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面具背后的那张脸7

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你的目的就是想把我和嗷呜绑在一起,让我们彼此牵制,再一举获取我们两个人的密码。

我说的没错吧?”牧洵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即便是到现在,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季风也已经亲口承认了。

他仍是不敢相信。

自己多年的好友竟然是这样的人。

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只是一个局。

“我的确是想借此一举获取你们两个人的密码,不过……

你们俩竟然会在一起,这的确是我意料之外的。”季风说到这,就立刻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也算是天助我也了。”

牧洵深吸了口气,终是缓缓开口:“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

“还有什么你想不明白的,可以尽管问,只要是可以回答的我都会如实告诉你。

毕竟这一次对话,极有可能会成为我们最后的一次对话。”季风幽幽说道。

听到这话,牧洵的心就立刻揪了起来。

其实早在季风向他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他就已经料到这有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对话了。

否则的话,隐藏了这么久的季风又为什么要自曝身份呢?

可就算知道危险已经临近,有些事情他也一定要弄清楚。

想到这,牧洵便接了下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曾经说过有三组密码。”

听到牧洵这话,季风的眉眼就立刻一挑:“当时是我说漏嘴了,没想到你还真把它记下来了。”

“一组密码在嗷呜那里,一组密码在我这里,那另外一组密码……难道是在你那里吗?”牧洵说着,狭长的眸子里便快速闪过一抹精光:“如果是的话,那你究竟是谁,跟我还有嗷呜又有什么关系?”

苏希无的密码是她父母给留给她的。

而她父母原来就是组织的人。

至于他的密码……

根据季风之前的说法,他的密码应该是她死前留给他的。

而她原来也是组织的一员。

甚至她跟苏希无的父母还极有可能是同一个实验室的同事。

既然如此的话,那季风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会不会他也跟他们一样,有某个认识的人曾经是组织的一员。

甚至……

曾经是那个实验室的一员。

“……”听到牧洵这话,季风一反常态的沉默了。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所以牧洵并不能将他的表情完全看清。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可以非常清楚的感觉到季风内心的强烈波动。

牧洵的眉眼轻轻一挑,能给季风带来这么大波动的人……

不等季风开口,他就又接了下去:“我曾经对Amonite先生做过侧写,男性,有一段被女性忽视的成长经历,这段经历给他的心灵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导致他渴望被他所认定的女性认可与关注。

所以,这个人应该是一名女性吧。”

季风被牧洵的话拉回神,却只是冷然一笑:“牧洵,你的确是一个天才,但天才相对的毛病就是太过自负,太过相信自我。”

听到季风这个结论,牧洵的双眼就立刻眯了起来。

他不认为自己的分析有错,至少他都是根据所得来的证据分析的。

可如果他的分析真的没有错的话,那季风又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牧洵思索了片刻,终是开口问道:“我的分析错了吗?”

“连真相都看不到的人又怎么可能分析的出真相呢?”季风并没有直接回答牧洵的问题,而是淡淡的接了下去:“不过有一件事情你的确分析对了。

我的确跟你们一样,从小就跟组织有关系。

更确切的说,是我们俩一样,都被同一个人收养的。”

“什么?”一听他们竟然是被同一个人收养的,牧洵的双眼就立刻瞪大了起来:“她也收养了你?不,不可能,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呵,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季风略带讥消的笑道:“她是一个天才,所以早在‘世界末日’还没有研究成功之前,她就已经预料到了‘世界末日’的威力,并且‘世界末日’会给人类带来的灾难。

也正因如此,她早早的做好了准备。

设计出了一组密码,并将这组密码分成三份。

一份给她收养的两个孩子,一份……给她的女儿。”

一份给她的女儿……

牧洵只觉得季风这句话就仿佛一条透明的丝线,瞬间将所有的线索碎片都串在了一起。

他明白了,他终于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原来他们三个人的命运早在20年前就已经捆绑在了一起。

因为苏希无的母亲,那个睿智,优雅又神秘的女人。

“嗷呜竟然是她的女儿。”牧洵的双手紧握成拳,双眼冰冷的好似寒冬:“她也曾经收养过你,甚至……如果没有她的收养,根本就不会有你的今天。

而你不仅违背了她想要保护‘世界末日’的意愿,更把嗷呜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你难道就不觉得良心过意不去,你难道就不觉得对不起她吗?”

如果苏希无只是他的女朋友,只是他最心爱的人,那他们就算过不了今天这一道坎,对不起的人也只有彼此。

可季风现在却告诉他,苏希无是她的女儿……

二十年前她因为他选错线而死亡的画面历历在目。

他对不起过她一次了,他已经没能保护好她了,难道……现在连她的女儿也要因为他而死吗?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对不起?我为什么要觉得对不起她?

明明你跟我都是被她收养的孩子,可她就是比较喜欢你。

她把你带回家细心照顾,却把我一个人丢在实验室里受苦。

组织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知道我在组织的那段时间有多难熬吗?

你知道我每每想起你那么幸福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羡慕多痛苦吗?

不,你根本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没有经历过我经历的事情,没有受过我受的那些苦,又凭什么指责我做的不对?”季风紧咬的牙关说道,半晌,却突然怪异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