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可有可无的妹妹

小丫鬟愣愣的站在原地,还在不住的发抖。大少爷真的好可怕。刚才还以为会死掉。小丫鬟此时才发觉后背的衣衫湿腻腻的贴在背上,抬手擦去脸上的冷汗,老老实实地去找管家了。虽然她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主子的话是不能违抗的。

“这么多年了,岑禹还是放不下啊!”王爷收起折扇,他看着脸色有些阴郁的人。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为了那个人,沨岑禹这些年就像着了魔似的拼命练功。人变得越来越冷,冷得有点不食人间烟火了。那个人,是他心中的痛啊!

“放不下什么?”虽说是死党,但是有些事情舒毓还真不知道。他疑惑的看着用眼神儿交流的两个人。“我在怎么觉得,有什么事情,是我不喜知道的呢。”

“没有。”对视的两个人同时开口,随后将目光移向不同的方向。

舒毓看着突然怪怪的两个人,“你们……不会吧?”他脸上是困惑、震惊还有一些别的什么。

“不会什么?”轻灵的声音响起,打开了僵局。沨粟粟站在几步外地方,今天她特意的梳妆打扮了一番。将乌发精心的梳成简洁大方的发誓,只带了些钗簪,并没有过多的点缀。脸上略施脂粉,淡淡的透出些甜美,桃粉的衣裙,上面点缀着彩蝶起舞。要带上用金线绣着纹饰,还点缀着一颗颗小小的珍珠。既不张扬又显得华贵。

三个人见到沨粟粟,谁也没有开口。王爷跟沨岑禹是不想开口,而舒毓是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毕竟当着沨粟粟的兄长,也不能向在学院时那样的随便。

“大哥。”沨粟粟朝着黑袍人走过去,“大哥好不容易回家一次,怎么也不里我啊?”她挽住黑衣人的胳膊,撅着嘴撒娇道。

沨岑禹面无表情地看着撒娇的人,说心里话,这个妹妹对于他来说可以算是可有可无的人。今天若不是父亲发话,他才不会来这儿受罪呢。

“嗯。今天是粟粟的生辰,你要招呼好那些客人。不用管我们。人家可都是冲着你来得。可别失礼了,知道吗?”淡淡的口气,淡淡的言语。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可是,又叫人不能挑理。

粟粟撅起嘴一脸的不满,她小声嘟囔着。无非是什么有些人想要与大哥结识,希望大哥能过去给撑个场面之类的话。

沨岑禹的眉头不由自主的往一块拧,依旧面无表情,心情越来越糟,只是忍耐着不发火而已。

“赶紧去招呼客人。”他不着痕迹的挣脱了粟粟的魔爪,“我们还有事儿。”说着率先离开水榭。

另外两个人,一个微微一笑,很有礼数的一点头而后迈步追上沨岑禹。另外一个,有些为难,但,他还是选择跟死党在一起。舒毓对着沨粟粟微微一笑没说什么,也转身离开了水榭。

沨粟粟独自站在哪,他目送着三个人,轻轻地叹口气,将心中的那番惆怅掩住,转身换上一幅笑脸去招呼客人了。

园中人来人往,看着就叫人头疼。慢慢地走着,信步来到儿时常常玩耍的地方。他看着一棵大树,多年不见,依旧是枝繁叶茂——你可还记挂着他吗?这些年依旧思念着他吗?不然为何,自他走了之后,你就在不曾开过花呢。

一声悠长的叹息,透出些落寞和无奈。

手指轻轻的在树干上移动,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手指停在树干的一处,那上面有两道刻痕,可能因为时间久了很不明显。他轻轻的抚摸着刻痕,冷冷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那是一丝毫无杂质的笑。

停在几步远的两个人看着沨岑禹,他们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小心!”一道虚影,王爷跟舒毓就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好在这两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不然这一下丢人就丢大了。

那边的沨岑禹听到声音扭头看时,只看到一抹虚影,而后是好友飞了出去。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好友,只是对那个声音跟虚影好奇。

这人是谁?只见距离原来好友站立的位置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身上是微微有些退了色苹果绿色的衣服,没有着裙,只穿了一条宽腿的同色的长裤。而且没有什么花色,也没有带什么装饰物。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并没有梳起。脸上没有一点脂粉,瘦瘦的小脸,显得一双眼睛大大的。黑亮的眼眸如深潭般,没有什么情感。

“啊,是你!”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舒毓,指着突然冒出来的人。“小呆子!”话习惯性的出口,突然想了什么似的,他的脸色一变,就闭口不语了。

“小呆子?”王爷打量着突然冒出来的人,一瞬间他明白这人是谁了。真没看出来啊,以前常常头顶鸡窝,脸上抹的花里胡哨的,而今露出真容,倒是位灵秀的姑娘。只是,瘦小了些。他看了一眼舒毓,这人平时最爱捉弄这个丫头,怎么今儿变安静了。

我微微的一斜眼睛看着舒毓,原来是丞相儿子啊!“啊……原来是你啊!”我装模做样的朝着他走了两步,“要知道是你,我就不出手了,自恋狂!”

“自恋狂?”沨岑禹跟王爷同时念叨着,不由得看着舒毓。虽说这小子有时候做事儿有点过,可是……怎么就成了自恋狂了?还有,看样子这两人似乎认识。

“舒毓这是……”二人同时开口询问。

此时的舒毓真恨不能冲过去揍那人一顿,可是又觉得自己有可能打不过,或者说,觉得打女人有时身份。他冷哼一声一扭头不吭声了。

“你是?”沨岑禹打量着女孩,他走过去开口询问。

我也打量着他,这个人在府里还是第一次见到,是客人?还是府里的什么呢?

“小、小、小姐,你跑的太……啊……二少爷!”气喘虚跑来的人,气还没喘匀立马瞪眼了眼睛一声惊呼。

“二少爷?”我又将黑袍人打量了一番,别说眉眼间还是能找到与大夫人相似之处,不过不多。他长像家主更多一些。他身上似乎汇聚了那两个人的优良基因。身量自然是不用说了,乌黑的长发用一条发带随意的束起。脸上的肤色是蜜色的,应该是位户外运动爱好者。五官端正,而且,可以说长的很俊,那双眼睛清冷锐利,目光似乎能把人刺穿一样。一身黑色长袍,衬托得他挺拔修长。虽然极力收敛,但是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一看就是练家子,而且功夫不低。

“小姐?”沨岑禹打量着眼前人努力回忆着,但最终的结果是想不起来。不能说过目不忘,但是家里的这些他是认得的。他又看了一眼愣在那边的小丫鬟,看穿着似乎不是府外的人。

“你家的女孩吗?”王爷恢复了那副悠闲神态,摇着扇子问。但是他的眼睛没有离开绿衣女孩。

这次沨岑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因为,他不清楚啊!他看向对面的人,似乎想让其自报家门似的。

我微微的一挑眉梢,慢慢地移动脚步绕着圈儿的看着他们,就是没有自报家门的意思。

“小竹,快来看。”我将目光移向了地面,此时地上躺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就好像这儿没有他们一样,就那么把三个人晒着了。

“小、小、小姐……呕……”小竹起先不知道,谨慎的走过去一看立马变了颜色,扭头跑到一边呕吐去了。

我从一边找了一根树枝子,蹲下来捅捅那团东西。“似乎是死的呢!”

“嗯,是死了。”

“可是,是死了才掉下来,还是掉下来之后死了呢?”

“不清楚啊!”

“应该是死了之后掉下来的吧?”

“死了怎么往下掉?”

“那就是掉下来死了?”

“也不对,看!”树杈子桶着血肉模糊的一团,“好像不是刚死的。”

三个人男人外加一个女子为在哪儿谈论开了。

“你叫什么?”王爷看着蹲在身边研究地上不明物的人。

“你又是哪棵葱啊?”说着斜了一眼讲话的人。看其穿着大概也猜出不是小门小户人家的人。

“我说小呆子……”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我用手里的树枝指着对面的人,“自恋狂不仅仅自恋,这脑子也不好。要不要我帮你加强一下记忆啊?”轻描淡写的说着,但是语气中带着些威胁的味道。

“哈哈……”王爷大笑道,“舒毓你也有今天啊!”

舒毓气的一个劲儿的磨牙,可是他不敢怎么样。他看着一边没言语的人,虽然知道沨家对于这个呆子不怎么重视,可是,这沨岑禹今儿似乎有些奇怪。

“你是……四妹妹?”沨岑禹终于从记忆的犄角旮旯找到了线索。这也不能怪他无情,只是这丫头很少出现在他面前,可数的那么几次还没仔细看过。

我一摇头否定他的话,“不是。我叫西梅,不叫四妹妹。”说完最叫往下一扣。

“我叫……”

“沨岑禹是吧?我知道。”无情的打断他的话。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我斜了一眼讲话的人,“你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妈。哼!”说着将手中的树枝子一扔,拍拍手站起来。

王爷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两下,虽然听着妈这个字耳生,可也能猜出大概是母亲的意思。

“谁说本……”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说:“玉麟,我叫玉麟。”

沨岑禹也随着站起来他叹口气,也就她敢对王爷怎么说话,八成也不知道玉麟的身份,知道了估计也就不会怎么说了。

“啊!王爷!”就在大家相对无语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惊呼,随后是杂乱的脚步声。

“沨金桂,沨心茹……见过王爷。”人还未到,香风早就飘来了。

我只觉鼻子一痒,没忍住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就奇了怪了,这人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香啊?不会打昨儿就把自己泡香粉里了吧?我吸吸鼻子随意的摸了一下眼角,而后快速的移动,一瞬间人已经到了好几步远。

沨金桂早就看到了沨四的存在,只是一时找不到寻事的理由罢了。如今,一眼看到了王爷跟舒毓,她的嘴角微微一动,很快收敛了那丝笑意。

“哎呀四妹妹,”她今天穿的也是粉红色的衣裙,虽然样式跟沨粟粟的不同,但是都是同一个颜色。这叫人觉得她是故意的。“四妹妹以前总是喜欢缠着舒公子呢!这才几天没见啊,呵呵呵,四妹妹真是长大了,懂得回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