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很熟，就跟刚刚那几个人一样，嘻嘻哈哈的酒肉朋友而已。”兔子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那就说一说你知道的吧，只要是关于他们两的都可以，包括他们两是怎么认识的。”
“他们两是怎么认识的？”兔子吐出一口眼圈，眼底多了些许了然：“我说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他们俩的确是在这里认识的，李小飞也算是这里的常客，家里有钱，比较嚣张，但人不坏，一起喝酒的时候经常请客，还算大方，至于肖如慕……”
兔子说着，眉头突然轻皱了一下：“你们不问我还不觉得奇怪，现在想想，肖如慕倒像是个凭空出现的人。”
“哦？”牧洵挑眉。
“肖如慕并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以前也从来没有在这个酒吧出现过，我也才认识她三个月左右吧。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坐在那边的吧台，点一杯鸡尾酒，自己慢慢的喝着，也不跟别人说话，有人邀请她跳舞或者想请她喝酒的时候，她都是微笑一下，然后摇头拒绝。
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失恋了心情不好，所以才来酒吧放纵一下，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直到后来李小飞把她带来跟我们一起喝酒，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我才自嘲之前都是错觉。
不过那会肖如慕每天都来，也拒绝了不少人，所以酒吧里的人私下都喊她冷美人来着，李小飞把她带过来的时候，我们还大吃了一惊，说他有本事呢。
至于肖如慕来酒吧之前做过什么，出酒吧以后又过着怎样的生活，我就不知道了，我一女的，又不搞基，关心另外一个女人干嘛。”兔子说道。
“也就是说，肖如慕当时没有拒绝的人只有李小飞一个？”牧洵问道。
“我本来以为李小飞之所以可以把肖如慕追到手，是花钱砸的，后来私下问了一下，才知道李小飞根本就没有追过肖如慕，是肖如慕主动的，说什么对李小飞一见钟情。
那会酒吧正好搞了一个大型的单身聚会吧，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总之与其说是肖如慕没有拒绝李小飞，倒不如说是这两人正好给撞对眼了。”兔子回答，一口烟圈吐出，神色分明有些虚无。
“你觉得肖如慕是一个怎样的人？”苏希无突然开口。
兔子扫了苏希无一眼，正思索着要不要回答苏希无的问题，就听苏希无又接了下去：“男人看女人，总是看个皮囊，只有女人看女人，才能真正看到本质，不是吗？”
“呵。”这话显然很合兔子的心意，只见她大吸了一口烟：“是，只有女人才能一眼看穿谁是真正的婊子，不过肖如慕不是，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虽说她和李小飞在一起的这件事情我也很惊讶，最近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她敲诈李小飞的流言蜚语，但我总觉得她这个人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苦衷吧。”
“你觉得她会是什么苦衷？”苏希无追问。
“那我哪里知道，可能是真心喜欢李小飞，想就此安定，李小飞却不愿意，所以恼羞成怒了吧，这种事情也不少见啊。”兔子说道。
“你觉得肖如慕是真心喜欢李小飞的？”苏希无对兔子的这个答案感到有些惊讶。
“不好说，毕竟人心隔肚皮，在这种场子里，又有几个是真心的？不过肖如慕对李小飞是真的不错，那种专注是假装不出来的，我有好几次偷偷打量过她，她的眼睛里只有李小飞一个人，就跟其他人都容不下了一样，一个人可以假装一段时间，总是这么假装，很难吧，除非肖如慕的段位真的很高，那另当别论。”兔子说道。
牧洵和苏希无又跟她聊了几句，确定把她知道的都挖出来了，这才准备离开。
见他们两起身，兔子也跟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将手中的烟丢掉，好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两是警察吧。”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牧洵挑眉。
“没想到警察约会还挺浪漫的。”兔子说着，又略有些惆怅的接了下去：“如果这件事情的背后真的另有隐情，那就拜托你们了，肖如慕曾经和我说过，她是一个孤儿，也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你们，应该也没人能帮她主持公道了。”
“好。”牧洵应下，便牵着苏希无的手大步离开，只等出了酒吧，这才倨傲开口：“她刚刚说我浪漫。”
“……”一听牧洵这话，苏希无就知道他是在求夸奖了，失笑般抿了下唇，却不接话，而是转移话题：“她人还不坏，也算是至今唯一一个为肖如慕说话的人了，就是不知道她看人准不准。”
“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不是吗？所有人都说肖如慕是为了李小飞的钱才跟李小飞在一起的，可她却认为肖如慕是真的喜欢李小飞。”牧洵轻勾唇角说道。
“那你觉得他们谁说的是对的？”苏希无问。
“不知道，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都没有说谎，只是都把自己认为的说出来了而已。”牧洵饶有兴致的说道。
“明明是两种不同的说法却都没有说谎。”苏希无的眉眼一转：“还有一件事情也很奇怪，根据兔子的说法，肖如慕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既然如此，那她又为什么会突然来到酒吧呢？”
“肖如慕的过去已经让崔志勇去调查过了，和兔子刚刚说的一样，她是一个孤儿，并没有什么亲人，至于朋友这块，暂时没有什么进展。”牧洵说道。
“只能等了。”苏希无轻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明明已经抓住了李小飞，已经抓住了真相，可她却总有一种离真相还很远的感觉。
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对了。”牧洵好似想起什么一般，突然开口，表情严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