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比较经常的吧，至少比起李少之前的几个女朋友，这个姑娘算久的了。”服务员说道。
而他的话音落，崔志勇就立刻嘲讽的呵了一下：“像这种只会挥霍家底的富二代，除了吃喝玩乐跟换女朋友，也不会干其他正经事了。”
“那他们包下游泳池以后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小飞是几点离开游泳池的？你又是几点发现肖如慕死了，几点报警的？”苏希无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服务员被苏希无问得有些懵，却还是接下：“他们包下游泳池以后又在里面做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李少不让我们靠近，不过李少离开的时间我倒是记得很清楚，是两点四十分。
因为那会他突然一个人骂骂咧咧地走出来，我觉得奇怪，就顺势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两点四十分，我当时心里还嘀咕呢，李少今天怎么走得那么早？
我本来以为李少和他女朋友吵架了，所以先走，他女朋友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没想到我在外面等了十分钟左右，都没有等到他女朋友出来，我又壮着胆子上前去听了一下游泳池里的声音，发现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跟没人了一样。
我担心他女朋友会因为吵架而想不开，毕竟那时候他们都喝多了。
思考了一会，我就干脆进去看看。
可我这一看就被吓到了，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我明明没有看到李少的女朋友从里面出来，这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后来仔细一瞧才发现，游泳池底竟然还沉着一个人。
我认出这个人就是李少的女朋友，所以赶紧报了警。”
“李小飞离开的时候是两点四十分，我们接到报警电话的时候是三点左右，也就是说，从发现尸体到我们赶到，尸体被打捞起来，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而我刚刚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尸体的状况，从初步迹象看来，死者的确是溺水身亡的，但根据体温和皮肤浸泡的程度来看，死者死亡的时间应该在两个小时左右。
按照一般的情况，在这种水浅没有漩涡的地方，落水溺亡后一个小时，尸体就会自己浮上来。
但这具尸体死了两个小时却仍沉在水底，有问题。”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以后，苏希无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把尸体带回去进行详细的检查，再把李小飞带过来。”牧洵当机立断说道。
“好。”
……
“这个李小飞有问题，我们去到他家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并且找好律师了。”见牧洵过来，崔志勇就立刻小声提醒道。
听到这话，牧洵狭长的眸子里便快速闪过了一抹厉色，没有多说，就大步走了进去。
但他才进门，还没开口，李小飞便先下马威了：“警察同志，我知道你们找我过来是要做什么，这大半夜的，你们也不容易，我们长话短说，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我绝对配合调查。”
一看李小飞这有恃无恐的样子，牧洵就知道他要答些什么，律师已经都帮他整理好了。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所以干脆把身子朝后一靠，双手搭起尖塔式：“既然要长话短说，那我就不问你问题了，大家走个形式，你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跟我说一遍吧。”
“这……”听到这话，李小飞脸上的表情就立刻懵了。
他专门找了律师来对付这件事情，可牧洵却只要他走个形式。
最重要的是，他只跟律师串好了问题的答案，并没有串整件事情的经过，这可要他怎么说？
“怎么？不是说绝对配合调查的吗？”见李小飞愣住，牧洵就勾起了唇角。
李小飞尴尬的咽了下口水：“其实也没什么，今天我和朋友吃完饭就去酒店玩了，我们喝了很多酒，然后肖如慕突然说想出去吹吹风，然后我们就去了游泳池，后来我们在泳池里大吵了一架……”
“是吵架还是只是发生了一点口角？”不等李小飞把话说完，律师就打断了。
李小飞一怔，赶紧改口：“是一点小口角，不大，就拌了两句嘴。”
“如果你再这样子左右证人的供词，我不介意告你妨碍公务。”牧洵挑眸朝律师看去。
律师却只是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帮警方最大程度地还原事情真相，毕竟我的当事人现在情绪比较激动，用词未必精准。”
“呵。”牧洵冷笑了一下，又把目光落到了李小飞的身上：“后来呢？”
“后来我酒气上头，就睡着了，睡醒发现游泳池里没有人，我以为肖如慕已经先回去了，就也跟着离开，没想到我才回家没多久就收到了朋友的电话，说肖如慕出事了。
这不，为了配合调查，我赶紧把律师都找来了。
不过，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她是怎么死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李小飞说道。
“你倒是挺自觉的。”牧洵嘲讽。
李小飞也不生气，反而大言不惭的接下：“那是，我们这可是良好公民啊。”
“除此之外呢，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见牧洵拿他没办法，李小飞干脆嚣张的把二郎腿一翘：“没有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反正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好，我刚刚已经给了你陈诉的机会，现在该轮到我了。”牧洵说着，薄唇便缓缓勾起，好似猛兽终于苏醒了一般：“如果只是想去游泳池吹一吹风，又为什么要包下整个游泳池，支开所有的服务员，并且关掉监控呢？”
“这……”李小飞的身子一僵。
“我当事人的身份比较特殊，想要在公共场合保留自己的隐私也是非常正常的，这应该没有触犯法律吧。”见李小飞答不出来，律师就立刻接下。
见此，李小飞也赶紧应和：“对，我想怎么做这是我的自由。”
“好，那下一个问题，根据尸检得出来的结果，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两个小时左右，而你离开游泳池的时间却是两点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