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 公欲渡河,公竟渡河

明明心里想他喂药,非要装矜持,尚未完全融合人类思维的冥河,此时根本没法理解人类这种迷惑行为。

我就是一条河。

想揍那傻鸟就揍那傻鸟,想帮她就帮她,心中怎么想的,那就怎么做。

想亲亲,那当然就亲亲,干嘛藏着掖着?

哟呵你还在意识里挣扎,之前还很和谐的慢慢融合呢,这回居然想蹬我了,我不就是把你内心的话说出来吗,怎么跟得罪了你似的。

冥河不明白,反正她俩的意识融合至少已经融合到了记忆与情感的程度,她也受此情感喜欢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排斥他嘴对嘴喂药,也颇为期待那种感受。

那就试试啊。

有啥不能说的……

你还蹬,老实点。

明河闭上了眼睛。

秦弈即使明知道两人正在不断转换,一时半会哪能反应过来说话说得好端端的就变了个人说啊,听得先是一愣,继而大喜。

暗道是不是她们的融合已经起了效果,“中和”了不少,加上抱着这么久,现在的明河也没那么扭捏了?

那现在是奉旨亲吻啊,还有什么必要端着?

要说这种事秦弈可就不困了。

他把丹药衔在唇上,慢慢低头,去寻找明河的唇。

明河睫毛动了动,微微张嘴。

很快双唇就贴在了一起,丹药渡进了她的口中。

冥河咽下药,正在想好像没啥太大感觉,就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

她哪知道,小道姑脑子里的情绪是亲吻喂药,当然不可能把后续画面全部脑补给她认知,实际上小道姑心知肚明这种甜蜜的喂药可就不止是喂药了……

后面根本停不下来了!

冥河发现秦弈喂完药根本就没离开,用力搂紧她,居然还扶着她的脑袋,根本离不开。然后扣关,信口开河,吻了个天昏地暗。

这种感觉……浑身都软,意识都麻了,浑浑噩噩的,我是谁,我在哪……

冥河睁开了眼睛,腰都往后折了,哪里避得开他如影随形地附身下来没完没了……她手无力地推拒着,却发现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对方反而更兴奋了,好像觉得这就是明河该有的表现。

反而此前在识海挣扎的小道姑不挣扎了,就像抱臂冷眼看着她似的。

你不是很牛吗,你就是一条河吗,亘古流淌,俯瞰幽冥吗?

试啊。

还结道侣呢,被亲亲都快受不了了,我昨晚在冰魔洞窟里和他亲亲都没你这么丢人现眼呢。

冥河是真的丢人现眼,整个人绷得更石头一样,都彻底懵掉了。

一则是她万年老那啥,确实从来没尝过这滋味;二来也是因为和合丹的催情作用已经开始生效。

那种发自内心的欲,是亘古悠悠的冥河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她本不存在这种东西,一旦第一次体验,那刺激性尤其强烈。

甚至都有冥河水开始流淌了……人家小道姑明河说是敏感,也没这样啊……

说好了喂个药,怎么就喂成这样了……

丢脸的冥河彻底失神,懵然退场。

意识懵了,当然就换人了……

明河参战。

被前世那条河坑了的小明河无奈地接受了已经和他啃上了的事实。

倒是反过来了,既然已经被啃上了,明河破罐破摔,反倒比较有战斗力一点。

于是秦弈发现怀中小道姑渡过了起初的懵逼僵硬阶段,居然开始反搂过来,腰也不后躬了,正在一点扳正。

这迷糊小道姑居然还想反攻?

秦弈乐了,没给她反攻的机会,手臂往下一抄,把已经后仰成九十度的明河拦腰抱了起来,大步绕过屏风,走向了床榻。

明河有些紧张地推着他:“说、说好了你不要双修的。”

你自己诚邀我喂你,为的不是这个吗?秦弈才不像某些憨批,被妹子邀请修电脑结果真的就只是修电脑,喂都喂了还说不想双修,哄谁呢?

秦弈当然没有直接这么说,只是笑道:“好好,不双修,我就帮你消化一下,绝对不动手动脚。”

明河很快被他放在榻上,紧张地揪着衣领:“怎、怎么消化?”

“当然是帮你揉揉,乖,放松……”

魔手伸了过来,轻而易举地拿走了揪在衣领上的玉手,又轻而易举地分开了道袍。

倒是没有全部解除,真开始“按摩消化”。

明河还以为这货真君子了呢,哪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这种制服……分开一些,比全部解除更加诱惑得多了好不好……

明河慢慢地觉得不对了。

本来尚可按捺的药力,被他的魔手催发,汹涌澎湃,直透魂海,从一条小溪瞬间变成了奔腾的河流。

也不知是天上明河,还是九幽冥河。

明河懵了一下,冥河就出来了。没过多久又懵了回去,换明河出来了……

就这么变幻了两下,明河已经发现他覆在了身上。

“你你你……”明河羞愤交加:“说好了只是消化的,你说话不算!”

秦弈轻吻她的面颊,附耳道:“这河都涨潮了……”

明河气道:“不关我事,问那个冥河!”

冥河出来,懵了半天,才无厘头地问了一句早年问过的话语:“公子欲渡河?”

秦弈差点没笑场。

冥河意识到这话无厘头,羞愤交加地缩了回去。

可怜她就一条河……才从数万年沉寂之中恢复意识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就这样了呢?说了只是喂药,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决定的啊她都没弄明白。

再度换成了明河面对公子渡河。

她叹了口气,倒也认了。

事到如今,纠结什么呢……

这么多年的长征,尘埃落定,如此也好。

遂了他的意吧。

其实自己面对也好……是自己的意识和自己的情绪,面对与他的第一次。

不要交给别的情绪支配,挺好的。

然后……那个坑了自己的臭河,一会也尝着。

哼。

秦弈轻吻下去,低声道:“明河……”

“嗯……”

与此同时,秦弈兵临城下,一卒渡河。

明河闷哼一声,扬起了脖颈,纤手下意识用力抓紧了他的肩膀。

心中忽然有种绷了数十年的弦忽然断了的轻松感。

其实早该如此才对。

心灵平静下来,反倒有了更舒坦的道心。

果然是该顺其自然的。

明河主动亲吻他的面颊,低声道:“其实……你当年想的是征服我,而不是相恋。如今算是遂了你的意么?”

秦弈反倒愣了一愣,回想自己当初的意识,确实想的是征服。可走到今天却成了相恋,还是跨越了很多障碍的相恋,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遂了初始原意。

话说这也证明了明河和前世确实一个德行,她们并不介意征服,只要你能做到。

如今当然不能算是征服。

“但是……”秦弈吻上她的唇,含糊不清道:“我却觉得,这样更美。我心中的明河,也不该被任何人征服。”

两情相悦,共渡爱河,当然是最美。

明河放开了身心,彻底去体会。

结果明河发现这个骗子……这不还是征服吗?

让她上就上,让她下就下,让她死就更快死了一样,完全没了自我。

还这么久。

她索性晕了过去。

反正爽够了。

冥河睁开了眼睛,无奈地看着男人辛勤渡河。

秦弈也发现,自己这好像是渡了两条河。

随记

虽然章节很欢乐,其实今天心情很差,被气到了。

我周年记里说女儿都在看,是因为很多人好奇问我家人怎么看待我写后宫,做个统一答复,而不是为了让有些人更深入的问我女儿看不看得懂开车的。

混网络大家都知道言不及家人,问别人孩子开车话题是不是有病?还觉得只是调侃很委屈,我也很好奇你妈看不看得懂,能不能找你调侃下?这种事都搞不明白的憨批麻烦先做个人吧!

其实想想也不是个别憨批的问题,总体都有种感觉。写后宫的真就低别人一等,连在自家读者眼里这玩意都跟做贼犯罪一样见不得人,否则之前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好奇问了。所以也别怪上面严打,因为读者自己眼里都不可告人。

等到作者被内忧外患逼得不写了,又来一句作者叛党。反正写了是做贼,不写是叛党,都是作者的错,从提笔第一个字起就注定是错。

我一直觉得我码字耗费的心力超过很多同行,框架构思人物剧情乃至于错别字的数量……但很可惜,在外人和自家读者眼中,都是不上台面,仿佛每一个字都是带着原罪出生的。

这种感觉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周年记里说,苦水倒多了,那篇不提那些。

其实真的很多东西憋在心里,太难了。

环境的严打;

网站的警惕;

道德的大旗;

人们的目光;

同行的鄙视;

举报的狂欢;

脑补的背刺;

上次有兄弟说,周年记是我在秀幸福的。

那是的,当把一切折磨吞在肚子里承受,秀在外面的当然是满满的幸福感。

但这三尸不斩出来,怕是要疯。

很多哥们都说,姬叉现在是后宫扛旗的。我抬头看看,旗没看见,只看见一个硕大的靶子,靶子上写的也不是什么旗号,分明四个大字“不上台面”。

其实我挺纳闷的,以前没这感觉,这本书越发明显。明明现在环境越来越紧,能看的越来越少了,脑补党们不但没收敛,反而越发苛责仅存的果实;明明这本的立意远超从前,而在大家眼里反而更凸显不上台面了。

是因为外面真没了,所以压力都到我这来了吗?

但成绩也没见好啊。

上次说均订一万二,就有哥们表示比预计中的低了。

我说我满意了,其实心知肚明,真比预计中的低了,至少不匹配我这么大的靶子效应,对吧。

同行们很多都在说,卧槽姬叉才一万二?他这么有名……

有名个卵子,就是个箭靶。

自家人推书的话,名声全都是这样的:

“老司机。”

“不说了大家都懂。”

“看得梆硬。”

“怀疑写小黄出身的。”

外面别人眼里的名声是这样的:

“哦,姬叉,听过,就是个写皇叔的。”

网站运营是这样问责编的:

“姬叉?你确定要给他推荐?会不会出问题……”

前面说了,我真觉得我码字的心力耗费得很深,框架和人物的雕琢、乃至于剧情立意,可以吊打一大片单女无女的,可一大群写着废品和吃着垃圾的人,都可以站在道德高处把我摁在泥巴里踩。

别怪他们,因为自家读者眼中也就是写小黄出身的。

还不如那些不知名的,结果成绩比我好,明枪暗箭比我少,低调数钱乐呵呵。

我都不知道我这破名声哪来的,简直莫名其妙。

要说内容,我明明是一本比一本清水,一本比一本价值观向上。最开始的尺度大些,也是因为当时尚未净网,整体风气就那样,别人更多尺度更大的。

要说x番,我四本书里也只有上本写过,并且还是因为当时某站是先审后发,原文发不出去,才改了改变成x番存在的,一共就几篇而已。比我写得多的写手满天下都是,也别说他们没我成绩好所以无名,其实我问了一圈收入我都快垫底了。

真是见了个大头鬼,怎么回事我现在都搞不明白。

反正车大家爱看,就看着一乐吧,真觉得这不可告人觉得我在做贼,那我也没办法。

从来没有一刻如今天这么希望净网风暴更严一点,都不能写了完事,不要做贼也不要叛党,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