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迟晶晶手下意识去扶桌子，“是谁，你只怕连嫌疑人都锁定了！”
商少谦摇摇头，“一两句说不清楚，等等我爸，他到了一起说。”
“嗯。”迟晶晶犹豫着抬手轻拍拍商少谦胳膊，“振作点，伯父伯母还都指靠你。”
商少谦点头，“我去抽根烟。”
迟晶晶瞥向商少谦办公桌，看到那上的小本子，就坐过去拿起来细看。
等商少谦回来，迟晶晶迎着他走过去，“少谦，我陪你一起上楼，我们是搭档。”
“好。”商少谦很清楚接下来几天他会非常忙碌，他一个人忙不完所有的事情，必须有人配合自己，那迟晶晶就是不二人选。
……
另一边，江羽在家躺到8点，发烧烧得浑浑噩噩全身不舒服，她准备去医院时，宁远航打来电话，“江羽，姐夫有事需要你帮忙。”
江羽满口应着，“姐夫，你有事直接安排给我吧！”她翻箱倒柜找出的旧手机，听筒声音有些小，必须竖着耳朵认真听，才能听清对方讲话。
“我想给多善做一场先进事迹报告会，就在学校大学生活动中心礼堂做，给多善做个表彰，让她走的风光些，你帮忙写稿主讲如何。听说多善是为救你……”
“行！多善姐是为救我，我去。什么时间？”
“今天下午15:00，你提前来，我们再沟通一下。”
江羽摒气咳两声，“知道了，我上午就写多善姐的先进事迹。”
挂断电话，江羽再拿上电脑包出门，更觉力不可支。她只好给赵亮打电话求助。
赵亮火速奔来，拿着江羽电脑扶着她下楼，“哎呀妈呀！我认识你时，你像个猴子似的古灵精怪，现在怎么就病恹恹成林妹妹了！”
江羽泪眼汪汪看他，“你再晚来，直接给林妹妹收尸吧！”
赵亮紧着江羽，“哎呦，那可不行，我怎么向宫总、向谦哥交代。”
江羽沉沉叹气，“你想多了，不用向谁交代，就算把我送到火葬场烧成灰，都没人在意是哪堆儿。”
赵亮吞吞喉，“别说丧气话，这就去医院。”
江羽安静了，她边走边想商多善的优秀事迹，“老赵，一会儿你帮我，我口述你打字，我们写个先进事迹报告。”
“行，全听凭羽毛姐差遣。”
……
下午两点半，焦灼中的商少谦接到到同事小丁传来的信息：科技大学的礼堂，马上要举行商多善先进事迹报告会，目标人物带着你父母刚刚到。
商少谦皱起眉，先进事迹报告会没人通知他，老爸肯带着老妈去，却没通知他，其中意图很明显，有人在台上唱戏，他们就去配合看表演。而少谦的重中之重，是专心在幕后查找证据。
商少谦拧着眉回句话：安排我们的人，以记者名义，全程视频记录。
……
科技大学礼堂，江羽站在发言台前，看看座无虚席的台下，朝着第一排中国的商家父母、宁姐夫深深鞠躬。
商庭比上次见面时，白头发多了好多，他的头发似乎是瞬间白的；商妈妈头发散乱，眼眶红红目光涣散看着台上，她没有往日看自己锋芒，像个迷路的孩子，不知身处何处。
“江羽，江羽，开始了，开始说话！”赵亮小声提醒。
赵亮坐在讲台旁边帮江羽操作电脑，两人做文件时江羽还在发烧，几次泣不成声，现在他不禁替她捏着把汗。
赵亮在投影幕布上放出他们匆忙准备的文件第一页，商多善穿着白色长裙长发披肩，巧笑嫣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台下瞬间唏嘘声一片。
“多善！”商家妈妈在台下又嚎啕痛哭起来；商庭拍拍老伴肩膀，也低头去抹眼泪；宁远航满脸忧郁皱紧眉头，他真的痛心疾首。
“商多善是我亦师亦友的姐姐，我出从生就认识她，我是模仿着她的成长轨迹走进科技大学的……”
江羽尽量让自己平静、理智地去讲述商多善的生凭，因为她今天身份是演讲者、主持人。她要将多善所有的成绩，优秀事迹讲给众人听。
赵亮在旁边放幻灯片边偷抹眼泪。
江羽讲到最后，还是哽咽了，“商多善老师是为救我，献出了她年仅28的生命……”
江羽在如雷般的掌声中脚步沉重走下讲台，走到商庭面前，“商伯父我……”
“多善啊！多善！”商家妈妈伸手抱着江羽老泪纵横，就不松手了。
江羽第一次获此礼遇，她怔愣几秒，才看商庭，“商伯父，我们先送伯母回家吧！”
商庭点头轻拍江羽肩膀，“好孩子！多善知道你为她做这些会很开心的。”
宁远航随之起身，“爸，我送你们回家。”
“好，走吧！”商庭迈步往外走，宁远航紧随其后。
江羽好不容易把商妈妈哄着松开手，搀扶着她走在后面。
商庭的电话响起，是商少谦打来的，他拿着电话顿了顿，“远航，你带着妈妈和江羽先上车。”他走到旁边的休息室接听，“说。”
“爸，尸检报告出来了。”
“嗯，什么结果。”商庭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
商少谦清清嗓子，“报告上看，确实是溺水死亡。死亡前，右腿有痉挛，右脚踝有勒痕。”
商庭握着手机仰天长叹，“继续查，限你们七天之内破案。其他的呢？”
“从车的高速行驶监控看，不在场证据非常充分。”
“越是直接获得的充分证据，才更值得推敲。”
“知道！我妈那，您可隐瞒好。”
“错了！”商庭沉沉一句，“不该让他，带着你妈和江羽上车！挂电话吧！”
商庭快步往外走，赵亮收完江羽电脑，回休息室送电源线，两人迎头碰上，擦肩而过。
“等等！”商庭很随意的话，却从里到外都透出威严。
赵亮心头发紧，“唉，唉。”他转身去看不言自威的商庭，“商伯父，您有事儿？”
商庭满面严肃，“你叫什么？”
赵亮想微笑示好，却因知道商庭的身份和心情没敢，“赵亮。”
“江羽的同事，关系还不错的那种。”
赵亮暗自吃惊商庭的洞察力，“嗯，是的！谦哥我也很熟，我和江羽非常要好，不信您可以和谦哥核实。”
“那好，去帮我做件事，现在马上就去。”商庭思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