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该死或不该死7

他,不可能让自己那么轻易就被拍到的。”

“这……”季风皱紧了眉头:“那就只能从其他的摄像头入手了,我就不相信他能躲过酒吧里的所有监控。”

“对了,酒吧入门处就有一个监控,每一个进入酒吧的人都必须经过那个地方,只要凶手不是从后门进来的,应该都能被拍到。”服务员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

听见这话,季风的双眼就是一亮:“我马上让人去调查。”

季风说着,转身便跑了出去。

见此,牧洵也没有停止自己的询问:“除此之外呢,你还有没有其他线索或者不寻常的事情可以提供给我们?”

“没有了,给她上了酒以后我就开始忙了,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后面的话服务员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是什么意思,牧洵却立刻就明白了。

原以为对话到此就算是结束了,没想到就在服务员准备离开的时候,牧洵又突然转身问了一句:“刘欣的案子你有关注过吗?”

“有。”服务员诧异的转身看了牧洵一眼,终是答道。

“那有人在网络上发起投票,以投票的方式来决定刘欣是死是活的事情,你知道吗?”牧洵又问。

听到这话,服务员脸上的神色明显变了一下,却还是点头:“我知道。”

“你也参与投票了吧?”牧洵淡淡的扫一眼服务员的脸,不等他答话就自顾自的又接了下去:“让我猜一猜你选择的是死还是不死?应该是死吧?”

被牧洵一语说中,服务员惊讶的简直站不住,赶紧摆手:“我……我没有,我只是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参与投票。”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牧洵将双手抵在下唇,以尖塔式托着,声音幽如空谷,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诡异。

服务员明显被牧洵的模样吓到,连说话都有些不太连贯了:“太可惜?太可惜什么?”

“如果你选的是刘欣该死,那我还想祝贺你梦想成真了。”牧洵说道。

“梦想成真?”服务员的眉眼来回一转,脸上的表情骇然大变:“难道……死在卫生间里的那个人是刘欣?”

“没错。”牧洵抬眸看了服务员一眼,眸中的神色意味不明:“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那些在网络上希望别人去死的人,真正听到那个人死亡消息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开心?

震惊?

惶恐?

亦或者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种行为会真的导致别人死亡,会真的要了别人的命?”

“我……”服务员被牧洵的这番话吓得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得愣愣的站在原地,双眼瞪得仿佛眼眶里的眼珠子随时有可能会掉出来。

见服务员这模样,牧洵眸中的笑意终是尽数消弭,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冰冷:“不管对方是谁,干过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应该由法律来进行审判。

就算有些时候人们会觉得法律还不够完善,就算有些时候法律给出来的结果并不是那么的让我们满意,也绝不允许有任何形式的私刑。

用这种不负责任的手段去评判一个人的死活,即便是在网络上,即便只是几秒钟就可以打出来的咒诅与谩骂,都不应该轻易的被原谅。

毕竟,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牧洵的目光就好似铺天盖地的冰针朝服务员刺了过去,刺得他无从遁形。

“你……你怎么知道我参与了投票?”服务员的心理防线迅速瓦解,扶着门框,几乎就要站不稳了。

“很简单,你的手机推送。”牧洵用眼神瞄了一下服务员紧握在手里的手机:“按理说工作的时候你们应该是不能拿手机的,必须把手机锁在工作使用的储物柜里。

但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酒吧今晚应该是没办法继续营业下去,所以你们每个人应该都盼着可以早点下班,离开这个死过人的地方。

也就早早做好了下班了准备,包括拿出放在储物柜里的手机,我说的没错吧?”

服务员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牧洵的话。

见此,牧洵便又接了下去:“但你还没来得及把工作服换下来,就被我们带过来问话了,而工作服一开始就没有让你们带手机的准备,所以口袋做得很浅。

如果把手机放进去,坐下来的时候,手机很有可能就会掉到地上。

出于对这点的考虑,所以你在准备坐下的时候特别把手机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也就是你的这个举动,让我看到了你手机上的推送。”

“推送?”听到牧洵这话,服务员的眼底就立刻闪过了一抹了然:“你是从我手机的推送内容判断我曾经投过票的?”

“没错,当我们在享用手机上各种应用软件给我们带来便利的同时,我们的隐私也随之暴露,大部分的手机应用在下载安装时都会被要求开通多项权限,包括通讯录摄像头,短信,录音位置等。

也正是这些授权是用户的信息被记录下来,让企业可以肆无忌惮地采集用户的个人信息。

并且以此根据用户的消费行为分析,精准匹配投放商业广告。

这就是所谓的大数据。

我们手机上的推送绝对不会是徒然和莫名奇妙的,你没有关注过的东西,几乎没有出现在你推送里的可能性。

而你刚刚一连两条推送都是跟刘欣案有关系的,甚至还有一条明确出现了卫道者三个字,这说明你不仅关注刘欣的案子,还清楚的知道卫道者的存在。

所以我就试探了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投过票,是不是真的投了刘欣该死。”牧洵冷然的说道。

“试探?”服务员深吸了口气:“所以你其实并不能确定我是不是投了票?”

“之前我的确不能确定,但现在我已经确定了。”牧洵答得干脆。

服务员则懊恼的肠子都发绿了,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是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自己为什么要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