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佛陀吞罪结案

第89章 佛陀吞罪结案

唐大夫人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朱颜,像是认出了她,“沈夫人,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麻烦你烧死我,只有我被大火烧死,才能浴火重生,沈夫人……”

说话间,唐大夫人竟像一个委屈的孩子一般跪在朱颜的面前,一直请求让朱颜烧死自己。

朱颜彻底懵了,唐大夫人也真的彻底疯了……

沈渡见此满是无奈,对于一个疯子而言,不管说出什麽,都是不具有信服力的。

更何况,他们现在根本问不出什麽话。

案子就这样结了,最终下令唐大夫人秋后问斩,陈瘟则被无罪释放。

安顿好师父,朱颜还是心怀不解。

案子根本没有了结,沈渡为什麽这麽着急定案。

走到书房,朱颜看向沈渡质问,“为什麽要结案?这案子根本就没有了结!”

“唐大夫人已经认罪,在场所有人皆可作证,怎麽不能结案?”

“可人心还没有找到,况且唐大夫人疯言疯语,还要让我们用火烧死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有何奇怪?”沈渡意正言辞的看向朱颜,“她本就疯了,说出一些疯话还会奇怪吗?”

“可是她为什麽要说出让我们用火烧死她,而且她的肩膀上还有一只火蛾纹身,难道……”

“好了。”不等朱颜把话说完,沈渡便打断她,“此案就此了结,不许再调查下去。”

“你!”朱颜怒目圆瞪,拳头一握,刚想指责沈渡,景林从门外走进。

“大阁领,夫人。朱府以及刑部还有不良人等人开了庆功宴,特送请函过来有请二位。”

听闻此言,朱颜将到口的话又咽回去。

狠狠瞪了一眼沈渡,转移话题道,“上次和他一起去参加,人家高冷的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这次我们各自前去,你爱去不去。”

说完,朱颜便怒气沖沖的离开。

景林不解,夫人是怎麽了,还是他说错了什麽,怎麽说翻脸就翻脸了?

沈渡的一双眸子也是沉得厉害,景林不敢多问,只是将邀请函放在桌上就退了下去。

回到房中,朱颜换了一身便服,开始为自己梳妆打扮起来。

脑海中却一直回想着案子的事,不让她查,她偏要查,她一定会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一番简单的打扮后,朱颜将目光看向了铜镜旁边的那一支红色发簪。

思想片刻,朱颜没有要带它的意思,起身準备离开。

可刚打开房门,那一抹挺拔又熟悉的身影立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你……你干什麽?”

朱颜不知怎的,说话都结巴起来,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

“你这麽着急去哪儿?”沈渡询问,语气一如往常的清冷。

“当然是去赴宴。”朱颜说着还打量了一番沈渡,依旧官袍加身,连衣服都没换,想必是不会去了。

“不準去。”沈渡一声令下,让朱颜整个人懵在那裏。

“为什麽?”朱颜反问,庆功宴的主角就是他们,要是两个人都不去,还庆什麽功呢?

“不为什麽。”沈渡义正言辞的盯着朱颜,“我说不準去,就是不準去。”

“无理取闹。”朱颜有些恼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渡,接着说道,“你不想去可以不去,但我一定要去。”

说完,朱颜就準备离开,可人还没走出两步,手腕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抓住。

“如果要去,也得把那个带上。”沈渡将手指向铜镜前的那枚发簪,那是他亲自为她买的。

不知怎的,朱颜内心忽是被揉了一下,神情有些飘忽起来,“我今天的这身衣服……和那个发簪不搭,就不戴了。”

“那就换一身和它搭配的衣服。”沈渡说着,语气平缓,却不容任何反驳。

“……”朱颜无语,“我都已经换好衣服了,再换衣服很麻烦,而且时间也不早了,大晚上的戴着那个发簪给谁看呢。”

“给我看。”沈渡态度十分坚定。

朱颜内心忽有些紧张,打量沈渡一番之后,勉强挤出一抹微笑,“你这衣服都没换,想必是不去了吧?”

“谁说我不去?”沈渡向着朱颜逼近几分,“我若是去了,你才能去,我若是不去,你也不能去!”

朱颜咽了一口口水,她知道沈渡不是在给她开玩笑。

可是做人做到如此霸道的地步,真的好吗?

又磨蹭了好久,两人终于走出沈府,等他们赶到宴会上时,所有人都已到齐。

“大阁领。”

不良帅徐想仁以及刑部主事吴泰明纷纷上前恭贺,“案件得以侦破,实属可贺,快请。”

今日的沈渡与往常不同,面对两个人的邀请很礼貌的点头,脸上展出难得的笑容,与衆人一起进入宴中。

朱阔也从未见过如此亲和的沈渡,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

还以为是朱颜惹恼了沈渡,这是沈渡暴风雨前的宁静。

“贤婿…不…沈…大阁领,小女可是在府上做错了什麽?如果有照顾不周的地方,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往心裏去。”

“……”

朱阔这一认错,让一侧的朱颜很是不解,简直是一头雾水。

她做错了什麽?为什麽父亲要代她认错?

“无妨。”沈渡语气平和,看着朱阔言道,“我与她已成亲多日,早已习惯,不碍事。”

听得沈渡的回答,朱颜更是脑中炸响。

这话说的,好像真的是委屈了他似的。

一旁的陆垂垂看得也是目瞪口呆,私下拉着朱颜询问,“这大阁领是怎麽了?难道出门没吃药吗?为何变得这麽亲和?”

“你觉得他有病是吧?”朱颜没有回答陆垂垂的问题,而是反问一句。

直接把陆垂垂问懵了,片刻,陆垂垂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今日的大阁领好像与往日有些不同。”

“切……”朱颜一声冷切,并白了一眼沈渡,“谁知道他葫芦裏卖的什麽药?”

听朱颜一言,陆垂垂也不好再问下去。

不知何时,江郎行也来到二人身旁,“沈夫人,大阁领有如此变化,沈夫人肯定功不可没,不如传授几招御夫之道,好让陆大人也学上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