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马毕的心中犹如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为什么他总觉得被对方这么一吆喝，他就更像冤大头了呢？
深吸一口气，李马毕在心中不断的安慰自己这只是错觉而已，用了好半天的功夫才让自己平静下来，继而上手就要去摸面前的花瓶。
哪知道，他的手指还没触碰到面前的花瓶，就被隨便给大声阻止了。
“慢！”
李马毕本来就在神游天际，忽然听到隨便这突然的一声，差点没吓得一阵哆嗦，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继而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身侧的隨便道。
“又怎么了？”
面前的隨便慢条斯理的递给他一双手套，继而开口笑眯眯的道。
“把这个带上。”
……
李马毕的心中充满了操蛋的感觉，他怎么觉得一个破古董行比足浴店规矩还多？
那十八线名模只要加钱都能随便来，一个一百万门票的古董，到手了还要带着手套摸？
他就喜欢负距离接触的感觉怎么了？
冲着面前的隨便开口就道：“老子加钱总可以了吧？”
额……
这次不是隨便，而是后面的大律师许巍一脸黑线了。
他怎么觉得面前的这个李马毕……有些脑子不太正常呢？
戴手套是为了保护文物不受损伤，也是为了他的钱包考虑，他这样的行为，和不想负责只想爽的渣男有什么区别呢？
轻咳两声，有些同情隨便的他主动开口替隨便解释道。
“李少，这是为了保护文物的一种措施，所以——”
许巍也是为了李马毕好，没想到面前的李少却一点也不领情，不仅如此，在听到许巍的这番话之后，更是不讲理的开口就嚷嚷道。
“我只听过女人需要保护措施，没听过文物也需要的，不就是钱的问题吗？我再加一百万，怎么样？够了吧？”
说完之后，啪的一声，再度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扔在了桌子上。
许巍本来想开口说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情，没想到隨便却出手阻止了他。
他的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继而开口道：“想要更进一步的服务，加钱是必要的，李少是个明白人。”
这句话还算是听着舒心，李马毕点点头，面前的隨便收下了支票，但下一秒，却话锋一转，继而开口道。
“不过，服务费是服务费，李少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应该知道唐三彩这东西值钱的要命，要是有一点点的损伤的话……李少这么有钱的人，应该不会不赔吧？”
面前的李马毕明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都花了这么多钱了，隨便居然还是这幅样子，但为了自己所谓的面子，他还是选择了妥协，点点头装大方道。
“那是自然，咱会是那种白嫖的人吗？不能够！”
隨便点点头，顺势接了一句不要钱的“我也觉得李少不是这种人，那请吧！”。
花了两百万，走了这么多复杂的程序，终于能见到面前的唐三彩的李马毕心中舒畅了许多，上手就去摸面前的古董。
但摸了好一会……原本就对古董一窍不通的李马毕根本就没体会到其中任何玄妙的地方，瞬间心中就有了不悦的情绪，开口就冲着面前的隨便道。
“你这是假的！”
和谐的气氛被瞬间打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了隨便的神色，而座上的隨便倒是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说实话，自打李马毕进店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想到了对方会和自己找茬，面前的这一幕，也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开口就道：“何以见得？”
李马毕的目光闪闪，他真的还是讨厌极了隨便这幅不论做什么都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抿了抿自己的唇，开口就嚷嚷道：“手感！手感不一样！”
呵呵。
还手感？
隨便简直要鄙视死了面前这个什么都不懂得南郭先生。
装x也得有个限度吧？像这种鱼目混珠的，他不觉得搞笑吗？
眼底闪过一丝讥讽的味道，隨便敢用自己的人格担保，他绝对没有嘲笑面前人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看不起而已，继而开口无比淡然的解释道。
“唐三彩不是这么看的，这玩意得看色泽，气泡——”
“我就靠手感，你这玩意就是假的，两百万给我看个假货，你这生意做的可够好的啊！我今天就把你这玩意给砸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坑蒙拐骗！”
隨便的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李马毕就已经站了起来准备发火，而看着他将自己的唐三彩直接握在手里摔了时，在场所有人的心都被高高的悬起，唯独座上的隨便依旧巍然不动，稳如泰山。
甚至还顺手抿了一口桌子上的茶，继而张口就道：“真假问题好分辨，送去鉴定就可以了，但摔这玩意，我劝李少还是慎重。”
“前不久有个开公司的摔了我几个唐三彩，就是捐到文物所的那一批，他赔了一家价值三千万的公司，以及千万豪宅一栋，百万豪车一辆。不仅如此，他现在还在我的合伙公司里打工偿还债务，这笔债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要还多少年来着？”
隨便说着，目光转向身侧的许巍，而许巍一看隨便的眼神，就明白他想要说什么了，二话不说直接上来接了他的话茬，开口就道：“三十年，隨先生。”
“哦，对，是三十年，你看我这记性。虽然说李少要比他有钱多了，但是为了这么个死物，不值得。”
说完之后，隨便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侧李马毕，但也不知道李马毕这个脑回路清奇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在看到隨便如此说之后，反而将这视为了隨便的挑衅。
什么鉴定不鉴定的，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他可是李马毕！
张口就道：“我敢摔就有把握！”
“那李少自便，不过我这还有张你之前签的合同，正品损坏，三倍赔偿，别看你手里就这么小的一个玩意，要真摔了，没个五六千万可拿不下。”
说完之后，隨便还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身侧的李马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