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一把攥住她的手，将红璎珞狠狠地丢到一边。

云涡心头顿凉。

“自负。”他简单地评价。

简单地两个字，重重地砸在云涡心上，砸得她喘不过气来。

蓐收愤怒地道：“你以为留着这个，我就会心软？云涡，我最恨的不是你私藏魔心，而是你的自负！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救我？”

云涡嘴唇颤抖了两下：“我看到了天书……”

“小小妖仙，以为看到了天书，就以为自己身负天命。”蓐收抚摸着她的脸庞，“可是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是要仰仗我放你一马。”

云涡被他的话打击得如同置身寒冬腊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实话，我也有些信天书的预言，但我凭什么要将神位让给一个魔族！我早晚杀光魔族，让天命无可施行！只有我们神族，才有资格自负，懂吗？”蓐收一字一句地道。

云涡想推开他，可是他的肩膀太沉重，她什么力气都用不上，反而在挣扎中露出了香肩半寸。

蓐收忍不住摸上了那半寸香肩，起初是爱抚一块美玉，后来便加重了力道，留下一道道红色痕迹。他自顾自地掠夺走自己想要的，将她烧灼得无法淡定从容。

无数银色的光点从蓐收的身体上飘逸而出。那是身体动情时，修为耗损后变成的光点。

云涡难耐痛楚，忍不住喊出声。

蓐收却冷声命令：“不许喊！”

云涡一怔，将下唇咬住。很快，她就明白了他这是折磨她的另一种方式。他越来越往下去，折磨着她，羞辱着她。她整个人都要沸腾了，想要喊出声音，却死死忍住，最后忍到泪花涟涟。

“别，别……”她终于哭喊出来。

蓐收却不肯放过她，重新覆上来，看到她眼角的眼泪，用嘴唇一一啜去。之后，他在她耳边悄声道：“以后都听我的，好不好？”

云涡咬着牙：“不。”

“你想再受一次八狱毒钉？”蓐收腾出一只手，作势要去够滚落一旁的毒钉。尽管猜到他肯定不会再次行刑，但是云涡还是白了一张脸。

云涡想喊，想哭，可是胸口涌动更多的情绪，却是被他烧起来的一股热火。这火，是飞蛾义无反顾扑向的火焰，无法熄灭，只能任由火苗蔓延全身。

她有些绝望，第一次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爱上了他。

“你知道该怎么办吧？快。”他继续低声催促，声音似裹了蜜糖的毒药。

云涡极力忍住痛苦，按照他说的去做。很快，一股异样感从下而上地传来，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蓐收却用手将她的嘴巴捂住，不让一丝声音逸出。他冷笑：“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交出魔心，你想成为至尊魔君，对不对？”

云涡疯狂地摇头，他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你真是死脑筋，拜在我门下，或者做我的宠物，不比魔界第一好？”

“我不要当至尊魔君，我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云涡受不了情火的烧灼，胡乱地抓着地面，连句话也说不完整。

他继续冷笑，道：“还嘴硬，还不肯承认！你到底交不交魔心？我给你机会活下去！”

她只剩一句话：“不交！”

疯狂颠倒的这一夜，她始终没有松口，他也最终下了狠手，将她整个人送上了美妙世界。

石室里，只剩下他们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