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安筠宁受伤的伤口经过一段时间仔细精养伤口慢慢愈合起来。连带着十分虚弱的身体也不在那么羸弱,慢慢强壮起来。
当然,这一切,归功结底,还是要感谢炎亦辰,如果没有他的细心照料,安筠宁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好。
“筠宁姐,今天怎么样?能下床了吗?”跨步进来接过一旁的鸡汤放到桌面上,玲玲一边收拾床上的衣物一边回头朝安筠宁望去。经过这一段时间来的修养。
筠宁姐的面色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但人也阴沉了很多,自从醒来后,整个人都显得沉闷,有的时候,总会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垂眸望着窗外,面色忧郁,看不出在想什么。
每当这时,她总忍不住疑问,只是对方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对着她微微一笑,事情便就这么过去了。
“嗯,比之前好多了,玲玲,一会儿陪我去看看孩子吧?”自从醒来到现在,因为不能下床,孩子不足满月就出生是被放在保温室的,所以她一直没什么时间去看。
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会不会像医生之前说的那样。想到这里,安筠宁不由心口一紧,面上划过一抹担忧。
“孩子?好阿,孩子挺好的,筠宁姐你慢点儿”,跑步过去搀扶在少女的左臂上扶着走出病房。顺着走廊一路过来,最后在婴儿室门口停下,顺着门缝望进去,巴掌大的小东西一动不动的躺在保温室里,四周插满了形形色色的管子。
因为是未足月便出声的婴儿,大体与足月出生的婴儿不太一样,所以一般都在重度保护区内放着。
只能隔在远处慢慢的偷看,不能进去。趴在玻璃窗上,望着器皿里的婴儿,安筠宁这几天强装起来的心情猛然崩塌,热泪在也忍不住,顺着光洁的面颊流了下来。
如果在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任人践踏,以致孩子都跟着受罪。
夜,夜色如墨,月凉如水,因为白天的事情安筠宁一直到深夜才有了困意。好不容易才生出几分睡意,只是还不等她完全睡去,门外的走廊上就传来一阵吵杂的哄闹声。
紧接着,就是玲玲快速起床的声音,就连一直守在床边的炎亦辰也没了踪影。
心底蓦地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快速逝去,堵在心口喘不过气来。
直觉外面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有关,安筠宁当下也不在迟疑,快速下床穿好衣服顺着人群涌入的地方奔去,刚一过去,就见玲玲一脸慌乱的走进白天才去过的保温室。
没多久便顺着一大群穿白衣的医生从里面涌了出来,手术车上还运了什么东西在上面。下意识踱步上前走过去,就见原本该睡熟的婴儿一脸青紫躺在保温箱内嗷嗷大哭。
白嫩的皮肤像涂了油彩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孩子,是她的孩子,怎么会?怎么会?身形不受控制退了一步出去,安筠宁只觉脑袋‘轰隆’一声,整个人都像窒息了一样站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筠宁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跟着一众医生跑进手术室,玲玲只进去一会儿便走了出来,一脸焦急站在门口能结果。
本来还有些庆幸筠宁姐不知道,只是没想到的是,才一抬头,就见少女一脸苍白的站在原地,面色泛白一双手死死的抓在胸口方向,不可置信的望着手术室门上的绿灯,整个人都像没了灵魂一般,让人心疼。
“玲玲,你,你告诉我,里面的,是不是,我的黎儿?”自从醒来后,她还没有给孩子起名字,今天白天去看过后才想起了孩子还没有名字。
黎儿,黎儿,多么阳光的名字,可是,可是她还没有说给孩子听,他就出事了,出事了。
“筠宁姐你别担心,没事的,孩子没事,他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附手抚上安筠宁单薄的身体,玲玲强忍下心底的慌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反常。
只是现在的安筠宁心思一心扑在孩子身上,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本就苍白的面色此时更加没有温度,望着这样的安筠宁,玲玲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心底早就把江子皓,韩依依二人骂了个狗血琳头。
但即使这样,也还是阻挡不住事情的发生,只能尽可能用双手抱紧安筠宁单薄的身体,给她丝丝温暖,让她知道还有自己。
经过一整夜的抢救,孩子最终有惊无险。
在得知到孩子终于脱离生命危险的那一刹那,一整夜不睡觉本就身体接近零间点的安筠宁在度身体一软,晕了过来。
待她在度睁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望着一脸疲惫守在床边已经熟睡过去的少女,安筠宁温润的唇角轻动了动,面上划过一抹柔意。经过昨天的事情发生,她在度认识到了生命的脆弱。
有些时候,不是只要你不争,就会有人怜悯放过你。没有实力,你永远只能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任人去践踏,实力,是最有保障的东西,她也不另外!
因为孩子太小,再加上未足月便在母亲腹内受了伤,以致生命体十分脆弱,总会时不时的出些问题,其中不止一次被医生下了最后通知,准备后事。
只是安筠宁不放弃,在她一次次的求饶中,孩子的身体终于慢慢恢复过来,虽然还十分羸弱,但比起之前时不时便有生命危险来说,好的多了。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安筠宁的病情也慢慢好转,待到出院之时,孩子的身体也有了很大改变,为了回到家中有专人照顾。
安筠宁没怎么多想便听从炎亦辰的意见把孩子接回了家中。
大多时候都守在孩子身边照顾,虽然有炎亦辰请来的私人医生,但她还是不放心,整天守在孩子身边亲自照顾他,这样的安筠宁看上去多了几分母爱,但却少了几分柔和,让炎亦辰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