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玩弄人心

陈云生看的津津有味,侧头对着陈轻云问道“你怎么知道陈心妍一定会吃亏。”陈轻云随意的把玩着手上的杯子“陈怀远虽然昨晚处置了何玉兰,但是对于陈明珠,他可是这么些年知道她的身世却依旧捧在手心,又岂是一个陈心妍能够动摇的了的。”

陈云生听得眉头微皱,即便是现在陈明珠都那么猖獗,可见陈轻云之前在家中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丫头,你……”陈轻云知道陈云生还想说些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笑着摇头“师傅放心,我又怎么会让人随便欺负了去。”

陈云生一愣,随即捋了捋胡须“是啊,我的徒儿怎么会让别人欺负了去。”

陈轻云看着跪在那儿的陈心妍,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看的陈云生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陈心妍即便心中怨恨陈怀远,但是却不敢随意起身,认命的跪在院子中央,路过的丫鬟们对着陈心妍指指点点,更加让她觉得心中羞辱,恨不得将陈明珠碎尸万段。

陈轻云跟着陈云生学习了一上午的医术,受益匪浅,顿时觉得之前自己所研究的那些药理的不解之处似乎都有了解释,

时间过得很快,陈云生下午还有事,没有用午饭就走了,陈轻云慵懒的在房中伸了一个懒腰,勾了勾嘴角,看着窗外烈日当头的太阳,似乎,自己忘了什么事。

起身,整理了一番衣物,朝着陈心妍被罚跪的院子走去,陈心妍被暴晒了半日,脑袋昏昏沉沉的,口干舌燥也不见有一人前来送水,陈怀远那边也没有人前来让她不要跪下去了,迷糊中似乎见到一抹倩影缓缓的向着这边走来。

陈轻云缓步走到陈心妍的面前,蹲了下来,逆着阳光的陈心妍好一会儿才费力的看清来人是谁,无力的说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

陈轻云似乎轻笑了一下“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来领你回去的。”

陈心妍的意识涣散,但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是父亲让你来的吗?”陈轻云摇了摇头,陈心妍这才彻底的失去了意识,昏倒在了地上。

陈轻云让身边的丫鬟扶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了一些凉水和糕点摆放在桌子上,遣散了丫鬟在门外候着,手上拿着银针,想着正好实验一下今日学到的医术。

不出意外的,一会儿陈心妍就醒了。

因为暴晒的缘故,她的脸颊显得有些红肿,酷暑之气还没有退下去,陈心妍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布置,呢喃道“这儿是哪儿?”

陈轻云刚好收完自己的针灸物品,头也没回的答道“是我房间,你晕倒了,我扶你进来。”

陈心妍疑惑的看着陈轻云“是父亲让你来的吗?”陈轻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明明知道了答案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陈心妍敛了敛眸子,她在昏倒之前真真切切的看见了陈轻云摇头了,只是心底里还是不愿意相信而已。陈轻云面色冷淡,望着窗外,让人看不出情绪“我估计父亲早就忘了你还在花园中罚跪之事,一心只想着他的宝贝女儿陈珍了。”

陈心妍心底冰凉,没有想到陈怀远是这样的绝情寡义,手心狠狠的握紧,满载着对陈怀远和陈明珠的恨意。陈轻云冷眼看着陈心妍的反应,似乎在等着什么,果不其然,陈心妍开口了。

“姐姐真的甘心所有的事情都被陈明珠抢了去?”

陈轻云满不在乎的一笑“那又能如何?”

陈心妍见有戏,也不顾自己还虚弱的身体,上前一步,拉住陈轻云的手“倒不如我们一起联手对付陈明珠,让她和她那贱人娘亲一起滚出府去。”

陈轻云心中冷笑,联手?倒不如说是她想利用她嫡女的身份。不过这也真是她期望陈心妍说出来的话,装作苦恼的思索了一番,终于是点了点头“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陈心妍见陈轻云答应,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连忙继续说道“这个我还没有想好,等……”陈轻云却在此时神秘的一笑,“若是妹妹没有想到好办法,我这儿倒有一计,不妨试试。”陈心妍一愣,没想到陈轻云会主动提出来,但还是被报仇冲昏了头脑,附上耳朵听着陈轻云的计划。

陈心妍吃惊的张大嘴巴,眼中装满着浓浓的不敢置信,有些犹豫的开口“这样会不会……”陈轻云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忘了白天受的苦了?”

陈心妍一会想起白天的事,顿时气急攻心,浓浓的恨意上涌,一咬牙“好,我答应你。”

陈轻云美眸中闪动着昏暗不明的光芒,闪闪动人。

送走了陈心妍,陈轻云趁着院子里都没人的时候,换上了一身夜行衣,顺着窗子外面爬了出去。

陈轻云避开了所有人,小心翼翼的弯腰躲在了陈明珠的窗前,拿出一个木管,轻轻的擦破窗户上薄薄的一层纸,薄唇轻启,缓慢的向里面吹了一口气,带有迷药的成分,顿时遍布了陈明珠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的陈明珠眉头微皱,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陈轻云得手之后没有停留,又朝着陈怀远的书房遁去,这次却没有那么顺利,遇上了护院,陈轻云屏住呼吸躲在一颗柳树后,屏息以待,但是天不从人愿,“咯吱。”一只脚轻轻的踩断了一根树枝,顿时吸引了护院的注意力“谁?”其中一个护院大喝一声。

纷纷拔出剑来,朝着陈轻云藏身的树下缓缓的移动着,陈轻云手心冒汗,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左右观察着周围的地形,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逃生的办法。

“彭。”在和陈轻云相反的方向,又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护卫们也都听见,瞬间转身,朝着那个方向追去。陈轻云听见他们的脚步声走远,这才虚脱了一般放松下来,深呼了几口气,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盯着那几个人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