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灼烧过的痕迹

嘶嘶端详着脏兮兮的东西,看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不过,确实像小雪说的那样,也许就是令牌。可是,是什么样的令牌?不由得看向虚空,不知何时那团混沌消失不见了。

“哪来的?”嘶嘶将目光移向发呆的人问。

我眨眨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微微的一皱眉,似乎有点不耐烦一样。“谁知道呢!”垂眼看着手中的东西,似乎想起来一些什么。只不过,有点不敢肯定所想起来的朦胧景物,是不是真实的,也许,只是出现了幻觉。

看着手掌,确确实实有灼烧过的痕迹,而且还是经受了很严重的灼烧。不过,似乎不是普通的火焰,火焰的话,遗留下来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痕迹。

“你就这么用手拿着东西了?”嘶嘶和小雪毫不容易才让地上的小牌显露出真容——黑色的,一面有一个字是金色的,虽然经过了岁月的洗礼,这金色并未退去。不过,只有一个字。看着字体,依旧蜿蜒曲折。我猜这个字,应该是个“令”字或者,类似的字。另一面是银色的字体,每一个都是蜿蜒曲折,而且,字很小。看了半天,也不清楚,写的是什么。

“当,然了。”当时我也没多想,只是觉得,拿到这东西一定可以从封闭的空间中出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雪用两只前爪捧着伤痕累累的手,它看啊看啊,不管怎么做,也只能将手掌上的层层叠叠的水泡抚平。灼烧遗留下的痕迹却怎么也消失不了。

“以后不要随便拿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小雪皱着眉一脸的不悦,这世上还没有它医治不了的,可眼前的这个,它可真的没有办法了。“估计,要留下伤疤了。”

伤疤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也从来没有在意过,只要脸完好,身上多点伤痕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事,不必在意。”淡然的开口,全不在意手掌上遗留下的灼烧过的痕迹。

“可……”小雪想要说什么,但只说出了一个字,就被无情的打断了。

“嘁,还有你不能医治的,真是意外啊,意外!”嘶嘶的语气淡淡的,可是能听出它话中的隐意。“这也难怪,这种伤,也只能那家伙能医治。你还别不服气。”

那家伙?那家伙是谁啊?我看着嘶嘶和小雪,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三绝对不是简单的所谓的灵兽、神兽。因为,它们身上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息,这是那些兽身上不会有的——高贵的气息。

“你们?”我看着嘶嘶和小雪,想要追问,却又觉得不太礼貌,毕竟这是它们自己的事情,谁都有隐私不是吗!“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抑或者说,代表了什么?”

相对无语的两个,此时扭头看着讲话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知道?”

“你是这大陆上的人吗?”

我无语了,沉默着看着嘶嘶和小雪,自从我醒来,听到的最多的话就这这句话了。我真的那么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吗?我到是绝的自己已经很努力地去融入世界。

“圣兽之令。”冷冷的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的嘴角微微一动,显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似乎很久没有听到这么有精神的声音了,看来,迪姆这家伙已经恢复了,或者已经恢复了大部分力量。缓慢的扭头,不远处站着一只同体漆黑的乌鸦,羽毛散发着柔光,眼睛一如既往的炯炯有神,只是眼神儿更加的冰冷了。不过,似乎比以前大了些,可,也许只是错觉。

“圣兽之令?”我重复着四个字,“是什么东西?”虽然从字面上看,应该是一种令牌,不过,这令牌是干嘛用的,我还一时分析不出来。

迪姆一如既往的冰冷,它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垂下点眼睛,将冰冷的视线遮起来。“拥有它,就可以统领圣兽。”

“圣兽?”我想了想,好像是听说过什么圣兽,可是,不是传说吗?“真的存在啊!”目光投向那块不起眼的令牌。看不出材质,只不过,能感觉出所散发的古老的神圣的气息。

“嗯。“迪姆冷冷的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那深邃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探究。这丫头居然能够找到这个,是不是说这是最后了呢?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地上的令牌,意外的没有什么分量。看着像是木制的,但是,我觉得这令牌绝对不是木制的,应该是什么特殊材质做成的。不然就算是施加了魔法,也不会保存如此之好,就好像新做出来的一样。除了散发着悠久的气息。

“圣兽,众兽之首吗?”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不过,如果说这令牌可以调遣圣兽的话,那么,说明它们的地位不寻常,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与其订立契约的。或者说,它们从不跟任何人订立什么契约、约定。圣兽,众兽中最超脱的一族。

“不知道。”迪姆垂下眼睛,轻声说。语气依旧是冰冷的,不,温度似乎比刚才还要冷。

我看着迪姆,对于迪姆的事情,从小雪和嘶嘶那里套了一些,不过很有限。我没有开口,现在的迪姆周身散发着忧郁的气息。

“这,令牌已经消失很久了。没人知道其踪迹。”嘶嘶瞟了一眼沉默的大鸟,“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真是奇怪。”

“消失?”我一愣。难道这块小小的令牌原本就不是存在此处的,而是因为什么,或者说是被什么人封印在此处的?可是,为什么呢?“怎么一回事?”

迪姆依旧那个样子,沉默不语的呆着。想要从迪姆嘴中得到什么,可不容易啊!于是,我将目光移向了嘶嘶和小雪。

小雪一缩脖子,它瞄了一眼沉默中的大鸟。小雪把眼一闭,一缩,进入壳中。嘶嘶看着动作迅速的小雪,有点羡慕它了。这家伙的壳还真有用武之地啊!

此时,嘶嘶想要躲是不可能了,况且,它也没有那么便利的壳。目光不经意的与问话人相对,它愣愣的看了一下,而后轻轻的将目光移开。说起来,这个问题有点不好回答,况且,它也不想说这件事情,说起来恐怕好好几天,不,十几天也说不完啊!可是,看着渴求的双眼,再看看迪姆和小雪,它们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哎,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有我来啊?

“咳咳。”嘶嘶轻咳两声,而后缓慢的说起来。当然说的没有那么的详细,能够省略的就省略了,不能够省略的也简化了。总是一句话,那就是非常简单的说:“有一天……有人进入了天界……或者……消失不见了。”

我张着嘴愣愣的看着嘶嘶,老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呃……完了?”沉默了很久,我才找回声音,弱弱的问。我真怕嘶嘶这家伙说我的理解能力很差,不过,我真的没有听明白,嘶嘶的这种表达方式,估计没有几个人能明白的。除了,知道事件的人之外。

嘶嘶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它静静的看着问话的人。这丫头出现不会是偶然,也许是有人安排的吧?可是,为什么呢?这么做,也许会让整个事件更加复杂起来,或者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发展。

我看着嘶嘶,冷硬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又等了一会儿,我觉得嘶嘶是不会开口了,于是我开口道:“你这么说,没人能听的明白。想说,就说的明白些,要么,就什么都不要说。”

嘶嘶一眯眼睛,鲜红的信子颤动着,就好像是在品尝空气中甜美一样。

看着这三个的样子,我轻轻叹口气,而后随意的摆摆手,就好像是驱赶什么讨厌的东西一样。早就该想到,问它们不如不问,因为,问了也白问。

“这东西,现在是属于我了吧?”掂量着手中的令牌,轻慢的开口道。“不管,它有怎么样的来历,又怎么样的作用,这一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属于我了。”

“你……”不知何时小雪悄悄地探出头,它忍不住开口,但是只说了一个字,就又缩回壳里。不是它故意只说一个字,而是,嘶嘶的目光冷的叫它下意识缩进了壳中。

“这是上面沾染了你的血肉,对吧?”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现在必须要小心谨慎。就算,这丫头来此时巧合还是有意安排,都不重要。这丫头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着手中的令牌,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说:“应该吧!”虽然不怎么确定,可是,手掌上的伤痕还有那疼痛都说明,曾经所经历的是真实的。“虽然没有看到,可是,”我将左手掌扬起给迪姆看。掌心、手指上都遗留着被灼烧过的痕迹,暗红一片,宛如要滴出血来一样。

迪姆看着掌上的痕迹,它心底的最深处微微的抽搐了一下,隐隐的有一丝痛楚。它在心中轻轻的叹口气,有些无奈有些酸楚,还有些恨。

迪姆轻轻的闭上眼睛,“能够找到消失之物不容易,能够得到认可就更加的不容易,而你做到了。也许是巧合,也许……”它没有力气说出下面话,这话太难以出口了。

我一直看着手中的令牌,琢磨着怎么使用,对自己的利益最大。

“我们去找圣兽吧。”我决定了,不管这圣兽是什么,既然这令牌落在我手中了,那么,所谓的圣兽绝对不可以交给任何人。况且,那些晶石想要从那个人手上抢过了,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虽然不甘心,可也没办法。而现在有了这个令牌,日后,多少会成为我的一种力量,可以与之抗衡。我虽然不想称王称霸,可,同样不愿意臣服在一个人的脚下。

“啊?”小雪和嘶嘶,还有沉默了的迪姆,都吓了一跳。虽然这道这丫头有时候会做出叫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可是,这圣兽可不是说找就能够找得到的啊!

“啊什么啊,既然有这东西,不用一下怎么对得起我所受的罪啊!”

“圣兽,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臣服的,就算,你有令牌……”

“那又怎么样?”

“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我还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呢!”

“迪姆,你说句话啊!”

在了解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它们说的圣兽,就是我常识中的四神兽,掌管四方的神兽,有的时候也会被称为神将。了解了这一点,我稍稍的放心了,因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生物。不然,还真不清楚该如何相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