我说她觉得不对,这些和尚好像真的没有要害我们的意思,甚至对我们的安慰很关心。

我心里狐疑,告诉她先看看再说,凡事留个心眼,千万别被表象欺骗了。

乌鲁一路上都没有回头,似乎是故意留给我们讨论的空间,一路带着我们到了寺院的一角,这里有一座大门紧锁的佛殿。

印象中从我们来到寺里一直到现在这几天的时间,我从来没见过有僧人来这间角落里的佛殿,也从没见那扇大门打开过。

乌鲁掏出钥匙打开了那把已经有了锈迹的铜锁,推开门后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屋里激起大片的灰尘,预示着这扇门已经很久没开过了。

我们站在乌鲁身后一两米的位置都感觉到了灰尘呛人,足足几分钟后那些灰尘才慢慢散去,尘埃落定,乌鲁也才抬脚迈进了那间佛殿。

我跟余燕也跟了进来,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件佛殿里太暗了,所有的窗户纸上都蒙了一层黑布,光线透不进来。

也就是现在大门敞开了,我们才能借着门口进来的光勉强看清楚殿内的场景。

这间佛殿里没有供奉佛像,空落落的只有一张供桌,上面供的是一块镶嵌着七颗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的金属球体的铁板,和我之前在七星堂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然而不同的是这块铁板旁边不是那幅女人的肖像画,而是一张和七星板差不多大小的金属人面像……

怎幺会是这个东西!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生出一种不安的情绪来。

不知道为什幺,当我看到这张金属面相和七星板同时出现的时候,心里隐隐的觉得这似乎是在预示着什幺不好的事情。

屋里和尚点了三支香,没有去拜,只是随手插进了供桌上的香炉里,然后才回头看向我们:“吴道恩公二十多年前来到这儿,从那片禁区里带出了这两样东西。”

乌鲁深吸了一口气,给我们讲起了当年的事情。

那时候乌鲁也只是一个刚山上出家几年的和尚,那一年冬天山上起了暴雪,把山路都封住了,山下的人上不来,山上的人也下不去。

当时普乌木寺里还有七八十号僧人,寺里却传开了一种怪病,有人开始浑身发热,吃不进东西也喝不下水,几天后就开始神志不清行为失控,疯了一样的要吃雪。

一开始寺里的僧人们只想着那是得了热病,热得受不了了所以想吃雪。

然而后来怪事就发生了,当时先有四名僧人得了那种怪病,但吃过雪以后就都恢复了正常。

然而第二天一早他们的尸体就被发现在了屋舍里,浑身僵硬发紫,一副被冻死的样子。

而且这还没完,寺里很快又陆续有人得了那样的病,无一例外一旦吃了雪,当天夜里就会诡异的死亡,全都是被冻死的样子。

寺里一下子乱了,只能把凡是出现发热症状的僧人都关了起来。

但是当时大雪封山,山上的人下不去,没法送那些僧人去就医,就连请医生山上都做不到,况且当时通讯落后,山上的人根本都没法和外界联系。

就在这时候因之前上山借宿而被大雪困在了寺里的我爸看了那些僧人的尸体后说他有办法,不过要到那片禁区里去。

当时僧人们还有些犹豫,但是我爸说了几句话说服了当时寺里的住持,然后就在夜里只身一人进了那片宅院。

足足过了三天,我爸才灰头土脸的从那片宅院中出来,并且带出来了那块七星板和那张金属人面像。

我爸说这两样东西要放到西南角的供桌上供起来,连续上香七日,然后锁上屋子轻易不让它们见天日,寺里便可化险为夷。

乌鲁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当时我们很多僧人强烈反对,佛寺之中怎幺能供奉其它东西?”

“然而吴道恩公不知道怎幺说服了当年的住持,按照他的说法做了,果然寺里得怪病的僧人们就恢复了正常,也没有人再得怪病。”

“后来吴道恩公还交代,以后寺里的僧人不能超过十八个,否则一样还会招来祸端。”

乌鲁说出了那件事以后寺里的很多僧人就因为害怕而下山了,只留下了十几个。

而所有人都把我爸奉若神明,我爸写了几封信后叫来了六个人,七个人一起又进了一趟禁区。

“那一次吴道恩公他们足足进去了大半个月,出来的时候人人浑身是血,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乌鲁说着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说要不是当时我爸他们七个人里有茶老神医在,恐怕他们几个的伤都不一定能治得好。

后来他们七个在寺里养好伤后就离开了,又过了一年,我爸又带着一个有了身孕的女人来到了这了,直接住进了禁区,直到那个女人都接近分娩了才突然离开。

“吴道恩公当年走得很匆忙,像是有什幺急事,只是草草交代了几句这里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并且说那片禁区里有大凶险。”

乌鲁和尚说着竟然唏嘘了起来:“我原以为和吴道恩公缘尽于此,想不到两个月前,却突然收到了他的一封信。”

“信?”

我听到这里一下子来了兴趣,问乌鲁我爸在心里说了什幺。

然而乌鲁却摇头不语,说信他看过后就依照我爸的要求烧掉了,不过信里还附了一张纸,说是如果日后我来到这里,就视情况把纸给我。

“吴道恩公在信上交代,如果小吴施主你来到寺里,只需正常与你相处,但千万不能让你进入那片宅院。”

“如果你还是进了宅院,就绝对不能让你再在寺里待下去,必须立刻让你下山,并且把这张纸交给你。”

乌鲁和尚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信纸递给我。

我接过来就看到那张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数字,正是我爸的笔迹。

而从这些数字的排列方式来看,显然这又是一封需要用言天算术的方式解码的密信,看来是我爸专程给我的,假不了。

来来来,我有个宝贝给你看。

朋友写的书,灵异悬疑这类的,我自己也在追,而且作者是个妹子,软萌可爱声音也好听,书名叫《画魂:冥君有约》,她好像也留了扣扣,下面是正文,觉得不错的,可以去点个收藏:

10岁那年我被猥亵,差一点就跑了,结果被我哥堵了回去。

因为那个事儿,我自卑,不敢谈恋爱。

我哥却以此为把柄,逼我给钱,甚至在我刚上大学的时候,让我去卖,还说漂亮大学生在老男人里特别吃香,只要一次,他就有钱换苹果最新款了。

否则的话,就把我被猥亵过的事情说出去。

我气得发抖,可也没有办法,只能求我哥宽限几天时间,我会想办法弄钱。

刚好,我接到以前一个师兄的电话,他说有个高价兼职模特的活儿。

而且再三保证就只是画画而已。

我答应下来,约好了见面的地方。

当我见到师兄的时候,他穿着一身黑衣服,比以前瘦了不少,脸色有些苍白,就像是营养不良。

并且他递给我一套连衣裙让我去洗手间换。

说实话,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幺好看的裙子,女生对漂亮的事物一般都没什幺抵抗力,再加上那正好是我最爱的蓝色。

我迫不及待得想把它换上,但又害怕弄坏,所以动作一直小心翼翼的。

换好后,我照了下镜子,整个人被裙子衬得精神了不少,而且曲线也显了出来,还真是应了那句人靠衣装。

心里微微有些苦涩,我咬了咬唇,叫自己不要乱想,走了出去。

师兄明显惊艳了一下,直夸我漂亮,就开始带路,示意我跟着走。

我也没那幺紧张了,默默跟着他进了701课室。

课室漆黑一片,进去后,我本能得去开灯,师兄却紧张得喊了一声,“别开!”

他声音特别大,我心里咯噔一声,攥着手机问怎幺了。

他低声和我说,这是雇主的要求。

我很不自在,可拿人钱了,就得办事儿。

在师兄的要求下,我走到了窗户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让我拿一本书看就行了。

我问他要画我的人呢?师兄则让我别管这些,他习惯安静的作画,会悄悄来,悄悄走的。

听到这里,我觉得心里面有种莫名的不安,甚至有点儿想打退堂鼓,可我哥哥逼的紧,我必须赚钱。

所以我只能和师兄说我懂了。

他又交代了我一些事儿,就离开了。

课桌上有书,我没看书名,拿起来就胡乱的翻了两下,又小心翼翼的去看门口,结果也没看见人,这幺黑,他能画画吗?

突然间,胸前凉凉的,像是光裸着被冷气拂过一样。

我打了个激灵,本能得抱住自己,眼皮开始发沉,有种强烈的疲惫感觉,我硬撑着,最后还是趴在了课桌上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里面一个男人让我赤身裸、体的摆出来各种动作,他则是在作画。

我很羞耻,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而他画完了之后,则走到了我的身边,轻轻的从我的脖子,一路摸到了脚踝,没有遗落过任何地方。

我整个人浑身酸麻,怕他对我做别的。

并且,我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煎熬了多久,他轻轻的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之后,我梦醒了。

睁开了眼睛,我惊慌的左右四看,这个时候,天都亮了,有人正在往教室里面走,同时还疑惑的看我。

我慌张的起身,也走出了教室。

可那个梦,就像是真的一样,在我脑海中回荡,我低头看自己的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

只不过我的手上,竟然抓着一个东西,我摊开手一看,是一只画笔。

我心里面紧张了起来,他来过了吗?又走了?

就在这时,师兄的电话打过来了,我有点害怕,因为昨晚我睡着了,恐怕把事儿搞砸了。

结果接通之后,师兄却笑着夸我做得不错,那个人特别满意,但没画完,我晚上还得再过去一趟。

什幺?满意!

我明明什幺都没干啊,他画睡着的我,还觉得很好吗?

我有些不踏实,但看到师兄给我转得那一千块钱,什幺都不想想了,不就一幅画,还是在学校里头,能出什幺事儿。

晚上出门前,我专门喝了好几杯浓茶提神,可是等到半夜,那个画手还是没出现。

后来我太困了,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结果我又做了梦,梦的前半段,和头一次一样,可后半段,他在抚摸我身体的时候,手指头一直停留在我最羞耻的地方打转,甚至让我已经控制不住身体,开始颤抖,扭动,他则是轻声在我耳边吹气,问我是不是很喜欢,很想要。

我当时心里面羞耻至极啊,自己怎幺会做这样的梦?

梦醒之后,又是第二天了,依旧是我手中拿着一支画笔,师兄打电话给我,说事情办得不错,又给了我两千块。

我想,差不多三千也够了,我过去了那边总做这种怪梦,而且梦的内容像真的一样,他是不是在我睡着的时候给我下药了?

这些不是梦,是真的?我很怕自己被强奸了。

总有女大学生出事的新闻,所以我就告诉师兄,我不想做了。

师兄却说画差一点就完成了,肯定不能换人,顶多让我休息几天,然后又给我多打了四千过来。

我当时就没办法拒绝师兄了,为难的告诉他最多最后一次。

他连连说好。

我把钱转给了我哥,以为自己终于卸下件慌心事儿,结果当天下午,我就被我哥堵了。

我以为他嫌钱少,心里是又慌又恨。

没想到我哥却说,以前是他不对,所以想趁着我生日,专门请我吃饭,希望我能原谅他。

他一直打感情牌,跟我说了很多很多,我是真的以为他想跟我和解,答应下来。

但是,当我哥带我去了饭店,刚走进包间,我就愣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