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她是谁

江南知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罗阿姨就跪在她的脚边,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夫人,我求您了。”

江南知心累道:“那你给我打电话,暗示贺远和林悦的事情,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前两年,贺董秘书事件我多多少少也听说了,我只是想给您提个醒而已。”

江南知挥挥手,“你先找件衣服给她穿上。”

罗阿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工人房拿了一件外套给罗瑗披上。

江南知找不到罗阿姨话中的漏洞,怒火只能憋在心里,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说,就是自己儿子做错了。

但她对这个罗瑗确实也喜欢不起来。

江南知问罗阿姨,“事情发生后,她吃避孕药没有?”

罗瑗连忙摇了摇头,“没有。”

江南知目光阴寒,捏紧拳头,刚想对罗阿姨发难,门口又传来动静。

罗阿姨一僵,难道是先生吗?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她不知道的是,贺远确实要带林悦出去约会,正好经过悦澜云庭,江南知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好处在悦澜云庭对面。

贺远一听江南知发飙,调头就转了回来,当然快了。

江南知立刻站了起来,气势冲冲,伸手就要去打贺远。

林悦一惊,反挡在贺远面前,“夫人。”

贺远一把搂住林悦的腰,伸手拦住江南知的手,“妈,您干嘛?”

“我干嘛?”江南知喘着气说,“我都快被你气死了,你自己看看,贺远,你出息了你,酒后乱性还不算,把人藏工人房是想干什么?你还把不把我放眼里了?你把人家林悦当什么了你?你爸的优良品质你是一个没学,你要学你死去的爷爷是吗?”

林悦一把推开贺远,“酒后乱性?”

贺远一脸无辜,“我吗?”

江南知指了指客厅,“自己去看。”

贺远鞋都没换,径自来到客厅,当看见地毯上跪着的罗阿姨时一怔。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女人身上,转头看向江南知,“妈,她是谁?”

江南知一愣,“你不知道?她是酒后乱性的对象。”

“妈,你别闹,我今天上午刚领证。”

罗阿姨双目瞪圆,领证?先生结婚了?和谁?她微微抬眸,看见了站在贺远旁边的林秘书。

“贺远。”

林悦一脸震惊夹杂着委屈。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的名字。

贺远赶紧把人搂在怀中,哄道:“没这回事,你和妈坐在一旁等我,我自己都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江南知听儿子一说,顿时冷静了下来。

她对林悦招招手,“悦悦,你过来,坐我身边。”

这可是婆婆,林悦不敢不听。

贺远目光在两人身上静静逡巡了片刻,问:“罗阿姨,她是谁?”

“我、我侄女。”

贺远目光一顿,“她就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海归金融博士?”

罗瑗一听这个头衔,心里一虚,她在国外根本就没学到什么东西,当然也不是什么金融博士了。

她去网上做了个假证,罗阿姨和她爸妈也不懂,随意就被她糊弄了过去。

但是现在面前这位,她在网上查过,可是金融、计算机双学位硕士,在他面前说谎,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罗阿姨愣愣地点头。

“很好,那你再告诉我,她是怎么出现在悦澜云庭的?”

罗阿姨身体一抖,不敢言语。

贺远都被气笑了。

江南知不可置信地看向罗阿姨,“你撒谎啊?不是你说贺远和你侄女酒后乱性,你又装清高说离开悦澜云庭,原来是怕贺远回来和你对质,你这个、这个……”

“夫人。”林悦连忙轻抚着江南知的心口安慰,“别生气,生气伤身体。”

江南知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又深呼吸,如此反复两三遍下来,心里才舒服点。

“你私自把人放进我的住所,满嘴谎话,爱慕虚荣,我妈看着厉害,其实心思单纯,你以为你三言两语能拿捏住我妈。”贺远双眸点着寒光,“你这种保姆,没有哪家能要,我没报警已经仁至义尽,今日起和你解除合同,c市你是别想待了,收拾一下离开吧。”

江南知刚想说这样会不会太便宜她们了,门口又传来异动。

林悦跟着动静回头,原来是钱阿姨回来了。

钱阿姨看着客厅里坐着跪着连成一片,心里一紧,行李一扔,赶忙小跑了过来。

“夫人、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

可算来个顺眼的,江南知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了个遍。

罗阿姨哭着扒着贺远的裤管,“先生,您饶了我吧,最起码让我留在c市,我们家……”

江南知眉心一蹙,看了一眼钱阿姨。

啪——

钱阿姨上前就甩了她一巴掌,“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涎皮涎脸的老货,也不看看你那侄女的德行,那下流做派也敢拿到夫人面前,我看你不是不想混了,是不想活了,还不带着心比天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下贱货色滚出悦澜云庭。”

罗瑗一听这话,上前就要撕打钱阿姨。

别人不敢,这个佣人她没什么不敢的。

哪知道钱阿姨是常年做事的人,手劲很大,一巴掌就把她扇倒在地。

“年纪轻轻,有手有脚,天天赖在你姑姑这里当寄生虫,上嘴唇挨天,下嘴唇着地的东西,还有没有个脸了?主家给你脸面让你现在就走,你还在这里死皮赖脸,还不赶紧滚。”

贺远手一抬,钱阿姨站到了一边。

“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现在就收拾一下离开,从此以后别出现在我眼前;第二,我报警,就告你侄女私闯民宅,你自己选吧。”

罗阿姨面若死灰。

钱阿姨:“走吧,别在这装可怜了。”

罗阿姨狠狠剜了她一眼,转身向工人房走去,罗阿姨丈夫是聋哑人,平日里负责悦澜云庭的花花草草,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当他被老婆侄女带着行李出了悦澜云庭时,满脑雾水,一直追着罗阿姨咿咿呀呀。

贺远对钱阿姨说:“工人房重新打扫一遍,算了,直接当储物间吧。”

钱阿姨颔首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