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的车祸 下

陈伟走近一看,很快就将伤情了解清楚了。

乘坐这辆公交车的,总共有三十来个人。在车祸发生后,两个坐在右侧位置的乘客当场死亡,另有两人毫发无损,在其余的二十余人中,轻伤者十七人,重伤者七八人。这其中,两个人的伤势最为严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这两个有生命危险的重伤者,一个是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身正装西服的商业精英,另外一个是十二三岁,阳光正太的小男孩。小男孩身上的衣服和背上的书包,沾满了鲜血和污渍,看着令人十分的揪心。

这两个有生命危险的重伤者,自然就成了陈伟首要救治的目标。他以最快的速度,查看了这两个重伤者的情况。

重伤的男子全身多处骨折,尤其是他的头部和颈椎居然已经分离了。看着他耸拉着的脑袋,就好像是随时都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似的,令人看得心惊胆战。幸运的是,男子的颈动脉并没有受伤,否则他等不到陈伟的到来,就已经丧命了。

重伤男子的情况很严重,而小难孩的伤势也不容乐观。他的胸骨和肋骨因为车祸产生的强劲撞击力而被撞断了,断裂的胸骨和肋骨,在撞击力的作用下,竟然插入到了他的心脏中!现在,小男孩的神智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呼吸也逐渐的微弱了起来,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可是这个小男孩的父母并不在附近,由此看来,小男孩应该是独自乘坐公交车去回家的。

两个重伤者的情况极其危重,以正常的医疗手段来看,已经是两个将死之人,即便救活,也保不准落下什么病根。

时间紧迫,容不得陈伟再继续耽误下去,陈伟将两位重伤者随手拽到了一块儿,方便施展,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反手一掌就拍上了两重伤者的额头。

灵韵灌体,两伤者的气息瞬间稳定了下来,陈伟稍微想了想,既然已动手救人,那就好人做到底。

随即,陈伟一边叨念着:“算你两运气,遇上了本王,这一手断颅重铸术足够改变你两的体质,好生活下去,可别辜负了本王一片心意。”

说罢,陈伟随即提起了两人,众多围观群众只觉眼前一阵昏花,却是看不清陈伟究竟做了些什么。

“噼里啪啦!”一阵响动后,这两位重伤者却是骨回骨,肉回肉,除了还未苏醒之外,却是比那些个常人还要好上几分。剩下的只需梳理好经络,便可还他二人一个如初。

就在此时,尖锐的救护车警笛声,由远及近而来。

“救护车来了,救护车来了。”

“快让开,让救护车进去。”

围观的人群连忙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通道,让千呼万唤总算是赶来了的三辆急救车,得以顺利的驶入车祸现场。

三辆急救车刚刚才停稳,十余个医护人员就抬着担架车从急救车上下来,开始抢救伤者。正在给两位重伤者施救的陈伟,自然也就在第一时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你是什么人?你在对这个伤者做什么?”

一个中年医生大步走到陈伟的身边,脸色阴沉,语气不善的质问道。

陈伟头也不回,简明扼要、语气冰冷的回答道:“救人。”

“中医?”中年医生这才看见陈伟似乎在给两位重伤者进行中医推拿的手法,脸上立刻就流露出了一丝不屑的表情。

陈伟自然是听出了这个中年医生语气里蕴含着的不屑。在推血化瘀的间隙,他回头看了一眼。在这个中年医生的胸前,别着他的身份名牌。上面除了贴有他的照片之外,还有他的姓名和职务。

名字是不可能记住,这辈子都不可能,陈伟才懒得记住这等狗眼看人低的凡人。

大象会在乎蚂蚁的想法?不会。更何况,陈伟这头大象,可是比天还大。

稍微扫了一眼,陈伟除了记住了这家伙似乎是中医院急诊部主任以外,却是什么都没记住。

当下西医横行,老祖宗留下的典籍早已被外人当做粪土,尤其是那什么高丽棒子,更将汉医称做韩医,国人崇洋媚外,医疗这一块动不动就是什么点滴抗生素的,陈伟对此,自是不喜的紧。

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个急诊部主任,陈伟却是继续推血化瘀,做着最后的疗伤流程。

其实对陈伟而言,他大有一百种方式可救活这两重伤者,他之所以选择中医传统手法,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现在的人,体质太过虚弱,神通虽好,那也得有福去承受,很显然,现在的人,并没有几个有那资格。

看见陈伟的这种态度,那急诊部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这个急诊部主任,可是城阳医院里面的著名人物。因为他的学历,在城阳医院这种三级甲等的医院里面,也是能够排的上号的。

说出他的名字,这成阳市哪个医生不知道?王建国,毕业于美国的斯坦福大学医学系,有着该校授予的临床学博士学位。作为一个从海外留学回来的的精英人才,他一直坚信,西医才是真正科学、有效的医学。

至于传统的中医嘛,在这位王建国的眼中,不过是古代人民以人试药的一种延伸罢了,尤其是那些个针灸、按血,这根本就是不科学的,也只有那些愚钝的人才会相信中医。为此,这位王建国也曾多次在国内外的医学杂志、医学报刊上面撰文贬斥中医,甚至还曾号召要废除中医。

王建国日里就对中医看不上眼,这个时候,当他看到陈伟竟然是在用他眼中的‘假科学’来诊治伤者,并且态度还极为‘恶劣’之时,他立刻就怒了,拿出了自己主任的威风,厉声喝道:“你赶紧给我住手,别在这里妨碍我们抢救伤者。如果耽误了伤者的最佳抢救时机,你担负的起这样的责任吗?故意妨碍救治,那可是要蹲大牢的?”

“现在是你在妨碍本王!既然有精力在这里跟本王瞎折腾,不如去看看其他伤者的情况!记住了,你是一个大夫,大夫当以救人为首要责任,别再在这儿跟本王耍嘴皮子,有那功夫,还不如多救两人。”陈伟还是不回,冷冷的说道,手中的推拿却也没停下。

自从成为了城阳逝医院第一急诊室的主任,以及成阳医学院临床医系的客座教授之后,王建国早就已经习惯了活在别人的恭维和仰慕之下。可是现在,见着眼前这个不知来路的江湖游医,不仅敢漠视自己的命令,甚至还敢教训讽刺自己的时候,王建国中的那股刚才就已经被撩拨起来了的怒火,立刻就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你耳朵聋了吗?我让你住手!立刻住手!否则我就叫警察来将你给拖走了!”

盛怒的王建国伸手就抓住了半蹲在地正在给重伤男子施展推血化瘀的陈伟的胳膊,想要将他给拉起来。

眼神一冷,陈伟顿时有些个温怒,给脸你不要脸是不是?

天子之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

而暗黑天子一怒,天崩地陷。

一瞬间,那王建国之觉莫大的压力袭来,顿时惊的连连后退,他不明白,为什么区区一个小青年竟可给他这等恐怖的感觉。

那种仿佛面对苍天一般的无力,惊的他险些尿了裤子!待他回过神,他却感一阵羞怒。

各种名耀加持的他,在这成阳市区从来都是横着走,今个儿惊被一小青年一个眼神给唬住了!这事儿要是给传了出去,那他还要不要在这成阳市区混下去。

一怒之下,他当即上前大喝:“混蛋!你这是在草菅人命!现在给你最后的机会...”

然,就在此时,他的话还未说完,一个沉稳的声音却从他的身后传了出来:“王主任,你去救其他的病人吧!”

盛怒中的王建国,本来是想要回头喝斥这个胆敢命令自己的家伙,但是当他回过头,看清楚了说话这人的容貌后,却只能是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连忙又给咽了回去。

站在王建国身后发话的这个人,是一个六十余岁,头发花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很有学者气度的老者。在这个老者的身上,也是穿着一套成阳市医院的白大褂。在他的胸前,同样也别着一只身份名牌。上面标注着他的姓名和职务:马腾,成阳市医院常务副院长。

这次的车祸极为重大,接到急救电话的雍城医院不敢怠慢,不仅是派出了急救科的业务骨干,同时还派出了一个常务副院长来压阵,以求能够最好的抢救伤者。

见着说话的这个人是马腾,王建国连忙收敛了脸上的不满表情,并立刻转身,快步的走到了马腾的身边,告状道:“马副院长,你看,这个家伙一直在这里妨碍我们展开急救,我叫他走,他还不听,如果耽误了这个病人的救治时机...”

“够了,给我闭嘴!”马腾厉喝道,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放在张文仲施针的手上,根本就没有看王建国一眼。他的眼睛里面满是震惊。

“什...什么?”王建国闻言不由的一愣,脸上的表情霎时变的十分难看。

自从王建国从美国回到国内,在成阳医院上班以来,医院的高层从来都是对他礼遇有加的。即便是因为他在医学杂志、医学报刊上面发表号召废除中医的文章,而为医院惹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之时,医院的高层依然是没有责备他,毕竟他的学历和医术都在那里摆着,只要没有犯特别重大的错误,医院的高层都只会对他和颜悦色的。

可是王建国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对自己和颜悦色的马老头子,竟然会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而毫不客气的命令他闭嘴。一时之间,王建国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脸的难以置信,王建国不甘心的问道:“马副院长?你..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说让你闭嘴!闭嘴!你难道没有听见吗?还是说你在国外待的时间久了,已经听不懂中国话了?”一向都是温文尔雅,情绪波澜不惊的马腾,在这个时候居然是表现的非常激动,他扭过头来瞪着王建国,说道:“这位先生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你是在妨碍他救治伤者。或许你应该像他说的那样,去看看周围伤者的情况,而不是在这里妨碍他。”

“什么?我妨碍他?马副院长,你没有搞错吧?你居然说我在妨碍他?”

又气又急的陈建,甚至连话都说不顺畅了。他真的很想要问问马腾,是不是老的糊涂了,所以才在这里说起了胡话来?

他,王建国,那可美国的斯坦福大学医学系毕业的精英人才,在国内医学界的急救学领域中,也算是颇有名气的主任医师,专家学者。这样的一个名人,居然会被说是在妨碍一个用‘伪科学’给人治病的年轻中医?

在王建国看来,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恨得咬牙切齿的王建国当即就想要发火,不过最后他还是将怒火给强咽下肚。他就这样静悄悄的站在一旁,想要看看马腾和这个不知来路的年轻中医,究竟是唱的哪出戏。

愤恨不已的王建国,甚至是暗自嘀咕道:“死老头,我倒要看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旦延误了最佳救助时机,我一定会把你们的事情全国曝光!所有的责任都是你的,该死的马老头,不就是比我多干了几年,拽什么拽!”

王建国和马腾抱着不同的心思,都静静的站在了陈伟的身边,看着他对重伤两人施展推拿行血。

马疼自从看见了陈伟的推拿手法后,一双眼睛就开始闪烁起了容易令人误解的光芒来。出生于医学世家的马腾,对于针灸之道、推拿之道等等也算颇有研究。他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而王建国对于推拿这些根本不相信,自是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看陈伟出医疗事故,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陈伟的推拿手法和普通的推拿,究竟有什么区别。

陈伟推拿行血的速度很快,大约五分钟后,他就已经走便了两伤者全身,不多时这就站起身来缓缓的吐出了喘了一口大气。

时间刚刚好,现在的凡人对陈伟而言太过虚弱,他这手法虽妙,但也得两人受得住,这两人虽有他一股灵韵支撑着,但本质上却还是太过虚弱,得亏陈伟这千年来闲来无事各种小门小道都多多少少有所涉及,不然,等他这套推拿行血、断颅重铸施展完毕,这两人,只怕是早就成了植物人。

马腾耐心等到了这个时候,方才开口问道:“这位先生,你刚才所用的推拿手法,可是断颅重铸的续命篇?”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门失传已久的推拿手法,竟然还有重现天日的一天,因此他现在的心情是非常激动的。

“没错。”陈伟毫不否认,斜眼看了眼马腾,有些意外的说:“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也有人认识断颅重铸,你是马家的人呢,还是张家的人?”

陈伟口中的马家和张家,是他当年在凡俗闲游寻找玄火碎片时收的众多记名弟子中的两人。这断颅重铸术,当初就曾传授给这两人。而这两人当初也信誓旦旦的向他发誓,除了本家的嫡系子弟之外,绝对不会将断颅重铸传授给另外的人。

其实张文仲在传授给他们断颅重铸术的时候,也并没有要求他们这样保密,但是在这两人看来,断颅重铸是极其珍贵的医术,他们自然是要好好的保密才行了。类似的事情在古代极为常见,往往许多行业都是只传给自家子弟,外人就算是跟师傅学上个一二十年的,也不见得就能够学到真本事。也正是因为这种极端的保密行为,使得中医的许多医方、医术失传,也使得泱泱华夏本该有的各种秘术永埋黄土,当真是令人不由的扼腕叹息。

马家和张家学到的断颅重铸术也是如此。

经过这么几百年的岁月,无论是马家,还是张家,掌握的断颅重铸术,都已经缺失了。现在的马腾,更是只从父辈们的口中,听说过断颅重铸的名字和神奇功效。别说是学到断颅重铸术,就连亲眼见一见的愿望,也是直到了今天,才在陈伟的身上得以实现。

“我是马的马腾,不知道先生你怎么称呼?可是张家的子弟?”马腾向张文仲一拱手,态度非常的客气,这也让站在他身边的王建国很是惊讶。

王建国虽然看不起中医,但是对于马腾这个学贯中西的名医,还是非常佩服。毕竟,马腾能够在大中华医学会中担任常任理事一职,就足以说明他的医术,和他在国内医学界里的影响力有多么的大了。更何况,马腾的名声不仅是在国内彰显,在国外同样也是颇有名望的。当王建国还在美国斯坦福大学就读的时候,就曾多次从那个严谨的美国导师的口中,听到过马腾的名号。

平时的马腾,虽然是对每一个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在这客气之中,却是带有着一股发自内心的、淡淡的学者傲气。就算是在面对成阳市医院的黄院长,又或者是城阳卫生局的李局长,乃至是其他的省部级高官的时候,马腾的态度依然是如此。但是现在,马腾对待这个来路不明的中医的客气,却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客气。

王建国现在真的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否则这些事情又怎么会显得这么的不真实呢。

“不,本王姓陈,这断颅重铸术以及后续的续命推拿篇都是本王传给马家还有张家的。”陈伟是一点也不客气,开口就道出了当年的一些个‘小事儿’,在他看来,这种事儿并没有什么不可承认的,说着,他又转过头指着重伤的男子和小男孩,说道:“他们两伤势已经差不多好了,他们气血已顺,断骨也已重接,叫你们的人带回医院休稍微注意一下大人的脖子还有小孩的心脏部位,再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不用再着急做什么手术,先去救助其他人吧。”

马腾尚未说话,他并不相信陈伟说的断颅重铸术的事儿,要知道,马腾的祖上那可是医仙马希麟,医学界张家的祖上,那更是医圣张仲景,这小友虽使得一手断颅重铸术以及续命篇,但这等狂言,他却是怎么也不信。

要知道,那两位可都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了,如今早就驾鹤仙去,这小友年纪看上去也就十七八九,怎么可能会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呢?

然,马腾未开口,那王建国却是抢先一步,冷笑着说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你不过是用眼睛看,用手摸而已,既没有拍片,也没有做CT,更没有做核磁共振成像,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的情况的?依我看,你分明就是个骗子,在这里胡说八道!这两人身上这么多血,尤其是那小孩,看这外观,八成是肋骨都插进去了,你说这话,你是不是想害死人!”

陈伟用藐视的眼神扫了王建国一眼,不屑与他说话,这家伙眼力还算可以,看样子也是个懂行的大夫,只可惜太过相信西医,对中医完全不屑一顾,当真是忘了自个儿老祖宗是谁了。

这西方人的发展史陈伟可是心里有数,想当年,三界还在的时候,那些个西方人就是一群蛮子,如今科技发展得以崛起,却是喧宾夺主,完全掩盖了华夏大地的光芒。

想了想,陈伟转而向马腾说:“你既然知断颅重铸术,那么你应该也曾听说过断颅重铸术上篇观天吧?”

“难道你连观天也会?”马腾失态的惊呼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的断颅重铸术他岳子敏还略有了解的话,那么这个上篇观天,就真的是只存在于稗官野史中的传奇技艺了。马腾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传说中的观天秘法,竟然还真的存在。

断颅重铸术,在他家族之中一直有所流传,传说,他们的老祖宗只是学会了中篇以及下篇续命,便可得证医圣之名,这上篇观天,家族中可是从未有过任何一代学会了这等秘法。

传说中上篇观天的效果,堪比当代各种仪器,只需看上几眼,便可看出这病患究竟在何方位,更可通过气、眼、身、心,彻底的判断患者的伤势复原程度!这等秘法的功效非常强大,要知道,各种医疗器材检查虽也能检查得出,但那可是得花时间,很多时候,在临床方面,时间就是生命,他们医生常年与死神在做斗争,最为清楚这秘法的真正功效。

多一秒,则多一点希望,上篇观天,医道神篇!

“没错,本王是会断颅的上篇观天。”陈伟点头承认,在扫了眼马腾后,他张口便说:“你肝脏有问题,左边肋骨第三根有隐患,应该是出了车祸复原不到位,你这隐疾每逢初一十五,月圆阴寒之日,定会痛不欲生,听你那口气,你应该是马家的人,真不知道马家的人是怎么在教导后人,区区车祸复原都无法做到,一群白痴,白瞎了本王教的秘法。”

见陈伟将自己身上的毛病一一道出,而且是分毫不差,马腾也是惊讶不已,同时对陈伟掌握了断颅重铸术上中下三篇的事情,也彻底的相信了。他立刻就向王建国吩咐道:“立刻安排人手,按照这位先生说的去做,马上开始准备救助其他人,这两人,暂时不用管了。”

“不是吧,马副院长,你真的相信他说的?”王建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相信!”

“为什么?”马腾干脆的回答让陈建惊愕不已。

“因为他掌握了观天秘法!所以我相信,就算没有X光,没有CT,没有核磁共振,没有这一切的辅助仪器诊断,他依然能够准确的诊断出伤者体内的伤势以及复原程度!”马腾回答道,他望向陈伟的眼神里面,满是炽烈的光芒。

这是对医术渴求的目光!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诊,而望诊正是四诊中易学难精的一种诊法。在家族传闻中,不仅一次提及,神人以观天秘法,遥遥观望,一眼便可开出药方。

马腾知道这些个传说,但是崇尚西医的海归派王建国却并不知道这些,他惊讶的皱起了眉头,说道:“观天秘法?马副院长,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武侠小说里面的神功吗?还是不切实际的气功?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些飘渺虚无的东西,就相信这个中医骗子吧?”

王建国语气里面的不屑和怀疑,彻底的激怒了马腾。

马腾怒视着王建国,用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呵斥道:“王主任,如果你不懂的话,可以闭嘴,但是请你千万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断颅重铸术和观天秘法,都是传统中医学里面的精粹之术,都是失传已久的中医秘术!即便说它们是国粹,也不为过!我知道,你这个从美国归来的海归派精英医师,一直就看不起中医。但是我要告诉你,中医存在繁衍了上千年,在整个亚洲乃至整个世界,都深具影响。它的博大精深,不是你这种喝洋墨水,一切都崇尚西化的人,所能够理解的!”

王建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口指着马腾道:“马副院长你...”

马腾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王主任,我让你立刻去安排人手,先行开始救助其他伤者,这两位就按照这位先生说的安排担架抬回医院休养!”

王建国想要发火,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否则就落了口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我是担当不起这样的责任,但如果这两个伤者是因为这个家伙的原因,耽误了最佳的诊治时机,从而出了什么意外的话...”

马腾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那么就由我来承担全部的责任!”

“好,好,只要有马副院长你这句话就好。”王建国冷笑着回答道,他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搞定了喋喋不休的王建国,马腾终于挪出时间,本想着招呼那小友好生吃上一顿,顺便问问秘法的事儿,可不想,这一回头,那陈伟却是从他眼前消失不见了。

陈伟自是早已走去,在马腾与王建国争执不休之时,那陈伟便施展开身法,化作一道清风提起他那宝贝自行车,一路哼着小曲儿就消失不见,他要去的,自是去寻那玄火碎片携带之人,这地儿发生什么事儿?他才懒得继续管。

马腾找了一圈,没找到陈伟,却是找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正是之前帮陈伟看车的少女。

看着那少女,马腾便是哭笑不得:“我的乖孙女儿,你在这儿干嘛,今天不是学校开校吗?你怎么不在学校里,反倒在这儿呢!”

他这孙女儿一直有些个叛逆,对此,马腾也是毫无办法,今天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车祸,不想却是在这儿撞上了本该在学校的孙女儿。

那少女闻言,这才回过神,她默默的看了眼手中早已消失的自行车,却是咽了咽口水:“爷爷,刚才那个男生,他是谁啊。”

马腾无奈摇头他看了眼远方,目光有些惆怅“我也想知道啊..”,说着,马腾却是招呼了两句那少女,接着便着手开始救助工作。

而那少女,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远方,也不知她究竟在想些个什么,久久都不曾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