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牧洵浅笑说道。
苏希无轻皱了皱眉，转头就想去看他的石膏上究竟写了什么字，可她转头的同时，牧洵也好似可以看穿她心中所想一般的侧过了身子：“不让你看。”
“……”苏希无纳闷，干脆转头就朝季风看了过去：“到底写了什么？”
“你自己问他吧。”季风他的摊了摊手，他才不想趟这滩浑水。
人家小两口的事情，关他这只单身狗什么事？
“……”见季风都不帮她，苏希无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而这让她感到不安的是，他们这一路走来，从病房到医院门口，每一个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都会侧头看一下牧洵胸前的石膏，看完石膏以后又会转头看她一眼，然后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希无忍了一路，终于趁着牧洵上车不注意的时候把头探了过去，这一看，她的脸上顿时就飘上了两朵红云。
只见牧洵的石膏上端端正正的写着几个大字：已有女友，比你好看。
“……”苏希无猛翻了一个白眼：“你们俩真是够了。”
“我是无辜的啊，明明是你把我拉过去，让我帮牧洵写的。”季风赶紧撇清关系。
牧洵更是直接摊了摊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我也是无辜的，这行字又不是我写的，是季风写的。”
“……”难怪刚刚从他们身边路过的人都会先看一看这个石膏，再看一看她，然后露出一个怪笑，原来……
她以后真是再也不敢来这家医院了，丢人！
不等苏希无开口，季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刚想拿出电话按下接听键，就突然想起了上一次牧洵给他科普交通法规的画面，瘪了瘪嘴，干脆把手机丢给苏希无：“还是你帮我接吧。”
“嗯。”苏希无接过电话，又简单的报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可她的话音才落，眉头就立刻皱了起来：“什么？飞扬死了？怎么死的？”
“好的，我知道了。”对面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苏希无这才挂掉了手机，面色凝重地转头朝牧洵说道：“飞扬死了。”
“怎么死的？”牧洵问。
“根据林佳慧的尸检报告，他是溺亡的，不过同事在他溺亡的附近找到了一段监控，监控上面显示，飞扬并不是死于意外，也不是死于他杀，而是自己跳下去的。”苏希无说道。
“自杀？”牧洵的眸色微深了几分。
但不等他多说，季风的声音就传来了：“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的秘密隐藏不住了，才会选择自杀的吧。”
“自己的秘密？你指的是藏在他家里的那些‘丧尸’？”牧洵问道。
“难道不是吗？”季风有些诧异牧洵的反应。
牧洵却摇了摇头：“你不确定，不过飞扬如果真是因为这件事情自杀的，那这些‘丧尸’就没那么简单了，至少跟他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丧尸’之所以会出现在飞扬家里，并不完全是因为Amonite先生的胁迫？”苏希无挑眉。
“不然飞扬没有理由自杀不是吗？如果他是被胁迫者，他因为怕死而受到了Amonite先生威胁，那他完全可以在东窗事发之后将所有的罪名都丢掉Amonite先生的身上，自杀的话，太奇怪了。”牧洵说道。
似乎是觉得牧洵说的有道理，所以他的话音落，苏希无就立刻点了点头，朝季风看了过去：“飞扬的资料你之前就查了对不对？”
“对，一会那给你们。”季风说着，便又踩了一下油门，加快速度。
……
三个人没一会儿就到了警局，季风则很快就拿来了他之前查到的资料：“这是飞扬的，这是赵晓敏的，他们……”
“有点意思。”不等季风把话说完，牧洵就幽幽开口道了。
他这话说的猝不及防，所以苏希无和季风皆是愣了一下：“什么有点意思？”
“飞扬跟赵晓敏。”牧洵拿起赵晓敏的资料轻轻翻了两下，这才又接了下去：“你们还记得我们之前为什么要调查赵晓敏吗？”
“因为……”季风正要开口。
苏希无的眼底就快速闪过了一抹芒光：“因为赵晓敏的竞争对手死得太过蹊跷，有意思的是，赵晓敏的竞争对手之所以会出车祸，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吸毒过量。”
“飞扬家里的那些‘丧尸’也是因为吸食了丧尸浴盐才变成那个样子的。”季风反应过来，猛地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哎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们锁定了两个嫌疑人都跟毒品有关系？他们两个不会是串通好的吧？”
“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牧洵说着，便将赵晓敏的资料放下：“从她的资料并不能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要她竞争对手的资料。”
“好。”季风说着，转身就走了出去。
牧洵则又拿起了飞扬的资料，才翻了几页，薄唇就讥消勾起了：“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飞扬被Amonite先生抓到了把柄就是他贩毒。”
“什么？飞扬贩毒？”苏希无惊得瞪大了双眼：“之前季风不是说他的家境不错吗？”
“家境不错所以他不会贩毒？”牧洵不解的朝苏希无看了过去：“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苏希无无言以对。
“家境不错只能说明他的父母在这方面有一定的能力，和他本人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假设他的父母不愿意在金钱上供给他，那他还是一无所有。
又或者说，他父母对他金钱的供给并不能满足他的需求，那他也还是有犯罪的可能。”牧洵淡淡说道。
苏希无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他的这番话：“那你是从哪里看出他贩毒的？”
“消费。”牧洵将手中的资料放到桌子上：“这是他近半年来的消费记录，他的账户上每个月都有一笔非常固定的收入，应该是他父母转给他的生活费。”
苏希无朝牧洵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此，牧洵便又接下：“而且他的父母对他不错，这个数目的生活费比许多大学生的生活费都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