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解药难讨,失去自由

厉云天目光里带了些威胁的意味:“好好想清楚,能不能承担起选错的后果。”

江璃呵呵道:“有厉少什么事吗?小心你身后的人吃醋噢。”

常平不由给江璃鼓了下掌,忍不住去摸她的小手:“小妞儿,不如选平爷我,保证你不后悔。”

江璃不等他的咸猪手碰到自己,便借着端起茶盏,避开了,笑眯眯道:“平爷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来大姨妈了,下次一定伺候你。”

常平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怎么,敢嫌弃老子?”

“怎么敢呢?你们三位,人家都爱死了,只是亲戚造访,想尝鲜都尝不了啊。”

容远冷笑一声,不动声色。

常平脸色越来越难看:“妞儿,别特么犯贱,敢耍老子,有你好受的!”

江璃捂着小心脏,做出怕死了的表情:“平爷这是想浴血奋战吗?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我不推荐你这样玩。”

“怎么,真的耍老子?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常平说着,一把刀子扎在桌面上,恶狠狠道:“是陪老子一晚,还是放了你的血,也或者,弄花你这张脸?”

话音落,他的刀子,就比在了江璃的颈动脉处。

往上,可以在她脸上狠狠来一刀,往下,可以让她顷刻毙命。

江璃瞳孔猛地一缩,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吓得紧紧闭上眼,一动不敢动。

可是下一瞬,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是常平发出一声惨叫。

她慌忙睁开眼,就见厉云天夺了对方的刀,反手一拧,差点把他的手腕整个拗断。

常平脸色惨白泛青,耷拉着手腕,疼得直抽搐,厉云天的掌心,则滴答滴答的淌着血。

江璃的呼吸猛地一窒,厉云天为了及时夺刀,居然不惜自己受伤。

常平咬牙切齿道:“厉少,一再触我霉头,你到底想怎样?”

厉云天不屑又凌厉的眸光,凉飕飕的落在对方身上:“我说过,我的女人,不容谁染指,平爷偏要招惹,莫非是想打我脸?”

“特么的,你胃口是不是大的没谱了?!”常平气得破口大骂。

可惜,不等他发威,厉云天便抬起一脚,狠狠踹向他的肚子,他往后飞跌,狼狈的摔倒在地,疼得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厉云天脚尖一勾,挑起地上的刀子,狠狠扎在对方的手背上,鲜血汩汩冒出,他漫不经心的吐了口眼圈,问:“这只脏手,要,还是不要?”

常平疼得哇哇叫,冷汗直流,他的手下立即全部拔枪对准厉云天和容远。

不等他们开枪,容远已经先下手为强了,砰地一声,打穿了常平的肚子。

他吹了吹枪口冒出的青烟,笑眯眯道:“我无辜躺枪,只好开枪。不好意思了。”

刚说完,就见舱门被狠狠踹开,一大群黑衣人冲了进来,将常平的手下,团团围住。

那些手下看了看砧板上的死鱼似的常平,一个个认怂的丢下了枪,全部抱头在角落里蹲下。

险情解除,江璃惊魂未定的瘫坐在椅子上,厉云天俯身挑起她下巴,讥诮道:“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刚才勾搭男人的胆气哪儿去了?”

江璃看了看他依旧滴血的掌心,心疼得不行,可看看旁边虎视眈眈的陈霏霏,怒火又窜了上来,别开脸,没好气道:“你管我有种还是没种?哼!安抚好你的陈霏霏就行了,我是什么人,不劳厉少说教。”

“吃醋了?”

“切!我还吃铁了呢。让我为一个放弃我的男人吃醋,你配吗?”

“放弃你?你智商还真是负值啊。常平让我做选择时,我安排的人,已经包围了游轮。你心里憋着火,我才让你玩一局泄泻火。看看你拿到大牌那嘚瑟劲儿,我都不忍心打击你。知不知道这牌都是我事先让人动了手脚的,绝对会是你最大,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怎么作妖。”

“什么?这一切都是局中局?”江璃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反问。

“不然呢?你的选择,真是让人惊喜。小东西,回去再好好和你清算这笔账。”

江璃蒙蒙愣愣的抬头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抡起小拳头就砸向他的胸膛:“你说设局就设局了?哼!你这种哄人的话,鬼才会信。”

容远不冷不热的咳嗽一声,提醒:“都别肉麻了,先离开这里。”

厉云天搂住江璃的腰,修长手指在她气鼓鼓的小脸上戳了戳:“乖,先别气了,回家再算账。”

一直疼得满地打滚的常平,一看厉云天要走,阴狠的眼里闪过孤注一掷的光芒,猛地爬起来扑了过去。

手里的针管,恶狠狠扎向他的后颈。

江璃脸色一变,不假思索,立刻冲上前挡住了黑黝黝的针管,针管里,似乎有什么细小无比的虫子,在灵活又狰狞的摆动:“小心,厉云天!”

针管没入她的后背,刺痛传来的同时,她眼前一黑,往前栽去。

厉云天一把抱住了她,同时一脚踢飞常平:“江璃,你怎么了?”

“我……才是该找你……算账的那个……”江璃断断续续的说完,就陷入昏迷中。

回到清苑别墅,已经快天亮了,医生来了一个又一个,可是,谁也解不了江璃所中的毒。

她始终昏睡着,就算是昏迷不醒,也痛苦得蹙紧眉头,不时抬手抓挠着自己的心口和头部,甚至眼睛。

厉云天心急如焚,揪住其中一个老中医的领子质问:“她到底怎么了?”

“厉少,江小姐中的毒,不是寻常的毒,不但有化学层面上的复杂配方,应该还有传说中的南疆蛊毒引魂。”

“蛊毒?这年头,还有这种东西?”

“除了这个,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江小姐的症状。”

“引魂到底是什么虫子?”

“听说是一种极为阴毒的蛊虫,喜欢在心脏、脑部和眼睛三处做巢,所以到了后期,患者的心脏、脑髓以及眼球,都会一点点被蚕食殆尽。”

那样的画面,让厉云天不寒而栗。

“有解药吗?”

老中医摇摇头:“现在社会,已经没有几个人,接触过蛊虫了。我也是在古籍上,才看到和江小姐相似症状的描述。”

就在厉云天一筹莫展时,容远打来了电话:“厉少,想要解药吗?”

“是你给常平提供了引魂蛊?”

“聪明。”

“解药拿来。”

“啧,厉少,你以为解药你家的,想要就要?”

“你敢要挟我?容远,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是你设的局。你故意招惹常平,又让人把江璃弄过来,不但借我的手,除掉了常平的势力,还借他的手,把引魂蛊下到江璃身上。信不信,我让你有命来、没命回?”

容远无所谓的笑道:“那你杀了我呀。解药在我手里,我高兴给就给,不高兴,随你怎样,都休想拿到。”

“说出你的条件!”

“娶我表姐。”

厉云天眼底杀气一闪而逝,先不能翻脸,毕竟,江璃正在承受生不如死的煎熬,他必须隐忍。

“可以。”

“厉少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人?”

“没办法,和小人打交道,所有的原则,都得打破。我会尽快和她订婚。”

“好,等你们订婚时,我给你解药。等你们结婚时,我给江璃引出蛊虫。”

“容远,你真觉得,这样对你表姐就是最好的?”

“只要她想,我都会帮她达成愿望。是恶果,还是好果,那是她自己的事儿。”

“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错!后不后悔,与我无关。”容远说罢,就挂了电话。

医生离开半个小时后,江璃从昏迷中醒来,疼痛难忍,满床打滚,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抓挠着心脏和头部,还差点把自己的眼角膜撕破。

厉云天不管怎么劝慰,阻止,都无济于事,她难受得不想活,想让他帮她了结。

生平第一次,厉云天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心疼,却深深无力,无法替她承受,更无法寻取解药。

这个蠢东西,谁让她自作主张替他挡住那针管了?

否则,受尽折磨的,就不会是她了。

蛊虫循着血液,不断的游动,噬咬,疼得江璃翻滚不已,只想把自己浑身的皮肉抓破,把虫子揪出来。

厉云天越是不许她伤害自己,她越是烦躁,愤怒,对着他张口便咬,又踢又抓。

无可奈何中,厉云天用了最直接,最能淹没蛊虫肆虐的法子,压着她足足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彻底熬过蛊虫入体的第一轮发作。

江璃终于清醒过来,气若游丝的问:“我到底怎么了?”

“中了点毒,放心,很快就会解决的。”

“真的不关紧吗?我想听实话,厉少。”

厉云天想了想,如实道:“有些棘手,不过,我会拿来解药的。”

看他沉重的表情,江璃的心一沉,厉云天是何等骄傲和有底气的人,还从来没有任何事能难倒他。

“是不是,我会死?”

“怎么可能?我对你还没有腻烦,谁敢让你死?”

这话虽然很霸道,很自负,可,透着一丝丝的甜意,让人心安,江璃不由往他怀里凑了凑。

厉云天故作嫌弃的皱了皱鼻子:“好臭,我得抱你去洗洗。”

“你才臭。”

“是你出汗了好吗?臭东西。”

“你臭,你臭。”江璃不满的捶打他胸膛。

厉云天笑着刮了她鼻尖一下:“好,我臭,你香。”

第二天早上,江璃起床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她吃过早饭,想去弟弟所在的公寓看看他,却被保镖们拦住了:“江小姐,厉少有交代,你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

“抱歉,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厉少让你好好的待在别墅里休养,哪儿都别去。你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们,我们随时去采购。”

江璃只好回楼上,她想给弟弟打个电话,才发现,手机没有信号,想打开电脑用QQ联系一下弟弟,让人生气的是,网络也没有信号。

这时,她才惊觉,她被厉云天剥夺了联系外界的权利。

他凭什么啊?

就算是犯人,也有一定的通信自由吧。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厉云天不想让她知道的事?

莫非,网上又有和她相关的黑料了,而且是棘手到厉云天也无法解决的黑料?

江璃思来想去,都想不出还能有多严重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