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九皇子来了

那走进来的男子一身温文尔雅的气质让人莫名的觉得很舒心,温和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一身白衣和顾元修比起来少了一分邪魅却又多了一分亲和力,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轻摇,缓缓的就走了进来。

那些不知情的丫鬟下人们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见过这位公子,他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陈明珠看的有些痴了,这个男子的容貌即便是和高阳王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让她的心口处似乎都砰砰的跳了几下。

何玉兰不争气的瞪了她一眼,看着上座上已经全身僵硬呆滞了的陈怀远,心底忽然有些疑惑,这人到底是谁。

呼吸之间,陈怀远和老夫人就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了一样,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快步的下了楼梯走到了白衣男子的面前,老夫人因为腰上有伤,虽然一动就是钻心的疼痛,但还是慌张的让身边的丫鬟扶着自己冲了下来。

“参见九皇子。”

此话一出,大厅里面所有的人都是陷入了震惊当中,谁能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当今的九皇子,一个个都慌不择跌的涌上前来,跪了下去行了大礼。

没错,这个人就是陈彦清带回来的杀手锏,九皇子,段正清。

段正清满脸如沐春风的微笑让在场的女眷们都是春心萌动,温润的嗓音更是好听的不得了,轻声的开口,对着老夫人和陈怀远虚扶了一下“陈大人,陈老夫人不必多礼。”

陈怀远这才堪堪的点了点头,即便是站起了身,也依旧是全身僵硬有些胆战心惊,不知道为什么九皇子会忽然来,虽然九皇子并不是和太子竞争最激烈的皇子,但是若是有心之人传出去,只怕又会引起太子的疑心。

“不知九皇子今日大驾光临是有何事。”陈怀远沉声问道。

老夫人一只手扶着腰,直直的盯着段正清,眼神不自觉的瞥向了一边站着的陈彦清,心底忽然就涌现出一抹不好的预感,下一秒,这个预感果然就成真了。

段正清拿着手上的折扇轻摇了一下,随机轻笑两声,专向陈彦清的方向说道“本王和令公子相识与江湖,也是生死之交了,今日得知陈府出事,就向着来慰问一番。”

众人皆是一惊,特别是陈怀远,他就然不知道陈彦清和九皇子之间竟然还有这等的交情。

陈彦清适时的上前一步,对着九皇子拱了拱手,语气中满是恭敬“多谢九皇子挂心。”

段正清无所谓的摇了摇折扇摆了摆手,扶住了陈彦清,语气温和“不必多礼,我们之间不需要这要虚礼。”

此话一出,更是如同一道惊雷,砸在了众人的头顶,看样子,陈彦清和九皇子之间的交情还是颇深的。

陈彦清感激的看了一眼段正清,也没有矫情,他还段正清的确算得上是生死之交,在他闯荡江湖的时候,无意间遇到了正在被人追杀的段正清,于是就拔刀相助,救了他一命,后来通过顾元修之后,才知道,原来此人竟然是那个不问世事的九皇子,两人从此就有了交情。

“不过,虽然有些事情原本不该本王过问,但是彦清和我乃是好友,那就让本王多管闲事一番吧。”段正清忽然就轻飘飘的开口,每一句话都撞在了老夫人的心底,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陈怀远现在官位被贬,在太子那边也不是最得力的助手,那里还敢违抗段正清的意思,虽然心底有些不爽,但还是硬着头皮恭敬的说道“是是是,九皇子请讲。”

陈轻云望着陈怀远的样子,心底掀起一抹嘲讽,欺软怕硬,这种人又怎么配做自己的父亲。

陈彦清也深有此感,厌恶的瞥了一眼陈怀远,没有说话。

段正清微微挑了挑眉,看似无心的说道“刚才本王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似乎听见了你们之间有所争吵,冒昧的问一句究竟是为何争吵呢。”

老夫人身子一僵,像是没想到九皇子竟然会掺手大臣的家室,脸上一时间有些难看,想到刚才自己对陈彦清的态度,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九皇子是在明知故问。

还没等到老夫人开口,陈轻云就抢先开了口,声音中透着些许的胆怯“启禀九皇子……”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老夫人凌厉的眼神就扫了过来,那分明是警告她让她闭嘴的眼神,陈轻云身子向后缩了一缩,躲在了陈彦清的身后。

陈彦清冷冷的看了一眼老夫人,清冷着声音对着九皇子描述了一番“……事情就是这样。”

九皇子一只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之后就没有说话,前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压抑了起来,谁都不知道现在这位九皇子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老夫人脸色铁青,听着陈彦清的概述明明就是将他见到的说了一遍,如果只是单单的这样听起来,一切都是自己想要抢夺陈轻云的嫁妆一样,眼神一动,嘴巴张了张,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就被段正清的话给打断了。

“哦……这样啊,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段正清忽然就像是嗔怪一样对着陈彦清皱了皱眉,就像是在指责陈彦清的不是一样。

老夫人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想看看九皇子究竟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看着的人也是纷纷二丈摸不着头脑,互相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深深的迷惑。

陈轻云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你看,陈老夫人是怕陈小姐年纪尚小,看管不好这些嫁妆,才想要代为保存的,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倒是被你误会就太不该了。”段正清一脸正色的对着陈彦清说道,似乎真的是他误解了老夫人的意思一般。

老夫人眼眸划过惊色,没想到段正清竟然自作聪明的揣测错了自己的意图,不过这也没什么,倒也给了她一个好理由,当下面色就缓和了过来,满脸的愁容瞬间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