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折翼的天使6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跟季风一起在门口守着。”苏希无说着,便消失在了密室口。

只等季风和牧洵将白茹医生的尸体送到密室的解剖台上,苏希无这才深深的朝白茹医生鞠了个躬,拿起一旁现成的工具开始动手。

因为担心Amonite先生会杀他们一个回马枪,所以苏希无的动作很快,仿佛是在跟死神作比赛。

而就在她割开白茹医生胃部的时候,她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找到了,白茹医生给我们留下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

“是什么东西?”牧洵听到这话,就立刻问道。

“是一张被揉成团的纸条跟一个圆筒形的东西。”苏希无取出白茹医生胃里那张纸条,打开:“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对你们诉说一件事情。

我叫白茹,是一名医生,我在一次非常巧合的情况下发现了这家精神病院有问题。

于是想尽了一切的办法,终于混进了这家精神病院当医生,并且发现了这家精神病院里的秘密。

接下来这段话我以人格担保,绝对真实。

这是一家并不简单的精神病院,在这家精神病院里只有一名院长,两名医生跟一名护士,对,两名医生中的其中一个就是我。

每当夜幕降,精神病院里的所有医生跟护士都会离开,他们会把所有的病人都关进自己的房间,然后不再理会他们的死活。

只有我,因为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院长给我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就在这个精神病院里面。

一开始,我心里还有些窃喜,以为可以趁着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偷偷探索隐藏在这家精神病院背后的秘密。

可很快我就发现,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从我进入精神病院开始,就一直有人在偷窥我,监视我。

就连我手机的信号都被干扰了。

我没有办法电话电话通知外面的人,也不敢打。

因为我知道,一旦我有类似的举动,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灭口,我也终于明白了院长同意我进入这家精神病院的原因。

如果我没有料错,他们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让我进入这家精神病院的,他们只是不想我把事情闹大,他们只是觉得与其把我放在外面,任我闹腾,还不如让我进入精神病院,让我可以无时无刻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明白了这一点,我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于是我越发小心翼翼的对待院长跟精神病院里的一切。

可即便如,我似乎还是没能逃过他们的魔掌。

来到这个精神病医院后的一周,我明显感到自己的到自己的精神状况不太对劲。

我总是非常的嗜睡,而且非常的疲惫,即便我那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对我或是我的房间做了手脚。

虽然我的手机没有办法跟外界联系,当到摄像功能还是不受影响的。

所以有一天晚上,我就找了一个巧妙的机会把手机的摄像功能开启,放在枕头边上,想看看在我睡过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终于,我看到了。

那是十分可怕的一幕。

但我坚信,我没有看到的那一幕才是最可怕的。

根据视频上的显示,那天晚上的确有人往我的房间里喷了一种烟雾般的东西,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但没过多久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跟过去的那一周一样。

在我睡过去以没多久没多久,就有几个身着黑衣服的人扛着一样东西进入了我的房间。

虽然视频里的光线很暗,但是我还是很快地认出他们扛着的并不是什么东西,而是精神病院里的病人。

这个病人我认识,那天下午我还曾经帮他量过体温,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小时过去,他竟然就被人注射了安定剂,扛到了我的房间里。

我以为他们是想借此陷害我,或是做些卑鄙的事情。

但这件事情远没有我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我看到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走到了花盆旁边,不过是轻轻的扭动了一下扭动了一下花盆,地板上就凭空的出现了一个通道。

天呐,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真是惊呆了。

而更让我颤抖的是,他们竟然把那个病人扛进了那个通道里。

从那个通道里我听到了一个很诡异的怪叫,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那种声音有点像是人,又有点像是野兽。

怪叫声过后,我还听到了他们张狂的笑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们终于从通道里面出来了。

可跟他们进去时候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出来的只有他们几个人,并没有那个病人。

我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听吴医生说,咱们精神病院里又有一名病人因为发病而撞墙自杀了,我赶紧收起手机去求证吴医生,果然,所谓自杀的那名病人,就是昨晚被抬进通道的那名病人。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死于自杀,就连他的家属也在拿到了一大笔慰问金以后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谁能想到,有人会对这些精神病人下手呢?

而且这个人还是精神病院的院长?

除了那些人跟院长以外,整个医院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名精神病人的真正死因,但我不敢把我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我害怕会落到跟那名精神病人一样的下场。

其实我并不怕死,从我决定踏进这个家精神病院开始,我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但我害怕的是,一旦我死了以后,这个秘密将永远不被揭开,会更多的病人被送进这家精神病院,也会有更多的病人受害。

我一直在寻找可以跟外界联系的机会,我甚至试图用电影来提醒我的父母,可这一切并没能给我带来任何的帮助。

直到今天,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直到刚刚。

我的一名病人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找我,他跟我说他不小心杀死了院长,而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说他非常害怕,害怕那些人会因为院长的死来找他,然后给他注射安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