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莫争每踩在地上的一步,都变得很虚浮,头上的冷汗直冒,可他再也不管其他,步子越发发的加快,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发出微小的回声,好是暗衬着这夜晚的事情一样,阴森恐怖。

“二皇子,皇上在大殿。”有侍卫匆匆赶来,脸上一样布满恐慌的色彩。

莫争眼里蹦发出慑人的光芒,月亮的光华铺满他的身上,声音充满刚毅,“调集宫中所有的兵力,全力保护父皇!”

“是。”

云彩遮住了月亮的光华。给大地盖上了灰蒙蒙的一片,人间的厮杀慢慢隐藏于这暗华之中。肃穆的宫殿里发生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又是一场变故。

莫属自从上次从莫争那里出来后,无功而返,他心里虽是疑惑,却也只能隐忍着不发作,出了二皇子的宫殿,他堪堪向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才进大殿,他一拳打在石柱上,忽略手上的疼痛,莫属头上的青筋暴起,一双眼睛在房间里显得异常的恐怖,就像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狰狞的可怕。

回想起莫争那从容不怕的神态,莫属敛了敛眸子,心里转念,莫争若不是私自藏了天朝的人,又怎么会如此小心翼翼,即使莫争表现的一如常态,可是一切都太反常了不是吗?

莫属微微转念,随即派人秘密监视着莫争的所作所为。还有更大的胜仗在等着他打,他觉对不会败给任何人,尤其那个人是莫争。

他绝对不允许人生中出现失败,出现错误,一点都不行,他好容易谋划了这么久,他莫属,不想要再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已经过了好多天,探子来报,莫争依旧表现的波澜不惊,似是对二皇子这个职位做的很满意,安于现状。

侍卫来报,说天朝的人依旧没有找到。莫属的心蓦然一紧,怎么可能找不到,区区两个小女子,是如何逃得了他东夷的侍卫。

莫属猛的一回神,搜寻了这么多天,你就没有他们的身影,而东夷所有的角落,都已经被他们翻遍,会躲到哪里去?

皇宫?莫属眼睛蓦然睁大,除了皇宫他没有搜查。那莫争!

莫属一把提出剑,悠悠一下手,眼前的桌子便碎裂成两半,他好不容易想出一个出兵天朝的办法,没想到却遭到破坏,若是那天朝公主轻易的逃脱了东夷,跑回天朝,再和天朝皇帝一禀报,那岂不是……

若是莫争和天朝的人联手,那他距离东夷皇的宝座,岂不是要功亏一篑,思及此,莫属当即做了一个了断。

“传令下去,召集所有的士兵,今晚跟我入宫!”语气坚决的不容任何人反驳,是以,一场腥风血雨正在席卷整个东夷。

当夜,莫争加紧步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东夷皇所在的大殿,只见东夷皇端坐在龙座上,莫争看着自己的父皇,已经很老了,但却精神焕发。

“父皇。”莫争忍住心中的泪眼婆娑,堪堪出口。

东夷皇微微抬起头来,露出欣慰的一笑,外面仿佛有争吵,肃穆的大殿里那个声音阵阵回荡,仔细一听,原来是厮杀声。

“争儿,过来。”东夷皇朝着莫争摆了摆手,没有了白天朝堂之上的威严,俨然就是慈父的样子。

莫争堪堪走过去,每一步,都用尽了全力,拖着那些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他装成一个光风霁月。

“属儿动手了吧?!”似是询问,可是语气里早就有所把握。东夷皇停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别人看着我,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我真正想要的却在也得不到。”

莫争看着东夷皇的样子,心痛万分,他不紧是东夷的统治者,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父皇。”莫争再也不想听下去,生怕入戏了,他最爱的人就会就此离去。

“你和属儿都是我的好孩子,可惜属儿被权利蒙过了头。”东夷皇发出微微的一声感慨,语气里存留着些许无奈,些许心痛。

阵阵厮杀霎时间响彻整个东夷皇宫,血腥味,烟火味,充斥期间,整座东夷皇宫的厮杀声不绝于耳,宫女太监们四处躲藏。

月色微凉,悠悠的月光被暗云所遮盖,月亮只露出一个头,惬惬的看着这混乱的时局。

果真如陈轻云所想的一样,莫属按耐不住,抢先一步动手,她小心翼翼的奔走在东夷皇宫中,还要时不时的躲藏正在厮杀的侍卫。

门外边有密集的脚步声响起,莫争抬头望去,就见自己的士兵被逼的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大殿里。

“好一出父子情深。”门外有拍掌的声音响起,随后,莫属带着众多的侍卫冲了进来。

莫争早就料到莫属的勃勃野心,因此,他抢先莫属一步赶到东夷皇宫大殿,抢先莫属一步安排侍卫,却没想到,还是晚了莫属一步。

莫属踏着缓缓的步子,徐徐走来,一双眸子已经不是澄澈,莫属嘴角一勾,随后抬眼扫过莫争和东夷皇,眼里没有太多的起伏。

“属儿。”东夷皇看到莫属,心头激动万分。

莫属听着东夷皇的声音,只觉一阵刺耳,心里讥笑万分,“属儿,父皇,我是你的属儿吗?啊!”

大殿里灯火通明,士兵们举着刀,明晃晃的刀光闪着众人的眼睛,宫女太监们逃的逃,躲的躲,剩下一些没来得及逃跑的,就躲在大殿里,身体瑟瑟发抖,看着眼前的一切。

“属儿,马上撤兵!要不然……”东夷皇说的激动,阵阵咳嗽。“你以为这宝座是随便就能坐的吗?”一句话,东夷皇说的断断续续,涨红了脸。

莫争见状,堪堪扶住东夷皇,一双寒星般的眼眸凝视着莫属,“大哥!”

莫属心里紧绷的弦终于在一夕之间坍塌,“闭嘴!你不配叫我大哥!”

莫属眼睛睁的通红,眼里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灯光度满莫属的周身,他逆着光站立,仿佛浸润了千年寒冰,让人不肯轻易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