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胆的举动

陈轻云听见之后,竟然有些啼笑皆非的样子,默默的看了一眼欢儿,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的笑了笑在,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顾云瞥了一眼傻站在那里的欢儿,就跟上了陈轻云的步伐,徒留欢儿一个人在那里发呆,想不明白刚才陈轻云的那个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陈轻云的影子了。

等到陈轻云回到房中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去做,赶忙走到柜子旁边,将抽屉里面的一方黄色的破布给拿了出来,那岂不就是那日从谢府带出来的那死士身上的东西吗?

“小姐,需不需要给您备马车。”顾云一看到陈轻云将东西拿出来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向外看了一眼,直接就关上了门,轻声问道。

“不用。”陈轻云摇了摇头,就开始低头仔细的观察起来了这一块破布,她对这些东西还是很感兴趣的,在加上今日陈云生按照约定,今日应该是要来陈府的,这几厅陈府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这边。

顾云也就不在插嘴,默默的守在门边,不让任何人前来打扰陈轻云。

自从那时开始,陈轻云就开始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面,整整一天下来,连房门的半步都没有出过,中途也是顾云将饭菜准备好了亲自送进来的,只是陈轻云却碰都没碰,十分专心的研究这手上的破布。

顾云见状也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就退了出去,将空间完全留给了陈轻云一个人。

终于在快要到傍晚的时候,陈云生终于是来了。

顾云一直在顾府长大,和陈云生之间也是认识了很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自然是不用多说,顾云难得恭敬的对着他行了一礼,领着陈云生就来到了陈轻云的房门前,轻轻的扣了扣“小姐,陈大夫来了。”

陈轻云仿佛如梦初醒,转头看向窗外已经渐渐暗下去了的天色。敲了敲自己的头顶,不知不觉都已经这个时间了啊,赶忙对着门外的顾云说道“进来吧。”

顾云这才伸手将房门推开,房间里面现在是昏暗一片,陈轻云太过专心的研究那块破布,都忘记了点灯了。

陈云生一见到陈轻云,爽朗的笑声顿时就迸发开来,一只手捋着胡须,毫不在意的就在陈轻云身边的凳子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看出来什么了吗?”

两个人之间的相处相当的随意,陈云生原本就不是一个古板的人,相反的是,他反而是很讨厌那些古板的规矩,正好,陈轻云也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两个人相处起来,完全没有一般师徒之间的拘谨,反而是很轻松的模样。

陈轻云听见陈云生的话,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即便是她看了一天,出了当日在谢府看出来的那些东西以外,她到现在为止还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由得觉得有些沮丧了,原本她以为这是很容易破解的,看来是她低估了陈怀远的心思了。

陈云生看着陈轻云脸上表情的变化就知道了她在想些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安慰陈轻云话,只是淡淡的将放在她面前的破布给拿了起来,放在自己的面前,整齐的铺平,接下来又不知道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些什么瓶瓶罐罐的东西,都给一一的摆放在了桌面上。

“这些是?”陈轻云忍不住的疑惑道,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陈云生拿出过这些东西。

陈云生只是耸了耸肩,说出来的话却让陈轻云大跌眼镜“我也不知道。”

“……”陈轻云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她真的很想问一句,您不知道为什么还把这些东西今天给带来了。

陈云生就像是没有看到陈轻云质疑的眼神一样,自顾自的将每个瓶子都打开了,指着那些瓶子问道“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陈轻云一向是知道师傅神通广大,所以,也相信这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举动,听话的伸出头去,在每个瓶子的上面都闻了闻看了看,半响之后,眉头微皱着,有些迟疑。

“没关系说吧。”陈云生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他相信陈轻云一定是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这才迟迟的没有结论。

陈轻云狐疑的看了一眼陈云生,这才开口说道“这里面分别装的是不同人的血腥味,泥土,草根,雨水,还有……”说到还有的时候,陈轻云顿了一下,又凑上去闻了一下“毒药。”

陈轻云现在完全是一头雾水的状态,实在是不明白陈云生将这些东西放在一块儿今天还带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陈云生见陈轻云十分准确的将每个瓶子里面的东西都说出来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些东西。”

陈轻云歪着头看着陈云生,正在揣测他的意图。

陈云生却没有正面的回答陈轻云的问题,突然哈哈大笑了两声,眼睛里满是笑意,浑浊的眸子里现在却充满了莫名的光芒“当你遇见一个难题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要从一些其他的方面开始入手。首先,你看了一天也没有看出来一个所以然的时候,我们就要从别的方面开始突破了。”

“比如说我手上的这个瓷瓶。”陈云生说着说着忽然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瓷瓶,陈轻云知道那个瓷瓶是装有人血的瓷瓶。

只见陈云生没有丝毫的犹豫的就打开了瓷瓶,在陈轻云诧异的眼光中,直直的就朝着那包含着仅有的一条线索的黄色破布上倒去。

“啊。”陈轻云纵然是再淡定,此时也是忍不住的惊呼出声,因为陈云生的举动实在是太大胆了,难道他就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可能会将破布上唯一的一点儿线索给泯灭了吗?陈轻云迷茫的看着陈云生依旧是带着笑意的嘴角,想要说的话此时已经表漏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