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竟然觉得他可爱？
天呐，这是什么错觉！
……
牧洵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又回来了，只见他看了一眼飞扬的遗体，这才开口：“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死者面部未见损伤，口唇粘膜无破损出血，头皮，颈部身上皆无损伤，气管，支气管里有大量的泥沙，双手及双足皆有白皱形成，双肺高度水气肿，胃里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消化的食物。
也就是说，飞扬的死因跟大家之前在监控录像里看到的一样，是死于自杀溺亡，而且没有受他人胁迫。
根据他胃里残留物的推算，他在自杀前半个小时才刚刚吃过东西，伙食不错，东西也都嚼得很仔细，一点都看不出有慌张跟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迹象。
所以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飞扬原本应该并没有自杀的计划，是有人告诉他‘丧尸’的事情暴露了以后，他才最终走上绝路的。”苏希无说道。
牧洵最好是早就料到一般，眼底快速闪过了一抹流光：“果然，这样选择自杀的原因就是这些‘丧尸’暴露了。”
“你说，这些人之所以会变成‘丧尸’，会不会根本就是飞扬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这样子的话，那他又何必要走上自杀这条路呢？
一定是觉得这件事情被发现了以后他就完蛋了，才会这么做的吧？”苏希无问道。
“想要确定这件事情还需要更多的证据。”牧洵说着就轻摇了摇头：“至少现在我还不能断定。”
听到这话，苏希无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对了，那些‘丧尸’的血液样本送去化验了吗？”
“已经送过去了。”牧洵答着，眉眼又是一挑：“又抽验飞扬的血液，又关心那些‘丧尸’的血液，你在怀疑什么？”
“飞扬的情况非常奇怪，你不觉得吗？根据他的消费记录我们不难判断，他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开始吸食毒品了。
虽然那时候的量并不是很大，但他断断续续的一直有在吸食，直到最后彻底上瘾，彻底的沦陷在了这个漩涡之中。
而如果按照我刚刚的分析，这些人之所以会被变成‘丧尸’是飞扬一手造成的，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飞扬为了自己的利益诱导他们吸食毒品，又或者是把毒品卖给他们。
只有这样，他们吸毒的这件事情才会跟飞扬有最直接的关系，也才值得飞扬为此走上绝路。
可如果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他们吸食毒品的时间应该比飞扬要短，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飞扬还能这么正常的生活，他们却已经变成‘丧尸’了呢？”苏希无问道。
“你怀疑他们吸食的根本就不是同一种毒品？”牧洵挑眉。
“嗯。”苏希无轻点了点头，眉头也不禁皱紧了几分：“新型毒品越来越多，我真的很担心他们吸食的是改良过的丧尸浴盐，是那些人为了达到他们罪恶的目的特意制造出来的。”
“我明白你的担忧。”听到这话，牧洵就立刻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别担心，就算这真的是Amonite先生改良过的丧尸浴盐，这次我们也会将他们一锅端掉的。
人也好，毒品也好，都别想逃过法律的制裁。”
“嗯。”苏希无轻叹了口气。
或许，在没有更多的证据以前，他们也只能这么想了。
……
“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在飞扬的遗体上找到什么线索？”见牧洵和苏希无出来，季风这立刻问道。
苏希无轻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唯一的血液检验报告也还没有出来。”
“你们哪里没有线索，我这里却有。”季风略带得意的说道：“我刚刚去了一趟飞扬的学校，也从他的同学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还找到了一名同时认识他跟‘丧尸’的女同学，而且已经把她带回来了。”
“同时认识他跟‘丧尸’？”听到这话，苏希无的双眼就立刻亮了起来：“人在哪里？”
“就在审讯室里，走，我带你们……”季风刚想说我带你们过去。
苏希无就已经大步越过他，朝审讯室跑去了。
“哎，我话都还没有说完呢。”季风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牧洵则悠悠的从他身边走过：“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自己站在这里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再离开，不用担心，要是有人把你当成神经病，我一定会帮你作证，说这个方法是我教你的。”
“……”谁想被人当成神经病！
牧洵说完就不再理会季风了，而是快步跟上苏希无。
但苏希无才走到了审讯室门口就停了下来，就这么安静的立在门前，并没有进去。
“不进去吗？”牧洵挑眉。
“我不擅长问话。”苏希无说道。
而她这话虽然没有明说，意思却已经非常清楚了，让牧洵来。
见此，牧洵也没有推脱，只是轻勾了勾唇角就牵起她的手，打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
那是一个打扮时髦的女生，长得很好看，眉眼里却带满了阴郁和哀伤。
“你叫什么名字？”牧洵走到她跟前坐下，这才开口问道。
“明美，张明美。”张明美小声地回答道。
“听说你认识死者跟……”牧洵说到这就突然停了下来，好似不知道应该怎么在张明美面前形容那几个“丧尸”。
毕竟“丧尸”的事情现在只有他们几个知道，一旦传出去也难保不会造成恐慌，在这样的情况下……
所幸的是，牧洵才停下来，张明美就立刻点了点头：“是，飞扬跟郝宇我都认识。”
郝宇？
应该就是那几个“丧尸”里的其中一个了。
“你跟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牧洵问道。
“我们……”张明美咬了咬下唇，这才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接了下去：“飞扬和郝宇都喜欢过我。”
“所以他们俩是情敌？”牧洵挑眉。
张明美却摇了摇头：“不是，他们两不是同一时间追我的，所以根本不存在情敌的关系，飞扬喜欢我的时候，我跟郝宇早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