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高龄儿童

“可以组团偷滚滚吗?”

“请问,偷滚滚犯法吗?”

“三年牢饭,了解一下。”

“三年?不不不……牢底坐穿,了解一下。”

“偷滚滚?你们当我死的呢?先从我的尸体上爬过去再说!”张家婚礼的奢华与热闹场面,吸引了不少媒体的注意。

当有消息透露,前来的贵宾中,竟然有宋知城一家四口,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前往现场蹲守的媒体人就更加多了。

这个大喜的日子,张家安排的十分周到妥贴,除了受邀前来参加婚宴的媒体人,围堵在场馆附近的记者们,张家也专门安排了场地与人员招待,所以,宋知城与尤浅亲密互动的虐狗行为,滚滚的卖萌举动……全部都落进了媒体的摄像机里面。

为了抢夺第一时间去发布消息,记者们的稿子都没来得及仔细审核,就把现场的照片与视频发出了,这才引得上面很多粉丝的热烈讨论。

外面粉丝各种议论,与现场这里却是毫无影响的。

突然得到滚滚亲吻的新娘,被新郎拉着离开之时,脚步都是虚浮的,她靠在新郎高大的身躯旁,低声问道:“老公,我刚才是做梦吗?不然,你掐掐我?”

新郎:“……”

新娘:“你掐掐我?”

新郎:“大庭广众之下,我不能家暴。”

新娘:“……”

这两位新人家世、品貌皆是门当户对,且是因为爱情才结合在一起,并不是商业联婚,所以两人之间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自然的甜蜜感。

新郎瞄了一眼坐在高脚椅子上安静喝奶奶,却依旧把自己老婆勾得神魂颠倒的滚滚,略微郁闷道:“你喜欢孩子,我们也可以尽管生一个。”

新娘:“不一样啊,不一样啊,滚滚在我心里是世界第一的萌物。”

新郎:“……萌过我们自己的孩子?”

新娘:“当然。”

她这回答的速度,这语气的坚定,简直毫不犹豫。

新郎:“……”

新郎这下是真的郁闷了。

然后,他忍不住,再次转过头,瞧了瞧滚滚,就发现,滚滚竟然放开了奶瓶,对着一个地方不停的眨眼睛,一边眨,一边比出‘v’字。

顺着滚滚的视线,新郎发现,原来是对面有一架摄像机正对着滚滚拍摄呢。

新郎:“……小小年纪,倒是挺臭美。”

新娘显然也见到了,哈哈笑道:“不准你说我滚滚的坏话。”

新郎:“你给我专心敬酒,不要在偷看滚滚了,不准再像刚才那样失礼了。”真是……这若不是自己爱的老婆,这种看着一个野男人就迈不开腿的姑娘,他才早早就退货了。

新娘可不晓得自己新婚老公心里的郁闷与纠结,她跟在自己老公的旁边,面带笑容,仪态得体的与四周的宾客寒暄……实则,心神全部跑到滚滚的那儿去了。

这边。

婚礼的温馨与浪漫,感染了尤浅,她的脸上,全程不知觉的带着笑容,加上她时不时给滚滚擦擦嘴角,擦擦手心的小动作,身上不知觉散发着的温柔的母爱……让尤浅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美艳……

现场中,不缺乏尤浅的男粉丝,第一次看见这种状态的尤浅,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是一边迷恋,一边失落。

这个人,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呀。

这个人,已经是孩子妈妈了呀。

只要一想到这个事实,男粉丝们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四周若有似无的视线,宋知城敏锐如斯,显然不可能没有察觉,众人只见刚喝了几倍酒的宋知城,脸色瞬间冷下来,周身无形的的压力,扩散开来。

“咦?”

“奇怪。”

“怎么觉得有点冷呢?”有人问。

“冷气开得太足了吗?”有人猜测,但四下看了一圈,发现冷气并没有增加,但周身这种凉凉的感觉却这么真实呀。

距离主位这边近的几桌,几乎是所有人都感觉了一股莫名的压力侵袭而来。

然后,众人突然看见了闪瞎眼的一幕。

宋知城突然贴着尤浅的脸颊,轻轻的落下了一吻,吻完了后,宋知城抬起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朝不远处一张桌子上坐着的几位男宾客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众人:“……”

被盯住的那一桌:“……冷呀……”

这是,在宣誓主权吗?

就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已,就只是对着尤浅的盛世美颜,稍微伤感了下而已,就被宋知城发现了吗?宋知城真是小气呀。

一时间,这桌的男宾客,也就是尤浅的男粉丝们,全部不敢再往这边偷瞄了。

宋知城这才收回视线。

尤浅轻轻抚了下被亲的半边脸颊,有点气恼道:“这里这么多人,你不要随随便便就亲吻我呀。”被围观,多不好意思呀。

宋知城:“滚滚可以吻你,我为什么不可以?”

尤浅:“……”

宋知城:“你是我老婆,我吻你,只是在行使我的权利,这本来就天经地义,滚滚吻你,才该受到谴责吧?”

尤浅嘴角一抽:“你是宋三岁,你开心就好。”

宋知城不高兴道:“你的眼里,只有滚滚,没有我了。”

宋知城语气里对滚滚的嫌弃,简直快要溢出来了,就是坐在主位上,张家地位最高的张爷爷,听了后,都忍不住笑眯眯调侃道:“知城,你要是真的这么嫌弃滚滚,不然把滚滚送给我吧,我可是一点儿不嫌弃滚滚的。”

尤浅:“……”

宋老爷子一听,立马抓狂道:“去去去……老张你说啥胡话,我宝贝滚滚就算爹不疼,娘不爱,还有我这个太爷爷在呢。”

张爷爷立马反驳道:“是谁,昨天输棋给我,说任我挑选一件家中物品的?”

宋老爷子愤怒道:“我滚滚是一件物品吗?”

张爷爷笑眯眯的:“是呀,萌物呀。”

尤浅:“……”

她总觉得,自己四周坐着的人,全部都是一群高龄儿童,不是三岁,就是两岁的,年纪最大的那位,也才只有五岁而已。

犯愁呀。

……