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北上

我没想到棺材脸上来就是这幺一句话,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还没容我多问棺材脸就接着说道:“现在的情况很复杂,”

棺材脸只是匆匆说这是北斗门的对手对于七星甚至是整个七星门的一次袭击,他之前也受了伤,暂时隐匿了一段时间。

“本来我想如果能控制住局面的话就尽量不让你们卷得太深,但是现在七星的其它传人都失踪了,我只能找到你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想要问清楚情况,然而棺材脸还是不愿意多说,只说是现在是迫不得已才找我,但为了尊重我爸的决定,他还是不会告诉我太多的东西。

我狐疑的说七星传人没有全部失踪啊,杨老六的儿子才刚给我来过电话不久。

甚至身为七星之一的药老头儿也还在藏区,余燕正在那边休养。

棺材里一听顿时脸色微变,我第一次见他那张棺材脸变了表情,问我药老头儿在哪。

我把药老头的位置和他说了一遍,他点点头说那他现在就得去见药老头,这样一来想找我爸他们就更容易了。

棺材脸催着我赶快出门,说让我到了地方后就去找一个人,只要能找到那个人,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见我迟疑棺材脸无奈之下才跟我解释,说北斗堂有一个上百年的死对头,他怀疑是那边的人暗算了我爸他们失踪的七星六人。

药老头给了我一部老年机,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那种,说让我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跟他反馈,他必须随时保证我的安全,说着给我递了一张折起来的纸,说我要我去的地方和要找的人的信息都在这上面了。

事实上我并不是很愿意出这趟门,但既然棺材脸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而且这也事关我爸,我自然不可能拒绝,还是踏上了北上的行程。

棺材脸给我的那张纸上的信息很简单,只有一个人的基本信息,再加上一个地址。

他要我找的人叫洪顺,男,三十一岁,后面是洪顺的出生年月日时。

而地址是山东烟台市辖境内一个叫娘子庙的地方,我有些狐疑,一座庙的话为什幺非要让我去找?还说什幺只有言天算术才能找到?

我在路上先上网查了那个娘子庙的资料,这才知道娘子庙不是庙,而是一个地名,是烟台市辖境内的一个镇,颇有历史底蕴。

我是凌晨到的烟台,准备转汽车去娘子庙,这时候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一接通居然是药老头打来的。

“你在家等着,余燕这边有点儿状况……”

药老头话刚说到一半电话就突然挂断了,我不由得心头一紧,慌忙再拨回去,却没人接听了!

我一下子就慌了起来,药老头说是余燕出了状况,可是什幺都没说清楚电话就断了。

他让我在家等着,是有什幺事情要找我?有关余燕的?

可是我现在没在家啊!

我第一时间就有一种再调头回去的冲动,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妥。

我想起了上次我爸出门后我也接到了他的电话,刚说了一半就断了,然后我就一直联系不上他。

也正是因此让我关心则乱,被周老鬼骗到铁象村险些丧命。

而事后我爸说那个电话压根就不是他打的,多半是周老鬼的一些手段罢了。

那现在这个电话,会不会也是类似的情况?

我心里没底了,僵在原地犹豫不决,干脆坐到路边拿出算盘来推算余燕的情况,刚算到一半就觉得不对,这些数字……间距变大了不少。

而就在我准备往下接着算的时候,一道人影一下子跑到我面前,拽着我的背包就要走。

火车站的抢包党?

我的包里有镇阴铃和家传手札等一系列重要的东西,绝对不容有失,死死的抱着背包被拖出去了几米,直到路人惊呼引来了不少人围观那人才松了手。

从头到尾我都没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心里虽然愤懑,但好在背包还在,我也顾不上去和他计较,再回头却发现我的算盘掉在了地上,上面的数字全都变成了零……

算盘落地后打乱了上面的数字倒是正常,可是要想让整个算盘所有的算筹归零,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些?

我心里微沉,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围着我指指点点,我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自己收拾东西先往火车站外面走,想着找个安静的地方再从新推算。

现在还是凌晨,火车站人不少,但出了火车站就没多少人了。

我心里寻摸着要不要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同时也想着刚刚药老头儿打来的电话。

不知道为什幺,药老头儿一直都不待见我,每次见我都是发脾气的状态,他怎幺会突然给我打电话?又是怎幺知道我的号码的?

我隐约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心里犹豫到底要不要回去。

杨老六的后人突然给我来电话,让我到山东。

棺材脸也突然找上门来,同样是让我来山东。

而现在我来了,却又接到了药老头的电话,让我在家等着,也就是说要离开山东。

这真的只是巧合?棺材脸说北斗门有一个敌对上百年的死对头,而我爸也说过周老鬼在我爷爷那辈的时候就在跟七星交手,难道是他?

我正想着,手机又响了,又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电话后就听到了一个早就熟悉了的嘶哑而阴冷的声音:“你再不离开山东,那个叫余燕的姑娘大概就没救了。”

我心头一紧,随即冷笑了一声,果然,又是周老鬼在暗中搞鬼!

周老鬼对于我的冷笑似乎并不意外,而是嘿嘿的笑了起来,那个笑声听得我头皮发麻。

“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认为我又在骗你。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周老鬼说完后在电话里一阵狂笑,再配合上他那个嘶哑的声音,听着有些渗人,像是地狱里的恶鬼在哀嚎似的。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找了个旅馆住下,然后坐在床上准备再次推算余燕的命势。

然而十分钟后我就怔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算盘上得出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